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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似曾相识
    任科两口子又满嘴脏话的催促了几句,蒋正小声冲我说道:“不用接,那我一会儿就到,不好意思了。”

    听他说完,我刚想客气两句,没想到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

    “啥情况啊?你偷人家金子了?”尚三竿瞎猜了一句。

    我收起手机说:“一傻叉发酒疯,没事,一会儿给你介绍一朋友啊,今天酒桌上认识的。”

    尚三竿有点好奇的问我具体是咋回事,想到一会儿蒋正就会赶到,我先从抽屉里拿出一套全新的一次性筷子和杯子,接着便把今天吃饭的全过程说了一遍。

    因为刚刚任科两口子说的那些话实在让人上火,所以当我讲起任科的奇葩作风时,下意识的稍微夸张了一下。

    尚三竿听完,一脸的哭笑不得,看得出来,他这么见多识广的人也没怎么遇到过这种奇葩。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电话再次响起,是蒋正到了,我赶紧起身上门口把他迎进了门岗室。

    让他落座后我便说道:“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刚才你也没吃饱吧?不介意的话一起吃点?”

    蒋正冲陌生的尚三竿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然后毫不客气的说:“好啊,刚才是真没吃饱,那下顿算我的。”

    我把筷子和纸杯交给他,又冲他俩相互介绍道:“那,我今天新认识的朋友,蒋正,县委的公务员,比咱俩的身份可高,蒋正,这是我亲手从小把他玩儿到大的哥们,尚甘,你跟我一样,叫他尚三竿就行,日上三竿那个三竿。”

    “你特么才日上三竿呢咋这么不会说话呢?”

    尚三竿不满的怼了我一句,我“嘿嘿”一笑没说什么。

    蒋正也笑了笑,伸出右手冲尚三竿说道:“你好啊,尚…尚兄弟,你叫我小蒋小正或者直接叫蒋正,都行。”

    尚三竿眼神古怪的盯着蒋正,也伸出右手,蜻蜓点水的握了一下后,收回手便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蒋…蒋正兄弟…咱俩以前是不是见过?”

    蒋正一愣,放下筷子想了想,说道:“我是一个月前才来的北安,平时在县委那边,偶尔也做接待工作,尚甘兄弟要是最近去县委那里办过什么业务的话,有可能见过我,不过您恕我眼拙,我对您倒是没什么印象。”

    尚三竿紧盯着蒋正,缓慢的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最近没去过那边,但是…兄弟,你住哪儿?最近有没有去过西关新村附近?”

    蒋正也摇摇头说:“我住在老街,西关新村…没去过。”

    “老街啊?我好久没去过那片儿了,哎呦,这可怪了,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

    尚三竿依旧死死地盯着蒋正,眉头紧皱,看起来正在努力搜刮自己的记忆。

    蒋正似乎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半天也没再动筷子,表情也有些尴尬。

    眼看尚三竿还没恢复正常状态,我干脆推了他一把说道:“别瞎想了,先吃饭!老这么盯着人家像什么话?你看上人家了啊?”

    尚三竿终于也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太礼貌,他赶忙端起酒杯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一时走神,自罚一杯。”

    眼看尚三竿仰头就喝,蒋正连忙也端起他自己面前那个纸杯,陪着喝了一口。

    等他俩都放下纸杯,我便开始试着活跃气氛,主动聊起了闲天。

    不过说不清是出于哪种默契,我和蒋正都没主动提刚才电话里任科说的事。

    后来还是尚三竿耐不住好奇,开口问我俩到底是个什么手串?是不是真的很贵重?

    蒋正这才把刚才和我分别后,他经历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其实也就是电话里那点事,刚才蒋正和任科先顺路把王工送了回去,然后任科就在车上睡着了。

    到任科家时人还没醒,蒋正叫醒他后有些不放心,便和任科一起下了车,把两块飞打发走,一路把任科扶进了他家里。

    就在蒋正安顿完任科要离开时,任科忽然跟被踩了尾巴的野狗一样跳了起来,用不亚于社会摇的乡土动作把自己从上到下摸了个遍。

    摸完就发现,他那串攒了一年私房钱买的,售价一百八十八元人民币的昂贵木质手串不见了。

    再然后,任科两口子经过缜密的推理分析,一致认定,手串肯定是被我这个见钱眼开道德沦丧的穷老百姓给偷走了。

    蒋正当然不相信我会是这种人,而且他也不认为那么廉价的手串值得一偷。

    但任科非让他找我要,实在拗不过醉酒的任科,他只好先给我打了那通电话,又亲自跑了这一趟。

    蒋正全说完后,我一边回想今天的经过一边说:“我倒是还能想起来一些,今天他是在那个吴秘书他们都离开以后,才掏出的那个手串。”

    蒋正接着说道:“对,后来在饭店吃饭那会儿,他一开始训话时还串不离手的盘着呢,上菜以后也盘了一会儿,到后来他们去厕所常驻,咱俩开始聊天以后,我就没再注意了。”

    我点点头说:“对,后来…我也就没再注意了…”

    尚三竿忽然轻轻咳嗽了一声,我看向他,他露出一丝古怪笑意,冲我挑了挑眉毛。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也笑着问道:“咋了尚大师,你准备给任科来一卦,帮他找找那串手串?”

    尚三竿不屑的说:“切,我一次出场费都够给丫买三串新的了,丫请不起我。我就是想说啊,你俩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手串现在在哪儿,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嘛?”

    “手串在哪儿?”我和蒋正齐声问了一句。

    尚三竿颇有自信的说:“肯定在他小舅子的饭店里啊,最大的可能…就在你们说的那个厕所里。”

    我和蒋正对视一眼,仔细想了想,蒋正微微点头说道:“有可能…好像真就是从那儿开始,那手串就没再出现过。”

    “行啊三竿子,说不定真能让你给蒙对。”我调侃了一句,尚三竿说道:“什么叫蒙?这叫推算好不好?”

    我刚想继续开启嘲讽模式,蒋正忽然好奇的问道:“尚甘兄弟,还不知道您是做哪行的?”

    尚三竿答道:“啊,你刚到北安,估计没听过我的名头,等你回单位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就问问有没有人认识破邪正师。”

    蒋正忽然张大了嘴,惊讶的问道:“你就是破邪正师?”

    尚三竿相当意外的问道:“你听过我的名头?”

    蒋正笑道:“以前不敢说,最近,可真是太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