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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手串
    对此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这哥们看起来人也不错,而且刚才感觉我俩还挺聊的来的。

    嗯…改天还可以介绍尚三竿跟他认识一下,反正看尚三竿那意思,他虽然一直人在老家,但也没再跟谁亲近到能成为‘朋友’的地步。

    多个为人不错的朋友,总不是坏事。

    我和驼叔目送两块飞刚走远,驼叔就忙不迭地催我赶紧开医院门。

    我掏钥匙打开大门的一瞬间,驼叔便推开门跑了进去,但他没跑向门岗室,而是跑到另一边的角落…解开裤子开始放水。

    我径直返回门岗室,揉了揉还饿着的肚子,正在琢磨着这会儿能上哪儿弄点吃的,忽然手机响起,是尚三竿。

    接通微.信视频,屏幕里是尚三竿和茶几上的四个盛满菜的盘子。

    那四个盘子里的菜怎么看都比今天任科请的这顿值钱。

    “你干啥呢?哥都特么快饿死了你咋还不回来?”尚三竿问到。

    我冲着屏幕白了一眼说:“你丫脑子忘在自己家了?你不知道哥今天上班?哥没跟你说我今晚不回去了吗?我们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你知不知道?”

    尚三竿说道:“扯啥淡呢?那你起码也得回来吃饭吧?”

    我刚想说话,忽然觉得尚三竿这样咋跟个等老公回家的小怨妇似的?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我这样,尚三竿冲着手机便骂道:“你笑什么笑?败家玩意儿!那你说这么多菜怎么整?!”

    我刚想说话,眼角瞥见驼叔已经在往门岗室这边走了。

    出于某种自我保护心态,我赶紧跟尚三竿说:“等会儿我给你打回去,先挂了啊,我这儿有人。”

    说完不等尚三竿反应,我便挂断了视频。

    驼叔摇摇晃晃的走进门岗室,一进屋就说道:“小赵,给叔倒杯水。”

    我答应一声,用他的水杯倒了一杯温开水。

    驼叔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喝完就用朦胧的醉眼紧盯着我。

    我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刚想说话,驼叔却开口说道:“小赵,不是叔说你,关于你的事,我简单说两句…”

    我瞬间有些蒙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人体内装的到底是驼叔还是任科?

    然而驼叔并没多给我反应的时间,就自顾自的开始对我‘提建议’,’提意见’,’提希望’。

    不过听了一会儿我就明白了,驼叔这是觉得自己刚刚长新本事了,借着酒意在极力模仿任科。

    看来在驼叔眼里,任科就算是成功人士了,任科的说话方式,就代表着成功人士气息。

    驼叔这种模仿,大概是在给自己找成功人士的感觉吧?

    古语有云,‘天子尚且避醉汉’,看在他还不太清醒的份上,我也没多说啥,学着他刚才面对任科的姿态,“嗯嗯啊啊”的应和着。

    抽空我悄悄地给尚三竿发了条微信,让他把酒菜打包好,等我指令。

    说实话,我特么是真饿了。

    还好没说多大会儿,驼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还没开口,我就听到了对面的训斥声。

    虽然听不清内容,但声音确实很响亮,很尖利。

    驼叔应付了一阵,最后说了个‘这就回去’就挂断了电话。

    挂掉电话,驼叔站起身说道:“唉,做为一家之主就是累,什么事儿都离不开我,那我先回去了,孩子跟他妈都还在等吃的呢。”

    我没太在意驼叔说的是什么,只要他肯赶紧走就好。所以我也连忙起身,把他送了出去。

    送走驼叔后,我马上给尚三竿发了视频邀请,告诉他让他直接来单位找我。

    人到不到不要紧,吃的喝的必须送到。

    尚三竿骂了句街就挂断了视频,我收起手机,返回门岗室开始打扫桌子。

    二十分钟后尚三竿开车赶到,我俩一起从车里取出酒菜,摆上桌我就赶紧猛吃了一阵。

    尚三竿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很鄙视的说道:“亲,你再说一遍,你特么是陪领导吃饭去了还是陪领导要饭去了?咋跟三天没吃过啥似的?”

    我指着他拿来的一次性纸杯,边吃边说道:“来,小尚,先把酒满上,哥教教你,不是哥说你,这陪领.导吃饭啊,是门学问,明白?”

    尚三竿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我说:“咋了?你中邪了?啥学问啊?就是领.导吃着你看着啊?”

    我赶紧点点头说:“妈呀,孺子可教啊。”

    我俩举起杯干了一杯酒后,尚三竿也开始猛吃起来,毕竟他也还没吃晚饭。

    在我们这没什么夜生活的县城里,过了晚上八点其实就算是深夜了,如果没啥特殊情况,这会儿早都吃完晚饭了。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我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蒋正。

    我有些意外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蒋正马上说道:“喂,是一江吧?你现在还在老县医院?”

    我说道:“是啊,咋了?”

    蒋正接着说道:“哦,那个什么,任科说他的手串不见了,他想问问你…你有没有见过?要是没见过的话,你看你现在方不方便?方便的话,我去你们那个院子里找找?”

    我刚想说,任科离开医院时手串明明就在他手里,忽然听到蒋正那边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你让他找什么找?一个臭看门的能懂什么是手串吗?你看那些人一脸穷样,真让他找着了还不得自己藏起来?你亲自去找!”

    “对!你赶紧去啊!肯定就是你说的那个年轻看门的给偷走的!现在的年轻人没一个好东西!小蒋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我们家老任的手串给要回来啊,两百多块买的,那帮穷老百姓见了能不动歪心思吗?!”

    那个醉醺醺的声音显然属于任科,他说完后,一个泼辣的中年女声也跟着扯着嗓子一通喊。

    虽然素未谋面,但我觉得这肯定就是任科的老婆。

    蒋正说道:“嫂子您想多了,今天我全程跟他们都在一块,人家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偷什么手串的,何况我跟他也聊了不少,他根本不是…”

    蒋正话还没说完,那个女人便打断他道:“小偷还能把小偷两个字写在自己脸上?让你去你还不赶紧去!跟我犟什么嘴?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是吧?!”

    听筒里传出几声深呼吸,听起来是蒋正在给自己顺气。

    我想了想,对着手机平静的说:“蒋正,你过来就是了,离得远不?远的话,我让我朋友开车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