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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港黑底层白濑
    监控录像在我的眼眸处犹如画像般渐渐蔓延开来, 起初时间为19:59分,恰好是太宰嘱咐完我,踏出门的时刻。

    太宰转身的电光石火间, 他原本浮现在面容上的情绪, 被没有任何温度的冷脸给取而代之。

    他握紧手机,简单地一句, “我知道了。”便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我不明所以地耐心继续观看突如其来的回放录像。

    长达半分钟的太宰一人独占镜头,我难免看得摸不着头脑之余又越发腻味。或者可以称太宰饱受镜头的宠爱,满屏皆是他的身影。

    如若接下来仍旧是太宰赶去未知地点的过程,我选择申请从昏睡中脱离出来, 拒绝观看后续。

    索性的是,事情转折突发猛进地拐来。

    先是令我倍感惊奇的一幕。太宰掏出车钥匙,轻车熟路地上车启动。作为字面意思上的枕边人,我不由得瞳孔震慑。

    现在的孩子不仅能三岁成诗, 还可无师自通地学会开车。无驾照就敢飙车。

    由于太宰开灵车的速度堪比视频开了二倍速的效果, 我甚至没来得及过多的内心独白, 他就秒完了。

    黑漆漆的夜幕内,毫无半点违和感地融入乌漆墨黑的太宰, 除了他雪白的绷带隐隐自带发光效果外。

    直觉告知我, 重头戏即将来临。我打起精神来认真地扫视,却猝不及防地与天边浮现的大头特效的精致脸蛋,对视成功。

    这是歌里唱的吧?谁的脸出现在海角的天边?

    是白兰。

    她闪闪发光的面庞流露出些许恶趣味地, 朝我漫不经心勾起唇角,口型甚至比划起, “亲爱的。”

    实话实说, 白兰的特效堪比恐怖片中的女鬼, 毫不费力的同时,自动令我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太宰若有所感地抬头扫过方才白兰出现的位置,只是来得晚不如来得巧。太宰抬眸的时差里,白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夜空中伶仃的微弱星光,别无他物。

    太宰微微地皱眉,他不再注视那片曾出现过不明物白兰的夜空,“错觉吗?”

    果然太宰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白兰不自觉散发的黑暗势力气息。

    我算是发现真相。大抵是与白兰接触过的天选之人,不分男女,比如我和太宰,又比如沢田纲吉学妹,不约而同地对白兰的杀气有所感知。

    入江正一例外。

    白兰对同为女性的沢田学妹态度良好,颇有闺蜜相处间的调调。尽管我偶尔单方面地觉得,沢田学妹笑容里充满了疲惫与苦涩。

    但是沢田学妹和入江正一看我的目光类似…

    就好比对非但头铁、而且不怕丧命的勇士的敬佩目光?

    随着我一步步地胡思乱想,录像自觉放映至揭开精彩处的片段。

    伫立在大风中的男子转过头来,是齐木楠雄。

    他的视线犹如凝聚着穿透力,直接透过屏幕,好似下一秒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将窥视的我抓出来。

    监控录像戛然而止,出现起漫天的雪花点。

    我依旧未知太宰和齐木楠雄的相关后续。我只是微妙地升起奇怪的念头,这个世界怕是不会把未知力量体系的新世界给一并融合进来吧?

    比如白兰…

    原本以为白兰仅仅为普普通通的白富美,直至我撞见西装革履的大块头们对她毕恭毕敬,敬称为boss之后,我觉得我哪天可以出本书,书名都提前想好,《论我吃黑手党女首领软饭的那些年》。

    开玩笑。白兰明明柔弱得虽能一拳打到我的心头吐血(划掉),怎么可能当上**oss(?)

    但是难免替我曾经随口一说的飞天小女/警们感到由衷的抱歉,总觉得白兰会把我不肯应承和她共赴毁灭世界之旅的账单,算在她们身上。

    我疲倦地睁开神采奕奕的双眼,与太宰幽幽的视线对焦上。我实在忍不住太宰奇怪目光背后的含义,直接向对方发问,“你瞅啥?”三个字言简意赅地连带我的心情直抒发出来。

    太宰有过整晚不睡觉,直勾勾地坐在床头盯我的前科,简直与白兰有着完全相似的画风。

    风格迥异。

    白兰会念叨着令我身体不适的话语,而太宰是直直地勾起我的心动。

    真字面解读心动二字,无关风月□□。

    我前辈子可能倒了八辈子的霉,今生成为他们求而不得的攻略对象(?)

    太宰委委屈屈地吐露心声,问起我早就忘记的梦中呢喃声。

    他说,“白兰是谁?”

    鸢色的眼眸流露出渴望得到满足的掌控欲/望,其中的光彩不容我忽视。

    我理所当然地给出答案,“是我的艺名。”我微微停顿片刻后,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魔法少女白濑酱出道艺名。”认真计较起来,这还是太宰自定义给我定的。

    太宰耷拉着嘴角,可怜巴巴地试图以软绵绵的方式来套路我,可惜我不吃他这套。若是中也来做…

    我的心里闪过关于中也名字时,后者揉着惺忪睡眼,跟着太宰发出复读机似的问题。

    中也难掩眼底好奇地提问,“白兰是谁?我们羊里谁的代号吗?”他甚至不靠谱地猜测起除了他以外,与我最亲近的柚杏来。

    你不能因为柚杏的名字里带着杏字,就同样与白兰关联。

    我斟酌起措词,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人。”

    话音刚落,我都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仿佛能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跟我没完。

    我应该一鼓作气地把话语说完,“她…”我略不可计地停留0.03秒,自然地衔接上文,“白兰,是我喜爱的白兰花。”

    这下子哪怕白兰跳出来,我也能完美地解释,她犹如花一般美丽动人而不似人。我心口的大石扑通地掉落下去,偷偷摸摸地在心底舒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中也接受我的说法,甜甜地朝着太宰展示他的眉眼间肉眼可见恢复的愉悦神情,“你看,我说吧?白濑怎么可能认识别的…我完全不知道的人。”

    我难免有丁点心虚,面容依旧稳如老狗,毫不改色。

    太宰的眸色沉淀起复杂情绪,他没眼看地忽视中也崽崽,惹得后者对前者的表情深深不满,晨起暴躁打宰运动已经准备就绪中。

    我拨开隔着我能吵得正欢的两只,轻飘飘地起身。

    手被一左一右拉住,宛如那天煮熟前的螃蟹小治子,无处可逃,只能顺从命运的安排。

    “白濑,你帮谁?”异口同声地反问从我的左耳、右耳处轰击着我。

    所谓渣男,便是能对身旁躺着风格各有特色的少年熟视无睹之余,还能在睡梦中吐出妹子的名字,甚至可以从修罗场中安然无恙地脱离而去。

    可是以上渣男行为,和我白濑有个半毛钱关系?我拒不承认。

    ****

    森医生秉着我临时监护人的身份,语气温和地询问我有没有上学的念头,他安排柚杏的同时,干脆可以塞我进去。

    倘若森医生出现得足够早,我也许会点头歪去另一条干净大道。显而易见,现在的我已经不会想着重回光明。

    我婉拒了森医生的好意。

    爱丽丝放下画笔,眉飞色舞地得出她的结论,“是因为太宰没去上学吗?”

    “我想体育课上不缺沙包器材的使用。”我神情僵硬地避而不谈。

    救命,森医生就不能重振X风,管管爱丽丝的阅读书籍种类吗?

    爱丽丝惋惜的表情成功堵住我原本打算倾诉的话语。

    她高兴就好吧。

    “给你看个东西!”爱丽丝神神秘秘地示意我跟着她前往探索。

    那是间疑似爱丽丝专用的画室。

    爱丽丝从角落里翻找出来一张画作,上面显然是我的脸…

    我收敛起愤怒到极致而面容扭曲的神色,感谢爱丽丝带来的信息,“我懂了,今晚就安排他穿。”

    自打成为魔法少女(划掉)魔法少年后,我解释过千百次有关我的着装问题。

    不是女装。画重点下划线,敲黑板。

    每次太宰都瞪大狗眼向我保证,“好的,白濑酱。”然后知错不改地乐此不彼。

    好家伙,现如今已经发展到不闻不问画起我的肖像来。

    简直是侵犯我的肖像权!还不给钱。

    闻言的爱丽丝眼眸蹦发出夺目的光芒,难掩激动地重复我的说法来反复询问我是否为真,而又满脸期待地静待我的答案。

    我和善地解答爱丽丝的疑惑,“自然是真的。太宰不就好女装这口吗?”

    “有什么比他自己穿来得更令他本人心动的事情呢?”

    我的逻辑无懈可击。

    红裙子安排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爱丽丝狡黠地转动眼珠,凑过来我的耳边低声提出她栩栩如生的形容描绘场面:

    头顶蝴蝶结,身着红色小洋装的太宰?

    “配上他的绷带。”

    “白濑会不会很想拆开这份名为太宰的礼物看看?”爱丽丝双手合十,表情陶醉地陷入她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不会。我的第一反应便是丑拒。

    我对拆礼物尚且存在阴影,尽管不是太宰造成的,而是白兰赠我礼物的后遗症。

    “亲爱的?不喜欢?”白兰落音的尾音逐渐提高,我只能双眼饱含湿润的热泪点头,给出答案,“非常喜欢。”

    “……”

    从此以后,礼物成了我心中不可言说的血恨泪。

    但是有关扒开太宰绷带这一提议,我欣然接受。难道你们不好奇太宰的绷带里面到底藏了几个空调吗?这种天气不长痱子还能不中暑?

    见我的神情松动又带着点点心动,爱丽丝心满意足地点头,宛如偷腥的猫,怀抱着心爱的小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