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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港黑底层白濑
    中也干净透彻的蓝眸内装满着不解的困惑情绪, 他难免迟疑片刻,斟酌用词地委婉将心底的好奇心打发出来,“为什么白濑会以‘帅’这一字眼来形容青花鱼?”

    弄得我跟着怀疑起自己方才的问题。

    我夸太宰帅?不大可能。

    “当然不是赞美太宰的帅气。”头脑回想起记忆的我, 不假思索地为我被误解的审美观而努力辩解着, “我这不不认同, 才来问问你对其相貌的看法。”

    中也恍然大悟, 毫不犹豫地给出他的见解, “我和白濑持统一意见。”我闻言不由得感慨着中也不愧是我养歪的崽。

    “我最帅!”中也自然而然地蹦跶出他心目中最适合以‘帅’来形容的人选。

    我宠溺地配合中也点头。我们二人的审美能力并没有在我意料之外地高度一致,对此, 我放下之前油然而生地对自我审美观念的质疑。

    整晚的时光伴着小怪兽的嘶吼声中愉悦度过。

    时钟恰好打至12点的瞬间,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响, 惹起我的注意力。夜深人静, 正值百鬼夜行, 我干脆邀请中也留宿。

    我没有料到, 中也会脱口而问,“太宰怎么办?”

    果然太宰真的把我之前对他的警告当作耳边风,左耳听右耳立马出。太宰背着我,暗地里勾搭上中也。以往的中也可不会莫名其妙地关心起太宰的后续。

    我收拾床铺的手停放在半空中没有动弹,低着头调整狰狞面目, 换上如水般平静而且不泛起任何波澜的神色,淡淡地说道, “有地板。”

    实在不行, 沙发也行, 想来睡不着的太宰不挑。

    我把不在场、毫无发言权的太宰安排得明明白白。没准对方甚至不会回来, 赶着去处理那股新奇力量的融入。

    和神奇的男高中生齐木楠雄?我转过不明念头, 随后抛之脑后。

    锅虽然有一半因我而起, 然而我内心毫无波动地选择自动蒙蔽双眼来忽视它。

    白天不能说人, 晚上不能提鬼。太宰仿佛背后长耳朵地不请自来,带着股独属于户外的冷空气而入屋,冻得近期身体明显不适的我不自觉地一哆嗦。

    中也温热的手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的肩头,他试图以拥抱的方式来让我回暖,他弯弯带笑的眉眼瞬间变得严肃正色起来,流露出为我身体状况而操碎心的情绪。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身错误的太宰,收敛起他原先的神情,眉头微微蹙起,“白濑的身体自打调查事件完结后便越来越差…”

    太宰伫立在门边等待他身上的凉气消散干净,再向我们靠过来,他的眼神先是微妙地落在中也揽住我肩膀的手上,再挪动至我越发苍白的面容上。

    “蛞蝓的动作太僵硬,让我来。”太宰说完,直接试图掰开中也。

    我宛如动不得的陶瓷娃娃,静静地等待这两只的争吵不休后续。

    心脏…猛地传来一股阵痛。

    只是做到这种程度,我已经无法承受。我略感遗憾之余,又带着强烈的不甘心。

    汉尼拔医生对我的温和劝告,活灵活现地在我脑海中重演——

    他语气最是温柔不过地向我给出忠告,“倘如你接受了它,你永远无法恢复正常人的状态。”

    汉尼拔医生明明是在对我进行劝说,面上再是无比自然的、正忧心忡忡担忧着病人病情反复的好医生形象,而给我的第一感觉却是不怀好意。

    他在引诱我…并非战胜它,而是接受它,成为对方的傀儡。

    我闭上眼,掩饰眼底油然升起的烦躁感。

    “还是很难受吗?要不要去找森医生看看?”耳边的关于我的争夺战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太宰轻柔的关心。

    人总是在生病时期会对关心自己的人产生一定的好感度。而我恰好是个奇葩的例外。

    我思索起太宰来。

    他实在怪异地出奇,难以用常理思考判断他的一举一动背后的含义。太宰居然能通过类似于预知或者说是平行空间发生过的事情,从而对我抱有好感。

    与其说喜欢,不如说太宰他享受着攻略我过程中不可言喻的快/感。同白兰漫不经心的表现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难得知,我在太宰的心中是扮演着特殊的角色。

    他们总是渴望着我能分辨出独一无二的他们,却死守着无论是哪个世界的我都能如愿按照他们规划来的原则。

    坚信着我的所属权最终归属至他们手上,好比风筝,要收时一扯就回来,过程足够有趣、结局足够统一即可。

    可风太大,会将风筝吹得远远的呢,头也不回。

    这简直是个谬论呢。

    我感到可笑的同时,难免为自己的处境多了份保障而觉得无趣。

    这完全不符合我疯狂赌徒的潜在形象,一点刺激都没有,令我麻木疲惫。

    我睁开眼,勉强地勾起唇角拒绝了太宰的好意,坚定着我讳病忌医的理念,拒绝就医,“不去。”我直接了当的拒绝令在场除我以外的二人蹙起眉头,显而易见地不赞成我的做法。

    太宰思及我的心脏不跳一事,张开嘴唇又微微合上。

    反倒是中也小老头似的,长叹口气,拿我毫无办法的无可奈何模样,“那我们好好休息吧,白濑?”

    中也明面上是提议,实则他已经动手将我拉入被窝中,徒留太宰瞳孔震慑地被留在床外。

    “可恶!”太宰回神过来,立马争夺他的家庭地位。

    试问一山不容二虎,除非第二只老虎喵喵叫。

    太宰喵与中也橘猫刻不容缓地对视成功。

    柔弱的黑喵宰试图喵喵拳打到恶势力,可惜他忘了大橘为重这一实情。

    中也毫不费力地把太宰摁在床底下,差点把地板砸出坑来,他将太宰埋好,顺便好声好气地嘱咐对方,“别发出动静,吵醒我和白濑。”

    “不然有你好看。”中也恶声恶气地对待太宰完,利落地翻上/床来,自然而然地换成别的嘴脸,一脸小天使派头的纯真少年模样,替我拉好被子,“快睡吧,白濑。”

    中也闪着明亮得连天边的明月都不能与之媲美的双眸,笨拙地拍着我的肩膀,试图按照旧时我待他的待遇来哄我入睡。

    太宰在床底下翻滚至另一边。他从床头冒出脑袋,惹得中也瞬间激起打地鼠的念头。

    小地鼠太宰眉眼间流露出些许委屈巴巴的神色,仗着他脸皮厚,当着中也在场,对我告中也黑状,“你管管中也啊,白濑。”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请允许我插嘴歪题,太宰是怎么从手持恶毒后妈的剧本转成可怜悲惨的受气包?

    太宰利索地攀爬上岸,引得中也怒不可遏地瞪着太宰,“青花鱼你给我过来这边。”

    “你太冷,会冻着白濑。”中也正色地教育着太宰。

    太宰已经两耳一闭地钻进了被窝,“不会的。”他反驳道,“我动动就暖和。”

    我幽幽地侧脸对无辜状的太宰发出疑惑,“你的动动,是指你的腿扒拉我的腿吗?”

    好家伙,太宰是在练习瑜伽吗?不愧是八爪鱼出身,这柔韧度杠杠的。

    我因难以忍受因过度消耗精神,导致身体迸发出来的不适,慢慢地垂下眼皮,堕入噩梦的领域。

    熊熊烈火一遍遍地绽放在我的眼前。

    直至白兰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她雪白纯净的面容犹如莹洁的雪花融化朵朵火花。

    “亲爱的,当初的你为什么在火灾现场?”白兰懒得试探,直接打发出她心底的好奇念头。

    “因为我在注视着我的新生啊。”我轻描淡写地黑鼻头模棱两可的解释,“你看,因此我们相遇。”

    “你就是我的新生…”我半开玩笑地说出贯彻我往后生活的预言。

    白兰原本不满意我的敷衍答案,闻言瞬间勾起唇角,轻飘飘地放下她准备泄愤的小拳头,眉眼舒展开来,神色轻松地趴在我的肩头说道,“你就像一本书,我怎么翻都翻不到底。”

    大抵是在夸赞我的神秘从而令她摸不着头脑?我从心地咽下吐槽白兰的话语,无比顺畅地改口加入互夸群。对着白兰夸赞,“你也是。”

    “我永远无法从你可可爱爱的小脑袋得出你的奇思妙想。”比如挨白兰的小拳头以及危险快逃警告时,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没有一点点防备。

    白兰完美地从我的神情中解读出隐藏的含义。

    我再次陷入危机状态中。

    不得不佩服我的前辈,入江正一是如何不靠危机意识,顺顺利利地活至现在,安然无恙,甚至问我为什么会是从心主义。

    入江正一的问题被我苦大仇深抛出地简单一句话给解答。

    “因为我患有气管炎。”谐音梗扣钱。

    习俗不同,作为留学生的入江正一不明所以,只是小鸡点头似的恍然大悟,“怪不得,原来是因为你有病,白兰又能治。”

    对于入江正一的解读,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毕竟他所述,乍一听再是正常不过的语句。

    “白兰。”我不自觉地呢喃出声。

    意识已经恢复清醒状态的我,意识到方才脱口而出的名字,选择闭眼装死中。

    果不其然,太宰小小声地询问中也,“你们羊里有人叫这个名字吗?听着与白濑关系不错的样子?”

    得到中也不假思索地回应,“没有。羊里没有这个名字,也没有类似的昵称。”

    中也不由得跟着太宰的思路诧异起来,“白濑又不是擅长交朋友的人。如果有所谓的白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要怎么告诉中也崽崽,白兰是他的前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