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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秦殊这个臭脾气, 除了底气硬气之外,粉丝“溺爱”也有功劳,他们的狂热助长了秦殊如今的脾性。

    当然, 不是说他被捧得昏头的意思。

    而是这个人, 长到二十多岁,除了他作为演员的业务能力, 性格上来说已经很难再去改变什么了。蔺瑛这个长辈,不是没有尝试过去掰“正”一些,只是见效甚微。

    在她看来,谢鲤和秦殊的关系, 不是“决裂”, 只是作为那种无话不谈的知己关系维持不下去、或者说根本没法往那方面发展,他们单单做粉丝口中的普通同事就很适合。

    而赵清爽这类同龄人对秦殊的抵触,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向来只有秦殊被捧着, 指望他主动做些什么, 不可能的事。

    可往前数个半年, 至少《踏风碎雪录》拍的那会儿, 秦殊和谢鲤的关系是还算融洽的。

    蔺瑛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但她同时也知道,这事儿自己不能去掺和, 年轻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多变……

    今天的戏份, 都没有太大的动作幅度,谢鲤经过昨晚一“战”,除了腰部有些酸胀之外, 倒也还算撑得住, 并没有到不能忍的地步。经过了王令函的揶揄, 他对其他人的调侃都不太在意了, 那都是毛毛雨。

    只有一点,秦殊今天就跟眼睛被勾住了一样,时不时看了一眼自己。

    这事儿,谢鲤不好和华凌说。

    以华凌的敏锐程度,赵清爽多看他两眼、回去都得“补偿”些什么,照华凌对秦殊的意见,这和自己找罪受没什么区别,尤其是经历过昨晚之后,现在谢鲤一想到某件事情就反射性的屁股痛腰痛!

    但他不说,不代表华凌不知道。

    人吃到肚子里了,那份占有欲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越发强烈。

    像赵清爽对于谢鲤“闺蜜”一样的存在在华凌这儿勉强能够过关,毕竟人是女孩子,以谢鲤现在的情况、就算对方有什么想法也只能被迫撤退。可秦殊这种曾经黏着过现在处于割裂状态的对象,无论谢鲤眼下对他怎么排斥、依然是华凌的重点关注对象。

    单凭小朋友曾经那么傻乎乎天真的付出,秦殊作为一个“过世情敌”也应该得到自己该有的“尊重”……

    华凌眼看着两人在片场虽然是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可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偏偏又有种不符合年龄的固执和认真,像是一丁点多余的关联都没有了,又像是微妙的默契。

    否则怎么解释明明两人关系差得要死,出现在一个镜头里的时候扮演兄弟又那么妥帖呢?

    还是说,一个二十出头外加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有如此高深的演技功夫瞒过几乎场上百分之九十的前辈?

    谢鲤晚上还排了夜戏,但傍晚六点多就收工了的华老师却没走。

    这其实并非什么特别例外的事儿,不过他一直留在片场,看似跟在秋士身边不紧不慢地跟着进度,实则眼睛不带错儿的盯着自家小朋友,压根不知道这种注视给场上其他演员造成了多大的心里压力。

    赵清爽憋了一天了,一天之内又憋了无数次,终于忍不住和谢鲤说了句不带遮掩的话:你到底是哪儿没满足华老师???

    “他就像非要把金银珠宝盘在怀里护着的龙一样,你懂吧?那么大一双眼睛盯着,你真的一点负担都没有吗?还是你对华老师的滤镜已经深厚到了无论对方什么眼神都如浴爱河的地步啦?完蛋了,小鲤子,你不会活了二十年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恋爱脑吧?”

    谢鲤叫她说的脸红了又红。

    大概是关系有了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反而对华凌那种仿佛把人包裹严实的沉重关怀更加适应了,他甚至还反思过自己是不是因为成团期间的遭遇导致心里过于“缺爱”,如今才对控制欲强如华凌适应良好。

    “那、也没有吧……华老师也还好吧?”

    两个大男人之间的事儿,也不方便和赵清爽一姑娘说得太明白。

    毕竟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到底是什么感受。

    赵清爽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对于华老师这种无差别假想敌的行为,已经严重到了影响群演的发挥了。”说着,她用眼神示意了谢鲤周围几个明显的,比如刚刚进来的那个端茶宫女,又比如卸了妆其实有点小帅的某某宫总管太监……

    这几个虽然是演布景板,谁知道人家哪天就抓住机会飞黄腾达一夜成名了呢?

    在这样的位置上,多多少少对华凌这种大佬级人物倾慕向往的,平时偷偷看一眼华老师都跟赚到了一样,今天一个晚上叫人家结结实实盯了三四个钟头,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早在花式NG里被消磨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导演的惧怕和麻木:不管华老师在看谁,求求他,别看了!

    趁着休息的空档,谢鲤往小休息室走了一趟。

    他进来没半分钟,华凌紧接而来,随手是门锁轻轻扣下的声音。

    “还有最后两镜,拍完就收工。”

    谢鲤叫他从背后抱住,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分明是有些抱怨的:“干嘛一直留在这里啊,你不在还拍得快些……”

    华凌没管,亲了亲小朋友的脸颊。

    “脸上有妆。”

    “待会补。”

    “……”

    谢鲤气结,华凌又捏了捏他的下巴:“行啦,反正是吃到我嘴里的。”安慰了一把,又将人抱紧,“你之前掀开轿门帘子笑的那一下子,让我一直忍到现在……好乖乖,给哥哥再来几下,好不好?”

    十四爷在剧里岁数也长成了,隆科多的人求到他面前来,也端端稳稳坐在轿子里不下去,只掀开点儿帘子看人。

    这一镜是华凌盯着拍的,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其实已经回想不起来了,反正他脑子里有那么一秒钟,想过轿子里空间太小……

    等几分钟短暂的温存过去,这臭男人还要嘟囔着抱怨:“你真是没良心,看你十次、你回头看我一回都不错了……”

    到底谁没良心啊!

    谢鲤叫他顶了小半分钟,再顶下去他也该有反应了,没法出去见人的,硬是挣扎着把华凌推开,“我该出去了……”说着又看了一眼对方的某处,“华老师累了,就留在这儿等我收工吧。”

    华凌笑着不反驳,又把人扯过来,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喝口水掉点妆也很正常的,去吧。”

    谢鲤用力扯了扯戏服后面,确定没有奇奇怪怪的痕迹和皱褶,这才开门出去,隔音失效的瞬间,华凌听到外面有人问他:“和华老师说什么小秘密鸭!”,谢鲤插科打诨了几句,又被化妆师逮住补妆……

    当天晚上1点,严瞿从苏州出差回来,发现谢鲤并不在他的套房,西西半夜被叫起来、憋了大概十分钟之后被上司拆穿谎言,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说——

    “我觉得,小谢哥,也没办法吧……华老师那么厉害,他真的好强悍的,小谢哥去他那儿对戏或者一块儿练球,他们俩都用不上我了,活儿都是黑皮抢着做,我怎么插手嘛瞿哥!”

    这一手甩锅虽然甩得很无力,谢鲤在他的描述中更像是强取豪夺的受害者,但不管怎么说,都让严瞿获得了一个重要信息:华凌和他身边的人,都是一派的土匪作风,掳了人走就完事儿!

    而谢鲤就像个被绑上山的小媳妇,在最应该叛逆桀骜的年纪里,叫大他一轮多的华凌管得服服帖帖,被卖了还傻不愣登帮忙数钱……

    严瞿悔恨莫及,但反思了过后也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拦不住。

    现在再去回想当年的选秀,华凌那一点点的青睐就算不能说明问题,起码也是埋下种子的程度了。更别提一件越想越让人后怕的是:明明人在国外忙着,天团解散了还专门飞回来吃了顿散伙饭。

    华凌这样的腕儿,招招手什么肉吃不到,非要放长线钓谢鲤这样的小鱼?

    不是严瞿对谢鲤的魅力有超乎寻常的高估,而是这俩人凑到一块真的很不科学!

    谢鲤对他的几个前队友的态度居然只能说明一部分问题,之前就算是“舔”也是为了生存,敢情现在碰到华凌才是真的真性情爆发?二十岁的男孩子谈恋爱哪儿能这么百依百顺还是说华凌手段非同一般?

    嗨……

    不管怎么说,严瞿几天不在,谢鲤这么一大活人直接被带到华凌那儿已经是定局,别的不说,就《康熙风云》还得拍四个来月这固定档期来看,这段爆出去保管“惊世骇俗”的关系起码还能维持小半年,如果真有那个“造化”、可能持续更久……

    这一天晚上,严瞿辗转难眠。

    数层楼之上,谢鲤也被磨得不能入睡:华凌刷新了他对壮年男人的认知,也让他清楚意识到自己对华凌□□的垂涎在华凌各种色|痞行衬托下变得得不值一提。

    被华凌恶势力强行封印在床上的谢鲤不禁开始反思:

    为什么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明明白天工作至少十个小时,晚上还有充沛到过盛的精力压榨自己?华老师到底是什么神仙级别的时间管理大师兼身体管理大师?明明我也在做运动维持体能,可两人之间的差距为什么像南孚聚能环和普通电池。

    人家一节更比六节强,而谢鲤,他第一波火力快攻过后就熬不住了……

    可真是离谱啊!

    谢鲤甚至不得不开始期待后天了。

    因为后天要去长沙参加《踏风碎雪录》最后一场告别歌会,起码有那么两个晚上的时间,不用和华凌那么强悍的战力在夜间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