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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月是故乡明
    后来,尚三竿又讲了一些他‘上岗’后的搞笑经历,确实有些奇葩客户给我听的也很是忍俊不禁。

    渐渐的,我终于把那段刚刚完整回忆过的不堪往事,重新抛到了脑后,而且比之前抛的更彻底。

    是啊,一切都得向前看。

    两瓶白酒很快就被我俩干光了,我丝毫没客气的又拿出两瓶,再开,再喝。

    从午后一直喝到晚上八点多时,尚三竿接了个电话,他也没跟我商量,除了叮嘱对面记得吃感冒药,就是告诉对面,今晚他不回家过夜了。

    电话自然是他妈打来的,他妈也没多说什么,几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今夜恰巧是个农历十五,窗外的月亮很圆。

    看着这圆月,我忽然觉得,这些年虽然因为工作出差去过很多地方,但是包括首都在内,似乎所有地方的月亮都没故乡的月亮好看。

    不够圆,不够亮,也不够温暖…

    一斤装的白酒,我俩一人两瓶全都下肚后,我的意识还保持着七分清醒,看得出来,尚三竿也没多少醉意。

    说实话,我之前最多只试过一口气干掉一斤,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酒量竟然这么大。

    尚三竿说,他之前也没试过一次性喝过这么多,所以也没想到他自己有这么深的量。

    事后回忆起来,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俩今晚心情都太好了,所以在酒量方面发挥的比较超常。

    到我又搬出一箱啤酒时,尚三竿终于问起我一个问题,那就是既然我有这么深的酒量,那在我的那段故事里,为什么我会被兑了水的啤酒放倒到那种地步?

    对此我说出了我后来越想越有可能的猜测,那就是那晚的酒里…我被人下了药了。

    啤酒都是那两个小姐负责开瓶的,她俩经常是一口气连开好几瓶,之后就拎着已经打开的瓶子分别放到我和华向东面前。

    这个过程中,如果想精准的往我一定会喝的酒里放点什么东西,还不被我察觉,那简直太简单了。

    尚三竿也很同意我这说法,甚至还认定了是倾向于哪方面的药物。

    我俩毕竟不是小孩儿,所以对于他的观点,我也很认可。

    又一人喝了两瓶多啤酒,我终于有些顶不住了…

    第二天从沙发上醒来时,恍惚间我还记得,昨夜后来,我俩好像还雄心壮志的想要联手称霸北安县城。

    他干县长,我干县妇联主任。

    我也很八卦的问过他,为什么身在老家这样的环境里,都到了适龄还不结婚?

    你看我,一回老家就被迫不及待的安排了相亲。

    这货给了我一个很难接话的答案:父仇未报,何以为家?

    关掉闹钟,我发现尚三竿正躺在我一旁,鼾声震天。

    晃晃有些凝固的脑浆,起床洗漱。

    我把自己收拾妥当后,尚三竿还没醒,给他发了条文字微信,之后我便独自离开了家。

    沿途买了个肉火烧当作早饭,到县医院,我刚进门岗室,就看到驼叔正一脸严肃的坐在他床边。

    看到我进来他也不说话,就用比平时还要阴沉的眼神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驼叔,您…您咋了这是?要不您吃点儿?”

    我把手里的早餐递向驼叔,驼叔摆摆手说道:“别闹,小江,叔问你,你昨天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了?”

    我一愣,赶紧说道:“没有啊,我什么过份的事情都没做啊,咋了驼叔?您为啥这么问?”

    驼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唉!昨晚我帮你给那姑娘家里打电话,人家家里说死说活就是不愿意再跟你处,说是看不上你的人品,你说你到底干啥了?咋能让人家姑娘说出这话?”

    驼叔这气急败坏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有些想笑,看来他还真是很希望我能跟王明月在一起。

    想到这儿,我又不由得在心里小小感谢了一下尚三竿,这货昨天出的损招倒是真好使,直接就扼杀了王明月对我的邪念…

    “嘿嘿,也没啥。”

    我嬉皮笑脸的冲驼叔说道:“我真的啥也没干,估计就是人家没看上我呗,叔,您不是手里有的是资源嘛?您再给我介绍别的就是了。”

    驼叔说道:“你怎么还好意思笑?我们这辛辛苦苦的可都是…”

    “知道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可这人家硬是看不上我那我也没办法不是?”

    我打断了驼叔的话,驼叔有些无奈的站起身说道:“唉!好吧,那我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再给你介绍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处,别让我和你爸妈白费心啊!”

    “嗯嗯,知道啦知道啦,那就辛苦驼叔啦。”

    我一边敷衍着,一边把驼叔请出了门岗室。

    把驼叔送走后,我就开始琢磨,要不要给父亲打个电话。

    我想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驼叔给我介绍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直到吃完早饭我才下定决心,暂时还是先不打了。

    一方面,我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影响他们两口子旅游的心情;另一方面,我也想再看看驼叔接下来会给我介绍什么样的女人。

    毕竟这才介绍了一个而已,搞不好驼叔其实也不清楚王明月的底细,他并不像尚三竿揣测的那样,在故意给我介绍各种没人要的奇葩。

    喂狗,喂龟,打扫卫生。

    忙完例行公事后,我看了一眼手机,尚三竿还没回复我,看来这货还没睡醒。

    无事可干,我便上外面继续打拳。

    就算以后很难再有机会和华向东照面,就算我再练也没什么打败他的可能,那也不能放弃。

    把自己练强点,这样的话,起码再遇到王明月这种体型的相亲对象时,我还有能力保护自己不被侵犯…

    门岗室里忽然响起一阵铃声,是我的手机。

    进屋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父亲。

    我有些疑惑的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心想这该不会是什么心灵感应吧?我刚想给父亲打电话,他竟然就给我打了过来。

    “一江同志,上着班儿呢?”

    父亲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我说道:“是啊爸,咋了?”

    父亲似乎是深呼吸了一声,这才接着说道:“是这样,小江,咱隔壁你王叔刚给我来了个电话,说是…咱家好像进去人了。”

    隔壁王叔?我还有点印象,是拆迁以后才成为邻居的,不熟。

    我一愣,想了想说道:“哦,这王叔真八卦,昨儿我碰见小时候的同学了,就尚甘,您还记得吧?原来跟我关系特别好,后来拆迁以后失联的那个,昨晚他在咱家我俩一起吃饭来着,他喝多了还没走,没事儿。”

    我原本以为王叔跟父亲说的就是这事儿,没想到父亲却说道:“还有个你同学啊…不是说他,听你王叔那意思,是刚才有个人翻墙头进咱家了,看背影…十有八九是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