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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归来仍是少年
    一切都确定以后,俩姑娘大声嚷嚷着不堪入耳的话语,比如她们出来卖赚的也是辛苦钱,只要给钱怎么玩儿都行,但是白嫖可不行。

    而那两个小混混则一直在一旁帮腔,说自己女朋友出来卖赚的都是辛苦钱,你怎么能跟我们似的白嫖呢?

    事到如今我已经什么都说不清了,除了同事们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成了鄙夷外,被惊动的老板此刻也是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然而就在我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时,华向东带着琪琪赶来了。

    之前也有过几次这种情况,就是我快下班时,华向东会和琪琪一起过来接我,然后开始我们的‘三口之家生活’。

    所以一开始我真的以为,他俩今天在此时此刻出现,只是巧合。

    那俩昨晚巧笑嫣然的姑娘此刻已经完全换了一副嘴脸,妥妥的泼妇两只。

    她俩一看到琪琪进来,二话不说就拉着琪琪把我的“所作所为”全说了一遍。

    那些照片也都展示给了琪琪。

    此时依旧在头昏脑胀的我并没意识到,这俩昨晚跟华向东十分亲密的姑娘,此刻却十分蹊跷的完全忽略了华向东的存在,就好像彼此根本不认识一样。

    这场闹剧的最终结果就是,琪琪愤然离去,华向东出于关心,立刻也跟了出去,‘帮我’照顾琪琪。

    而我则在公司领.导的怒骂声和同事们的奚落声中,按那四个人的要求,转了五千块钱的‘嫖资’给她们。

    钱一转完,俩姑娘立刻就拉黑了我的微信,接着他们四个人就乐呵呵的离开了我们公司。

    他们走后,领.导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开着办公室门对我一顿臭骂。

    我一个字都没说,因为我知道这种情况下不管我说什么都只会越描越黑,索性就这样吧。

    领.导骂到消气以后终于把我放了出来,回到集体办公室,除了那两个之前就跟我有过矛盾的同事在一脸古怪笑意的看着我外,其他人最多都只是鄙夷的瞥我一眼,就继续忙自己的手头工作去了。

    没人稀罕搭理我,似乎对于他们来讲,搭理我,已经成了一种耻辱。

    我也没多停留,收拾了一下自己办公桌上的私人物品,便直接去找领.导请了假。

    这次领.导批的很痛快,甚至很明确的告诉我,“你愿意歇多久就歇多久”。

    回住处的路上我脑袋还在疼,长这么大,这是我唯一一次喝啤酒竟然能喝醉到这种地步。

    到住处后我往床上一栽,倒头便睡。

    后半夜凌晨三点时我被饿醒了,起床用冷水洗了把脸,脑袋总算没那么疼了。

    翻了下手机,那五千块的转账记录告诉我,今天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我完了。

    起码…起码我是别想再在现在这家公司干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华向东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从凌晨醒来就没再睡过,一直在思考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听到手机响起,我有些失神的直接接了起来。

    电话里的华向东对我一通埋怨,大意就是怪我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那两个‘小姐’,现在这结果都是因为我自己的这一个错误举动造成的。

    他的话中,惋惜之情溢于言表,怎么听都是大哥在关心亲弟弟的语气…

    “我去,你被人搞得这么惨?然后呢?你把那个死胖子捅死以后就跑回来了?”

    听完我的经历后,尚三竿一脸震惊的问到。

    我撇撇嘴说:“我哪有那个胆子啊?我认怂了,啥也没干就直接滚回来了。”

    尚三竿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啥也没干?明的没干,阴的也没搞点啥破坏你就回来了?你少年时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呢?没我在你就怂成这样?”

    我答道:“是啊,论单挑,我肯定打不过他,论关系网,我一个在首都都没立足的人,拿什么跟人家一个老本地人拼?而且我是真的有点不喜欢那个环境了,对那个女的…也没啥感觉了。所以干脆回家得了,眼不见,心不想,以后在家专心陪家人,安心过日子,耕田织布,马放南山…”

    “行了行了,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潇洒。反正就是混了个身败名裂呗?来,一杯敬过往!”

    尚三杆打断了我的话,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我也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我接着说道:“唉,反正我是看透了,现在就是任谁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琪琪,她跟华向东那点破事,除了我也没第四个人知道,那现在我就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尚三竿说道:“我信啊。”

    我心里一暖,但还是白了他一眼说:“你信管屁用。”

    尚三竿吃了口菜,想了想说道:“这事儿吧,有一点你说的对,论综合实力你确实斗不过人家,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没啥丢人的,你要是能给丫弄到咱县里,我倒是保证能把他整的死去活来,就是估计他不会来。”

    我没好气的说:“你这不是废话?要是能把丫弄到咱们县城,我还用你?我特么放狗都能咬死他。”

    尚三竿“嘿嘿”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那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这篇就算是掀过去了吧?接下来啥打算?”

    我说道:“没啥打算,先替我爸这么干着呗。话说回来,这么多年你都没生过病吗?你特么要是去过县医院肯定就会见过我爸啊,那咱哥俩早就重新联系上了。”

    尚三竿摇摇头说:“我还真没去过,那儿太特么黑了,何况我跟我妈身体好着呢,就说她最近有点小感冒,那随便找个药店买点儿药也就打发了。”

    “你妈…也感冒了?”

    我问了一句,尚三竿满不在乎的说:“啊,季节性流感,每年咱这儿樱花一开就犯病,也没啥大反应,吃不吃药过几天也就好了。”

    “哦…”我敷衍了一声,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话说你也够能拉的下脸的,好歹是一首都混过的大学生,怎么就真能静下心来去当个看门的?”

    尚三竿换了个话题,我说道:“大学生咋了?你不觉得我混的还不如个看门的嘛?其实看门也蛮好的,对了,你等下哈。”

    说完我便起身回了自己卧室,拿出那帮熊孩子送给我的锦旗。

    给尚三竿显摆完后,我又跟他讲了一遍我得到这锦旗的经过。

    我讲完给尚三竿乐的够呛,不过我能听的出来,他笑的很刻意,像是在有意帮我缓解心情。

    我当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便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我俩笑的都很傻,傻的仿佛我俩都还是从前那个少年,不谙世事,满腔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