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司机战战兢兢开着车, 尽量不让自己回头。
周燃其实没怎么敢越界，他只是轻轻地碰了下乐柠额头，便没再敢动了。
乐柠窝在他脖颈处的位置, 阖着眼眸睡着。
周燃亲完后，低头看着她此刻模样。
依然漂亮。
除了脸比出门之前更红了之外，好像没有任何变化，鼻息间浓郁的果甜味，比在酒吧那会来的更为清晰了。
那个味道，源源不断的从她身上飘散出来。
周燃其实没喝醉, 他就喝了点乐柠剩下的果酒。
但这会，他有种自己也喝醉了的错觉。
盯着看了片刻后, 周燃才缓缓地转头看向窗外。
试图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担心自己再看下去，可能真会有忍不住。
他看着窗外, 也没注意到怀里的人醒了又睡了过去。
其实最开始时候, 乐柠还有点意识的，周燃亲下来的瞬间，她有感觉, 心如擂鼓的砰砰跳动着, 但好在……心脏在左边，距离周燃有点远，他应该没有感受到。
但后面，他收了动作, 乐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再后来，所有的意识就全断了。
迷迷糊糊中有点感觉, 但不多。
乐柠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是在晚上刚刚搬进来的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周燃正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化妆棉。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乐柠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问：“你在做什么？”
周燃看了眼，低声道：“醒了。”
“……嗯。”
乐柠看着他手里的化妆棉，反应迟钝了几秒问：“……你这是要给我卸妆？”
周燃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道：“不是说困死都要卸妆？”
乐柠：“……”
这话确确实实是她说的，是那天在周燃家的时候，她拿着手机跟周燃隔墙聊天。
她说困了，周燃让她睡觉。
乐柠说不行，她还没卸妆，周燃大概真的什么都不懂，回了她一句说洗个脸就睡吧。
乐柠当时说什么了。
她说不行，就算是困死，在生命最后一刻，她也不能忘记卸妆。
不卸妆睡觉的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犯下这种错误。
但她没想到，周燃会记得。
甚至――还会给自己来卸妆。
她眼眸闪了闪，看着周燃僵硬的动作，扑哧一笑。
“你用卸妆水了吗？”
周燃点了下头。
乐柠意外：“你怎么知道？”
周燃咳了声：“上次在家，你不是当着我的面用过？”
乐柠：“……”
她愣了下，轻笑了声：“周队长学习能力这么强啊？”
周燃瞥了她一眼，把化妆棉递给她：“现在清醒过来了？”
乐柠笑：“嗯。”
她唇角上翘着，看着周燃：“我自己来就好。”
“嗯。”
话落下后，房间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氛围好像突然间就变了，稍微的有点儿不对劲了。
至于哪儿不对劲……乐柠说不上来。
她抿了抿唇，清了清嗓。
“有点渴。”
周燃看她眼：“你卸妆，我去倒杯水。”
“谢谢。”
闻言，周燃多看了她一眼，但没多言。
乐柠卸妆比较慢，想要皮肤好，脸一定要洗干净，防止毛孔堵塞。
她在洗手间折腾了好一会才出去，房间里已经放着一杯温水。
周燃不在。
乐柠顿了下，看了眼所处的房间，是客房。
周燃开始问过她想住哪儿，乐柠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客房，总不能去住主卧。
房间很大也很明亮，即便是客房，和其他人家里的主卧差别倒是不大。
乐柠站在原地沉思了好一会，才抿了口水准备出去。
手刚碰到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客厅的灯很亮，光从那一处照过来，明亮又温暖，但在夜里，也无形中生出了些许暧昧。
“怎么了？”
“没。”
乐柠眼神飘忽了下，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你这是什么？”
“醒酒茶。”
周燃递给她：“喝了这个再睡。”
“噢。”
乐柠看了眼，倒是没怎么嫌弃。
不过醒酒茶的味道真的不好，她皱着眉头喝完，周燃看着笑了声：“就这么难喝？”
“非常。”
周燃瞥了她眼，拿过她喝完的杯子走到厨房开始清洗。
乐柠也跟了过去。
他手指好看，骨节分明，也很长，看上去特别的漂亮，拿着玻璃杯时候，让人看着挪不开眼。
“知道难喝还喝那么多酒。”
乐柠撇嘴，轻笑了声说：“也不多吧。”
她小声抗议：“就四杯不到。”
周燃：“……”
他把杯子放回原位，沉声道：“对你来说，挺多了。”
乐柠眼神飘忽着，看着周燃的神色眨了下眼睛，“周队长，喝酒还要管着吗？”
周燃噎住，低头无奈地看她眼：“不管。”
他提醒说：“在外面别乱喝酒。”
乐柠想也不想说：“在别人面前我才不喝呢。”
她很少在外面喝酒，最多也就是抿一小口，她也不是那种大家稍微劝一劝就会心软的人。
乐柠在这方面还很有底线。
毕竟她也不怕得罪人，她玩美妆只是因为自己感兴趣而已，绝不是为了赚钱。
周燃一怔，扯过一侧的毛巾擦了擦手，低声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他声线沉沉地，厨房里的灯是暖色调，看起来特别的温暖，把人勾勒的都让乐柠有种错觉――仿佛周燃生来就是一个温暖的人。
但她清楚，周燃不是。
周燃跟温暖两个字就不搭边。
乐柠眼眸闪了闪，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啊”了声，明知故问：“什么？”
周燃看她这样，也不跟她多计较。
他伸手，拍了下乐柠脑袋：“去洗澡睡觉。”
“……哦。”
“等等。”
乐柠回头看他。
周燃停顿了下，低声道：“会不会不适应？”
乐柠一愣，看着他半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周燃的意思。
她唇角上翘了下，开玩笑问：“周队长现在才来问，是不是晚了点呀。”
她眼睛亮了亮地，故意道：“要是不适应睡不着，周队长打算怎么办？”
“……”
两人对视了片刻，周燃微垂着眼注视她须臾，一字一字道：“看你需要我做什么。”
乐柠被呛了下，毫不犹豫道：“我应该不认床。”
说完，她立马溜了。
看着人心虚跑走的背影，周燃微微一哂，也进了隔壁房间。
*
一晚上，乐柠还真的没有说睡不好的迹象。
她意外的，依旧睡得很好。
可能跟心理有关，在周燃这里，她从不需要担心安全问题，也从来不怕。
床上被单虽然没有太阳味道，但依旧温暖。
清晨，光线一点点从外面透进来。
乐柠睁开眼看了好一会，才懒洋洋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多看了几眼。
周燃家在十几楼，从楼上往下面看，景色很好。
入眼的是昨晚没注意到的盎然绿意，小区内绿化覆盖率特别高，看着让人心情愉悦，空气也相对好很多。
乐柠看不太清楼下的人，但模模糊糊地也能知道不远处有人在锻炼。
她挑眉想着自己傍晚是不是也该出门跑个步时候，敲门声响起。
“醒了吗。”
男人那低沉嗓音传来，听起来就是满足。
乐柠应了声：“嗯。”
周燃扬眉：“洗漱了起来吃早餐。”
“......好。”
在周燃家这几天，乐柠那不吃早餐的坏习惯已经完全改过来了。
不得不说，正常吃饭之后，乐柠发现自己皮肤好像又变好了不少。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错觉。
她收拾出去，正好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乐柠瞪大眼看着摆上桌的东西，意外到极点：“……这些是你做的？”
周燃正在煎鸡蛋，闻言看了眼：“买的。”
乐柠：“……哦。”
她就说，周燃怎么这么厉害。
周燃目光停滞在她身上片刻，漫不经意地挪开了。
乐柠在周家的时候，特别注重外在形象，下楼一定会换掉睡衣，但今天……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觉得无所谓，没换。
她睡衣其实不露骨，但也不是特别保守。
脖颈处一大片肌肤露了出来，白的晃眼。
周燃停顿了几秒，看着留在自己旁边的人沉吟了几秒，还是没提醒。
乐柠好像真的没什么感觉，坐在周燃对面吃过早餐后，抬眸看向他：“你今天要去队里吗？”
今天周日。
周燃点了下头：“有点事要过去，下午回来。”
“噢噢。”
乐柠了然。
周燃看了她两眼，低声问：“怎么了？”
“没有呀。”
乐柠淡淡一笑：“我就随口一问。”
“嗯。”
两人相对无言，乐柠想了想说：“我上午有个直播。”
周燃颔首：“家里都可以动。”
乐柠笑：“好。”
没一会，周燃便收拾着出门了。
乐柠还窝在沙发上看手机，他定定地看了两眼，别开眼道：“乐柠，我走了。”
“好。”
她头也没抬。
周燃捏了捏眉骨，颇为无奈：“回来给你电话。”
“……嗯。”
等房间内再次静下来时候，乐柠在沙发上躺了好几分钟，阮秋的电话才来。
“今天直播？”
“嗯。”
阮秋嘿嘿一笑：“在周学长家住的感觉怎么样？”
乐柠翻了个白眼：“我之前也在他家住。”
“这不一样啊，之前还有父母在，你们现在这完全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发生点什么吗？”
乐柠下意识伸手碰了下额头，昨晚的那个温热触感仿佛还在。
她顿了下，抱着抱枕半趴在沙发上，声线慵懒：“能发生什么？”
她傲娇道：“我们现在还处于追求和被追求关系。”
“所以就不会动手动脚是吗？”
乐柠噎住：“……周燃应该不至于吧。”
阮秋觉得没意思，啧啧两声道：“行吧，周学长一点行动力都没有，我以为他动作应该很快的。”
乐柠无言以对：“你还是闭嘴吧。”
阮秋笑：“几点直播呀，我正好没事，我要去给你送礼物。”
乐柠哭笑不得：“别送，我不差钱。”
“那我要欣赏盛世美颜。”
乐柠笑：“我今天做的是国货品牌的直播，先跟你打声招呼。”
阮秋懂了。
“完美日记还是花西子啊？”
“两者都有，上次舒音拜托的，我顺便再帮个忙。”
“好。”
*
乐柠收拾了一下自己，索性给大家直播从头到尾开始收拾。
她提前预告了，这会进来直播间的粉丝比往常要多很多。
【啊啊啊啊啊又要看到我柠檬的盛世美颜啦！】
【呜呜呜呜柠檬这是护肤后的吗？】
【柠檬开滤镜了吗，这皮肤也太嫩了吧。】
【嘤嘤嘤这也太好看了！】
……
乐柠看了眼弹幕，拿着平板笑：“还没有呢，我刚刚洗脸了，但没用洗面奶。”
她轻笑了声：“今天给大家直播从洗脸护肤到完妆怎么样？”
她也不等粉丝回复，拿着平板进了浴室。
才刚进去，便有粉丝发出疑惑。
【柠檬是不是换房子住了。】
【我也想问，这好像不是之前那个房子啊。】
【啊啊啊啊啊啊柠檬该不会是住在男朋友家吧。】
【柠檬现在住哪儿啊。】
乐柠不经意地看了眼弹幕，要被福尔摩斯的粉丝给惊呆了。
她没记错的话自己仅仅只是给直播过一次洗脸吧，这都能看出来。
乐柠心虚地回头看了眼，弹幕全是“别看了我们都发现你换浴室了”之类的言论。
她哭笑不得，点了点头说：“没换地方，就是换了个房间。”
粉丝虽然还有不太信的，但这会倒是没再多问。
乐柠洗脸，真的就是洗脸，对自己的脸一点也不客气。
弄完之后，她把脸怼到镜头前：“看清楚了吗，我早上洗脸一般不会用太过刺激的洗面奶，洗脸仪也不会用，毕竟昨晚刚折腾过，还是要给肌肤一个缓和空间的。”
她边说边往外边走，坐在化妆台上看了眼。
昨天和舒音见面，舒音直接给她塞了几套化妆品。
乐柠笑了笑说：“今天我们来试试国货品牌。”她看着镜头说：“我用产品大家都知道，只要好用就好了，一般不看重牌子，而且这两个品牌，我昨天和舒音测试了一下，是真的不错。”
乐柠边护肤边和大家聊着，偶尔也给大家解答疑惑。
她拆了完美日记的气垫，看了眼镜头道：“这个我先试试看，之前其实没怎么尝试过，但昨天问过舒音说还不错。”
一般情况下，乐柠做推荐都会实话实话。
如果是没有用过的，她会等一天过后再去微博写感受，给大家排雷。
所以这会粉丝也不着急知道效果。
底妆完成后，乐柠眼睛发亮道：“我有一个可以强推给大家的，完美日记新出的中国国家地理联名眼影。”
她忍不住道：“真的很漂亮，也很闪，虽然和大牌的不能对比，但真的国货品牌越做越好了，大家可以入手了解一下。”
说着，她抽出自己的一盘新眼影出来，开始着手画眼影。
看乐柠化妆是一种享受，这不仅仅是粉丝说的，连带着阮秋和季初初都这样认为。
她无论怎么折腾都好看，大家也都喜欢。
弄好后，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亮片的眼影更是把她眼睛勾勒的更为闪亮。
乐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抿唇一笑：“好看吗？”
【呜呜呜呜好看！！】
【啊啊啊啊柠檬出个具体的教程行不行！】
【我买我买还不行，这一盘我买了。】
【啊啊啊啊啊别人安利我都没入坑，只有柠檬的安利我才会进来。】
乐柠扑哧一笑，弯了弯唇说：“这样吧，待会我发个微博，抽二十个小宝贝送这个眼影，我待会还有口红安利。”
她笑：“口红就不用完美日记的，她们家的口红有个缺点，相比较而言会比较干，现在正好换季不太合适。”
她看了眼：“我用花西子的。”
花西子的外壳一向都做的很好，不过乐柠有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但这个口红确确实实不错。
她看了眼镜头：“这个是116号，可盐可甜，黄皮肤也可以，特别显白，也不拔干，相对来说还挺顺滑的，大家感兴趣可以入。”
她笑：“这个也送二十支，待会微博抽奖。”
这话一出，粉丝都高兴到了极点。
等乐柠做完美妆直播后，粉丝还有点意犹未尽，想和她聊天。
她哭笑不得，看了眼时间：“行啊，聊什么呢？”
【柠檬过几天有个美妆活动你会去吗？】
【柠檬柠檬，想要看今天化妆的全部教程！】
【柠檬柠檬，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乐柠笑，一一给大家解答。
“活动应该会去，我晚点看看时间安排，至于教程也会发的。”
她停滞了片刻，落在“男朋友”这个问题上，她倏然一笑：“暂时没有。”
话音一落，粉丝都喊着要给她介绍。
乐柠笑：“介绍就不用了，我喜欢自己认识的。”她唇角上翘着：“谢谢大家的好意。”
等直播结束后，乐柠直接去微博发了个转发抽奖的活动。
没几分钟，便有超多粉丝转发。
她还顺便看了一圈私信，好巧不巧，正好收到了几条新的。
其中一个，还是大学生的。
乐柠多看了挤眼，是C大的一个学生，微博名叫：林呦呦。
很可爱的名字。
林呦呦：【柠檬姐姐，你是昨天来我们学校做了宣传的姐姐对不对。】
林呦呦：【你化妆好厉害呀，超喜欢你的。】
林呦呦：【虽然我是第一次看姐姐直播，但真的好棒，和大家说的一样。】
乐柠扬了扬眉，有点儿奇怪。
柠檬：【是的，大家是指粉丝吗？】
林呦呦：【不是呀，是我们教授。】
柠檬：【你们教授？是女老师吗？】
林呦呦：【对呀，她超级喜欢柠檬姐姐的美妆，有次上次还跟我们提起过呢。】
看着小粉丝发来的私信，乐柠也说不上是为什么，突然就松了口气。
柠檬：【你们教授很年轻吧？】
林呦呦：【对啊，而且很漂亮，我们教授是教会计的，我是会计专业的学生。】柠檬：【好，谢谢你喜欢我的直播，以后有问题可以多问，我看到就会回复的。】
林呦呦：【谢谢柠檬姐姐。】
乐柠快速地给其他私信回复后，便下了微博。
她盯着手机看了几秒，想了想给周燃发了个信息。
乐柠：【你几点回来？】
收到乐柠信息时候，周燃刚要走。
他挑了下眉，突然问了声：【现在。怎么了？】
乐柠没来得及立刻回复，她接了个特别的电话。
一接通后，对面也没人说话。
乐柠皱了皱眉，挂断。
刚挂断，那边又来了电话。
她眉头紧锁着，说了句：“你好，请问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还是没人说话。
乐柠皱了皱眉，一脸莫名其妙的挂断电话。
刚挂断，手机铃声响起，乐柠气急败坏道：“你再不说话――”
“什么？”
她一顿，听着周燃的声音：“没事，刚刚有人给我打电话，半天不说话。”
乐柠随口嘀咕了一句：“你忙完了？”
“嗯。”
周燃看了眼：“打算去超市，有什么想吃的？”
乐柠一愣，张了张嘴道：“我也想去。”
*
超市距离周燃住的地方不是很远，走路也才十多分钟。
因为乐柠想去，周燃特意回家接了她。
即便是乐柠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但这种关键时候，周燃依旧不放心。
抵达超市时候，乐柠还有点兴奋。
她有大概……一两年没进过超市了。
周燃看着她脸上的笑，顿了下问：“怎么这么开心？”
乐柠“啊”了声，小声说：“就是太久没来超市了，我都要忘记超市到底什么模样了。”
周燃一怔，拿过旁边的推车瞥了她眼：“之前怎么吃饭？”
“就外卖啊。”乐柠一点也没注意到有哪儿不对：“我懒，也不会做饭。”
周燃点了下头，没再多问。
“我想推车。”
周燃看她跟小孩子一样，倒是没拦着。
两人从入口处进去，入口那边还有很多玩具什么的，乐柠看着，眼睛还发着光。
周燃顺着看了眼，思索着道：“那些可能不太适合你。”
乐柠睨他眼：“我知道，我就看看。”
周燃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她脑袋。
他手掌温热，摸上来的时候，乐柠的心跳快了几分。
说不上是为什么，大概是――这个居家的男人，她是第一次见到。
和周燃逛超市，乐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但就是很开心，很愉快，很兴奋。
两人逛到生鲜区，乐柠不太喜欢这边，她垫着脚看了两眼：“我想去那边。”
周燃转头一看：“你去吧，待会我过来找你。”
“好。”
乐柠兴致勃勃地往零食区那边走，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色大衣，化了漂亮的妆，背了gucci sylvie的迷你款，优雅又大方。
一路走过，还有不少路人回头看她。
乐柠习惯了打量的目光，这会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她找到零食区，还发现了不少以前上学时候吃的小零食。
说真的，还挺怀念的。
乐柠蹲在那一处，手里拿了不少。
正要拿不到的时候，一个小姑娘给她送了个小篮子过来：“姐姐，你可以用这个。”
乐柠一笑：“谢谢啊。”
小姑娘看着她红脸摇头：“不用客气。”
乐柠笑，只觉得有趣。
她选了一会，垫着脚往另一边看，已经完全看不到周燃的身影了。
乐柠撇撇嘴，刚想要再往小篮子里塞几包薯片，身后传来熟悉声音。
“不怕长胖了？”
乐柠手一顿，抬眸看向突然出现的人：“你怎么这么快？”
周燃“嗯”了声，接过她手里的篮子放在推车里，低声道：“怕你找你。”
乐柠顿了下，突然有种自己小心思被戳破的感觉。
她慌乱道：“谁会找你啊。”
她哼哼两声，继续选零食：“我在这边逛的正开心呢。”
周燃扬扬眉，目光停滞在她绯红绯红的脸上，倒是没反驳。
乐柠在某些事情上脸皮很厚，但又很薄，周燃觉得还是不戳破比较好。
选好零食后，乐柠看向他：“你买好了吗？”
“差不多，走吧。”
“好。”
两人并排走着，气质出众，即便是在超市里，也有不少人看着他们。
周燃和乐柠都没什么感觉，往买单区那边走去。
来逛超市的，大多数都是情侣和夫妻，当然也有小姐妹一起来的，像乐柠和周燃这种，自然而然的会被误会是情侣。
也容易引发一连串的误会。
两人刚要走到结账区时候，一侧站着一个阿姨年龄的销售员便对着两人道：“帅哥，我们今天超市做安全套促销，买两盒送一盒，要买点吗？”
乐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