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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101章 不孕不育
    徐常胜家,何雨花在屋里发脾气。

    “好啊,看看我都养了些什么样的好儿子,一个一个的,帮着外人来对付我,真是应该生下来就掐死,省得现在来气我,跟我作对,真是作孽......”

    何艳丽和徐国强两人守在门外,听着里面忽高忽低的骂声,有些无奈。

    怕何雨花出来捣乱,俩夫妻按徐建民的要求守在门口。

    从徐常胜和徐建民走后,里面的骂声就没停过,何雨花将家里的人都骂了个遍,他俩自然也不能幸免。

    “国强,要不我进去劝劝妈?”

    何艳丽想着,里头可是婆婆,得罪狠了,记恨起自己来可不妙。徐国强是亲儿子能不怕,自己这儿媳可是隔了一层,到时候给自己穿小鞋她找谁哭去。

    “别。”徐国强摇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会儿进去,就是找骂,。要是她再闹着要出门咋办,好不容易才让她安生待里面,咱还是老老实实等爸和常胜他们回来。”

    一边是老妈,一边是老爸和兄弟,天平倾斜太明显,徐国强自认没得选。

    再说,在他看来,自家老娘这么折腾也着实没有道理。

    哎。

    何艳丽皱眉叹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呀。

    要说这本来也不干她夫妻俩什么事,却被牵扯进来,惹了无妄之灾。

    她进门这么多年,向来小心谨慎,婆婆对她虽说算不上很好,但也不比人家赖,这下可好因为小叔子的事,自己夫妻俩弄得里外不是人。

    还没进门,就弄得家里不和,她心里有些埋怨起这未过门的小叔媳妇来。

    “得,我不管了,你继续守着,我烧饭去。”

    徐国强挥挥手,拉起裤腿,在门槛上坐下。

    徐常胜几人从何楚桃家回来,门口,徐建民招呼徐爱民,“走,去我家吃饭,你这大媒人,我得好好跟你喝两杯。”

    婚事定了,他心里高兴,想跟兄弟喝两口。

    别看兄弟俩房子挨着,自从分家后,各顾各的,这种上门吃饭的机会可不多。

    徐爱民也挺高兴,毕竟徐常胜这侄子可算是他们老徐家的骄傲,自己做他的媒人,等摆酒席那天,那是要坐上座的,可有面儿。

    刚推开院门,便听屋里传来何雨花刻薄的叫骂,徐爱民想想自己真是高兴过头,忘了自家嫂子这炸弹,嘴再馋,也不能贪这两口。

    “大哥,今天就算了,等常胜摆酒那两天,咱兄弟俩再喝个痛快。”

    说完,也不等徐建民反应,对徐常胜说了句“有事言语”,便忙转身回自家去。

    徐建民的好心情在进院门的那一刻便消失殆尽,他快步走进,推开屋门,“吵啥吵,你这婆娘,还没完了!”

    平日里,徐建民这人话不多,家里头的事都由着何雨花,鲜少主动包揽。即便知道何雨花对何楚桃不满,也没干涉太多。

    在他看来,女人使点小性子不算什么,毕竟是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对媳妇挑剔些再正常不过。只要这婚事不变,其它的何雨花想怎么折腾,那是她们女人间的事,男人没啥好掺和。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何雨花竟然主意这么大,连商量都没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张偷偷找了相亲对象。

    徐常胜回来告诉他冯玲玲的事时,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何雨花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没把他这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主动放权是一回事,被挑衅可不一样,因此他少见地发了脾气。

    “徐建民,你嚷什么嚷,以为我怕你啊?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三儿好,那冯玲玲家啥条件,要不是我好说歹说,人还不定能瞧得起咱家。你自己没出息,别害我们家三儿!”

    “可得了吧,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你自己想进城做城里人,吃商品粮。”

    徐建民知道何雨花心里那点小算盘。为了儿子着想顶多占三分,更多的是为了她自己。

    这年头,大家铆足了劲想进城,也不管这城里到底好不好,自己适不适合呆。

    要他说,这乡下没啥不好的。他从小在山里头长大,靠山吃水,虽说赚不了什么大钱,但日子过得轻松自在。

    抛开其它不说,要是徐常胜没有婚约,她想折腾也就随她去了。可常胜和桃子的婚事,可是他亲自定下的。

    男人家守信重诺,更别说,当年可是因为何楚桃外公楚长生救了他,才定下的这门亲。

    要是真让这短视的婆娘作妖成功把亲退了,到时候全村的人都得指着他徐建民的脊梁骨骂,骂他忘恩负义。

    他徐建民没什么大本事,但好歹也是个铁铮铮的男人,不能干那折腰丢面的事。

    “妈,你别闹了,日子已经定了,聘礼也都给出去了,闹也没用。”徐常胜懒得听两个老的打嘴仗。

    三天时间,要准备的事情有许多,他可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耽搁。

    “我不管,这事我不答应,你们俩就别想结婚!”何雨花放出狠话,她被父子俩绕开办事,气得不行。

    “妈,下定可不是小事,你不同意,给出去的东西也要不回来了。”

    这年头,男方下定给出的东西,要是男方反悔,那是不能要回来的。

    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亮,何楚桃睁开眼珠转了转,身上没有任何不适,似乎精神还比昨天好了不少。

    她起床拿起桌上的搪瓷杯,进空间接了满满一杯泉水,牙都来不及刷,便打开门,匆匆去了院子里的鸡舍旁,将杯里的泉水倒进鸡食盆里,她要用鸡来做实验,看看这泉水是不是有什么妙用。

    别说,这泉水一倒进盆里,两只鸡就咯咯叫着围着食盆啄了起来,按理说秦兰芝应该已经一早就给鸡喂过食了,它们现在还吃得这样畅快,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这泉水缘故了。

    她笑自己上一世,在方文辉的甜言蜜语鼓动之下,跑回家和何爱国摊牌,被何爱国怒骂了一通后仍不服软,为了表示自己宁死不屈,愤而撞墙。

    醒来后,又不吃不喝,闹了好几天,把自己折腾地不成人形,最后把何爱国磨得没办法,拎着东西,去徐家低声下气赔礼道歉解除婚约,落了好一通数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徐两家解除婚约的事在村里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议论她和方文辉,都没什么好话。

    为了堵住大家的嘴,何爱国没办法,只得草草办了她和方文辉的婚事,但大家明面上不说,私底下都看不起她,何爱国也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在村里都挺不起腰杆来。

    再说何楚桃,得偿所愿,欢欢喜喜地嫁给了方文辉,可好景不长,判处无期徒刑,后来因为在家监狱里表现良好,减刑至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后出来,早就人事已非,她也没脸再回去找父亲和继母一家人,只一个人孤苦伶仃,到处给人打散工。虽然她在监狱里学了很多,可没有一家正经公司敢要她,她能做的,也就只有最苦最累没人愿意干的活。

    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几年,当知道徐常胜因旧病复发去世的时候,她心里的最后一丝牵挂也没了。

    她还记得从桥上跳下的最后一刻,她大喊:徐常胜,如果来生,我一定不会负你!

    何楚安走到何楚桃身边,小声问,“姐,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

    见何楚安关切的眼神,何楚桃眼睛又是一阵泛酸,她摇了摇头,“没事,醒来吃了东西,又睡了一觉,现在感觉好着呢。”

    见何楚桃状态不错,何楚安放下心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加了句,“姐,不是我说你,下次你再这么犯浑,我可不认你这个姐!”

    何楚安虽说比何楚桃小了两岁,但许是家里除了何爱国以外唯一的男人的缘故,倒是比何楚桃这个姐姐还要成熟一些,要是不论年龄,光这么看,还以为他才是哥哥嘞。

    这个弟弟,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念叨,何楚桃吸了吸鼻子,微笑道:“知道了,快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走到掉漆的红方桌前,何楚桃习惯性地选了右侧边,何楚安挨着何楚桃在长凳上坐下。

    这会儿,何楚桃静下心来,看着身边几十年未见的弟弟,心里的波涛汹涌无人能知。

    前一世,她嫁给方文辉后,整天就只知道围着他转,就连何楚安参加高考都没在意。

    后来何楚安高考失利,她又沉浸在方文辉考上大学的喜悦中,完全顾不上关心。只记得后来他跟着隔壁村的几个人,跑去了G省还是哪里,直到她入狱前,都没有回来过。

    出狱后,她不是没有找过,可几十年过去,早就物是人非,到死她也没再见过何楚安一面。

    这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见秦兰芝久不说话,何楚桃也不在意,自顾自洗了手,接着砧板上的萝卜切了起来。

    多了一个人干活就是快,不一会儿,一大家子的何楚桃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鸡蛋羹放进何楚安的碗里,秦美美见状,连忙也跟着拿勺子舀,还故意示威般地看了她一眼。换做以前,两人就为了这鸡蛋羹能大战三百回合,而现在何楚桃直觉心里好笑,当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