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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打孩子
    周老师压根没听明白梁宣仪所言的一百万是什么意思,毕竟哪有学校倒给人钱的?

    看她愣成那样,梁宣仪就得皮上一句:“一个一百万,两个就得两百万,给钱,你们就能带走我的孩子。”

    “梁女士,你这么说不如去抢银行。算了算了我走了,那种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你就自己教育吧,我看你教育成什么样子。”说着,周老师就准备走了。

    “走?”梁宣仪可不干:“你碰破了我的头,想就这么着走人?”

    “是你自己磕的……跟我可没关系。”周老师说。

    这种睚眦必较的刻薄女人,活该混在十八线出不了头,现在还死了丈夫,真是大快人心,她心说。

    梁宣仪指着自己额头上的大包说:“这么大个包,眼看就要流血了,你必须赔钱。”

    得,就当给狗咬一口吧,周老师气的混身打颤:“你要多少?”

    这种混在十八线的女明星,长的漂亮没啥演技,最看重的就是自己那张脸。

    毕竟何斯年一死,留给她的只有一年一百万的基金,遗产都是放在基金会的,一百万怎么够她花,她还得拿这张脸去骗新金主呢,她肯定得狮子大开口。

    周老师觉得,必要的时候自己得请律师出山,网瘾中心一年总得死七八个孩子,那可都是律师出面摆平,真说打官司,周老师一点都不怕。

    “一百块,给钱!”林宣仪手拍在桌子上说。

    只要一百块?这女人不是疯了,就是脑子有毛病吧?

    周老师掏了一百块钱出来,就不信梁宣仪这么有钱的人会接这一百块钱。

    但是没想到梁宣仪还真就把钱给接了,然后她转手把钱交给了女佣:“去,拿这钱打个车到公安局,就说梁宣仪实名举报,网瘾中心是非法机构,让他们立刻彻查周老师的网瘾中心。”

    “啥,梁宣仪你怕是疯了吧?”周老师发出一声好比公鸡打鸣一样的咯咯叫声,转身就跑。

    要说网瘾中心最怕的是啥,就是群众举报,虽然举报不能叫她关门,但是她也得花钱上下打点啊。

    这个女人看来是真疯了。

    周老师行似一阵风,连哭带嚎的出门,开着车,还撞上了一从冬青,嘴里咒咒咧咧的,开着车跑了。

    女佣打车去报案了,梁宣仪这才准备去见那俩个无法无天的小少爷。

    “人在哪里?”梁宣仪说。

    司机说:“因为学校里有咱们何总的投资,出了事情之后,校长没有把事情报到警察局,现在在学校的保安室。”

    出门的时候梁宣仪才发现,自己穿的鞋子极其的不适脚,低头一看,不但鞋底软沓沓,鞋面上还有一兔毛

    这玩艺儿也值得镶在鞋子上?

    在末世,所有的鞋子都以最适脚为主好不好。

    她踢到鞋子,在门口看到一双拖鞋换到脚上,嗯,很不错,穿着很舒服。

    街道宽阔,人流如织,热闹,但又让人觉得安全,亲切的气氛,完全不是末世那种随时要面对丧尸时的凶险。

    “夫人,您的手机一直在响。”司机听见后面的手机响声,提醒梁宣仪说。

    科技在这些年中并没有太大的进步,手机跟将来的掌上电脑也差不多,皱着眉头,梁宣仪就把手机给接起来了。

    “宣仪,化好妆了没啊,出来吃饭,顺便再讨论一下你准备上的新剧,怎么样?”对面的男人叫吴征,是个投资人,也是自何斯年死后,就一直准备泡原身的一个有钱人。

    一个四十岁,大腹便便,但是很有钱的男人。

    “不约。”梁宣仪冷冷的说。

    “那就明天吧,妆化漂亮一点,我等你。”吴征又说。

    “明天也有事,不必再约。”梁宣仪说。

    “你要这样,很可能我投资的网剧女主角就要换人了,你不是才想复出?就不想接个好角色?”吴征又说。

    “随便。”梁宣仪淡淡说。

    “何斯年死了,留给你的只有一年一百万的基金吧,宣仪,那点钱可不够你花的,你早晚还得复出,走娱乐圈的路子,你这样对我可不好,真的。”吴征又说。

    “没什么不好的,再见。”梁宣仪说着,就把手机给摁掉了。

    裕德中学是贵族学校,前面是偌大的停车场,空旷,宽阔,保安都是清一色一米八的大高个儿,一看就是退伍的特警出身,这种人材梁宣仪一见就喜欢。

    进门的时候,她特地拍了拍一个保安的胸膛:“小伙子,好好干!”

    小伙子一脸的懵,但是,她手拍过的地方残留着香气,久久不散。

    这哪儿来的大美女啊,一袭露背大红裙,风姿绰约,简直太漂亮了。

    迎接梁宣仪的,是老四何文钰的班主任小文老师。

    梁宣仪她见过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是浓妆艳抹,看不清真面容,今天还是头一回看清楚她的真容,只能说这种稀世的美女,天生就是不安分的料。

    当时结婚的时候,媒体上都报道过,说她是被闺蜜撬了墙角,看中了何斯年的身价才结的婚,婚后,娱乐圈都估计何斯年要砸大钱捧她,但是,两年时间一点水花都没有,她虽然顶着何总太太的头衔四处走秀蹭红毯,但两年时间可没有一部新作品上映。

    那时候好八卦的小文老师就觉得,这女人可能是碰瓷碰到钢板了。

    但是,她今天突然卸掉浓妆,而且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这是,觉得丈夫死了,自己终于可以自由啦,所以才会如此的精神?

    怀着疑惑,小文老师带着梁宣仪,就推开了安保中心的门。

    “您准备把他们怎么办呢,是不是要送到网瘾中心去?”小文老师怀着不安说。

    “不必,而且我已经报警,说网瘾中心是一家非法运营的企业了。”梁宣仪淡淡说。

    小文老师的嘴巴张的,都可以吞下一只鸡蛋了。

    上午打电话的时候言之凿凿要把三少和四少都送到网瘾中心去,现在却把网瘾中心给举报了,她没听错吧?

    推开门,看到椅子上坐着的,瘦瘦的背影,梁宣仪叹了口气。

    这不是孩子,而是末世最缺,也最稀罕的少年。因为在末世大多数的孩子都长不到少年就要夭折了。

    每一个孩子的陨落,对于人类文明的生死存亡来说都是莫大的损失,梁宣仪都要为他们摘掉军帽,望着天空静静的缅怀一次。

    而此刻,她看到一个活着的少年。

    大概十六岁的大男孩子,头发烫的像毛毛虫一样,一条条的搭在头上,眉目特别秀气,校服也撕成了一捋一捋。但是,他有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标准的中式薄单眼皮的凤眼,瞳仁漆黑,眼白又是那么的洁白,黑白分明的,叫人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内心。

    扫到他的身上,梁宣仪的眉头皱起来了:这孩子的身上一点肌肉都没有,细皮嫩肉,白的就跟豆腐似的。

    这种男孩子要在末世,就是丧尸口中的粮食,连三步都跑不了。

    “何嘉华?”梁宣仪试着开口问。

    男孩子抬起头,本来挂着嚣张的脸上一脸的懵:“你是谁?”

    “为什么打的架,怎么回事?”梁宣仪继续问。

    “嫂子?”何嘉华皱了半晌的眉头才说:“你是我大嫂。”

    说着,男孩子咧开嘴巴就开始笑了:“文老师,你看清楚了吗,这是我大嫂,她居然没化妆就出门了?”

    她穿着一件拖地红色大长裙,纤细,白嫩的胳膊露在外面,手里还拎着一只平底锅,这是怎么啦,天天给他们兄弟翻白眼翻够了,终于准备把他们兄弟扫地出门了吧?

    “你给我等着梁宣仪,我哥已经死了,再有两年我就成年了,等我十八岁的那一天,能够掌握自己的钱,我请十个丧葬队到你家门前吹丧曲去。”

    这个女人在他大哥的死讯传来之后,非但不肯派人去俄罗斯调查大哥的死因,打听一下大哥的尸体到底在哪里,反而急急忙忙的在给自己找金主,想复出,想重新进娱乐圈。

    何嘉华早就看腻她了。

    “不说是吗,那就转过身去!”梁宣仪说。

    “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何嘉华又不是没试过,这个女人连抓鸡的力气都没有,他一把推过去,她就得倒在地上。

    但是,他的手才伸出去,梁宣仪居然绕到他身后了,而且一平底锅拍在屁股上。

    趴的一声,何嘉华就趴在地上了。

    响声大,推力大,但是屁股并不怎么疼,何嘉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扑在地上的。

    “另一个呢,何文钰,他在哪儿?”梁宣仪又说。

    何嘉华揉着屁股,好半天才爬起来。

    握草,他心说,这女人啥时候变的这么狠,这么强的?

    小文老师也给吓坏了:“梁女士,没必要在这儿动手吧,孩子你可以领走,事情咱们也可以尽量的协调,但是请你别在学校打孩子,因为我们不主张体罚?”

    就在这时,从屋子的另一个门里,有个比何嘉华略小点的孩子出来了,随着他出来,响起一阵冲马桶的声音。

    这个孩子大概十四五岁,更瘦,但个头也很高。

    小文老师随即低头笑了一下:“何文钰,你大嫂来接你们了,快跟她走吧。”

    何文钰上完厕所好像没有洗手的习惯,刚刚溜过鸟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说:“大嫂,不可能,我大嫂每天都画的像川剧的变脸一样……”

    话说到一半,他顿住了,因为他发现,握草,这还真是自己的大嫂。

    “是你想泡你的班主任?”梁宣仪的平底锅指上了何文钰。

    何文钰比何嘉华乖得多,立刻就把手举起来了:“小文老师都说了,她会等我成年的。”

    “哪你呢,怎么回事?”梁宣仪又问何嘉华。

    小文老师,也就是四少何文钰想泡的这位。毕竟私立学校的老师不会惹这些金主学生,推脱说等他成年再跟他谈恋爱的班主任说:“梁女士,这件事情大概有点麻烦!”

    “怎么个麻烦法?”梁宣仪问。

    小文老师斟酌再三,才说:“何嘉华和何文钰打的,是咱们学校高三全年级排名第二的陈思凡,从监控视频里看,陈思凡自始至终没有动过手。现在陈思凡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何嘉华俩兄弟从咱们裕德私立高中退学!”

    何嘉华顿时从鼻子里出了口气,那两只漂亮的大眼睛扬起来,挑衅一般的看时着梁宣仪。

    “那就把陈思凡给我叫来,我跟他谈谈。”梁宣仪说。

    这个纤细,白皙,漂亮的女人一脸的胸有成竹,仿佛任何事情,只要愿意谈,她就能迎刃而解一般。

    “谈什么谈,老子就是打他怎么地,我自己都不怕,难道你怕,哦对了,我大哥已经死了,你现在巴不得我有点什么事情,好用你监护人的身份把我扫地出门!”何嘉华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说。

    梁宣仪手中的平底锅啪的一声,就从何嘉华那头烫的像毛毛虫一样的头发上掠过去了。

    何嘉华下意识一躲,连人带凳子,差点没翻到地上去。

    “卧槽,好帅!”何文钰同样吊儿郎当,拿他那溜过鸟没有洗的手,不停的鼓着掌。

    大嫂拧平底锅打人的姿势,简直比他大哥挥高尔夫球杆的姿势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