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35章 第35章 港黑底层白濑
    我拨弄着窗台的绿植, 漫不经心地询问太宰,“你搬出来住,森医生没有挽留你吗?”

    维持多年的父子情谊说断就断?简直比塑料姐妹花转身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还要翻倍的快。

    原本翻看着干部X档案的太宰停止翻页的双手,改成托起他能戳瞎人的尖尖下巴, “森医生说…”太宰微微停顿以此来调整他的声线, 转成模仿森医生的口吻说道, “儿大不由父。”

    呵。一听就知道太宰没说实话。

    但凡配点头孢, 也不至于醉成这鬼样子。

    “……”我冷漠地丢给太宰六个点作为我应有的反映。

    太宰似乎从资料中察觉出什么有趣的细节,他连忙呼唤我的名字,“白濑白濑, 我们去吃这家店吧?”

    见我不再以高贵的后脑勺面对他,太宰指了指资料上的店名,兴致冲冲地向我提议。

    鸢色的单只眼瞳中透露出期待的小情绪。

    我算是头回见到太宰除了对待他心爱的小治子螃蟹以外,更积极地对待其他食物。

    总觉得将破解离奇失踪的money之路变成我和宰的美食记录之旅。

    要不是中也崽崽还在混羊, 我都想喊上对方一起用公款吃喝玩乐(划掉)。

    “你确定你认识路?”我盯着正对地图点点头沉思的太宰,不得不半信半疑地将心中的困惑脱口而出。

    太宰毫不犹豫地自信答道, “我会。”

    通往地下赌场的入口不算隐晦,依旧令太宰能轻而易举地摸索出来进去的方式。太宰得意洋洋地收起鬼画符似的地图, 冲我挤眉弄眼地意图从我这得到夸赞。

    我敷衍地进行不走心的三连, “啊, 真棒,好厉害。”

    对方的脸色不由得垮下来,嘟囔着指责我没心没肺。

    我的心、肺倒是齐全,至于功能正常与否尚且打个小小的问号。毕竟自打心不再跳动以后, 我就没进过医院检查。

    要是还搁原来的世界, 我打算让医学生女友白兰帮我检查。搁这个世界, 没准下一秒直接送入非人类研究所当实验品。

    门口的保安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眼太宰手持的证件, 就允许我们二人通过。

    默默地同情被无辜栽赃的森医生一秒。

    要搁我身上,我巴不得熊孩子太宰离家出走,头也不回的那种。也怪不得森医生丝毫没有半点意思意思地挽留太宰住他家。

    等下,我难免升起个奇妙的猜测,“你的开锁等奇怪的技能…不会是跟着森医生学的吧?”人总不能无缘无故地无师自通。

    除非有良师益友。

    太宰的益友,就目前而言,还没有见到活的人。

    硬是要说出名字来,大概只能是我的飞天扫帚了。他与它在一次次地亲密接触下,已经感情稳定发展。

    那锅只能甩给良师森医生。

    有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森医生挺擅长来阴的。

    太宰没有回应我的话语,而是从无比晃眼的灯光处收回视线,侧头注视我,岔开他不想回答的话题,“你有没有赌过?”

    哦,不是森医生。难道是[书]?

    我有点好奇白兰的漫画与太宰的书,到底谁更加地强。

    面上稳如老狗的我,没有半点犹豫地回答,“没有赌过。”

    尽管上辈子待的地方赌场四起,我从未进去过。

    可能因为太清楚自己的非洲人属性吧?

    “那我们来试试?”太宰顺势展示出已经被手捷眼快的他换好的一堆币。

    望着犹如小山似的币,我沉默半晌后,缓缓问出,“拿我的卡刷的吗?”不要问太宰是如何猜到我的密码。

    狗东西,哪怕我改了几次密码,都能猜到。还反过头来嘲笑我,“白濑的密码实在太好猜测,根本不需要我怎么动脑就猜到了呢。”

    回头我就改成白兰的生日。我不信太宰还能猜中。

    “不是呢。”太宰出乎意料地否认,“我像是那种人吗,白濑?”

    显而易见,太宰已经跳脱出像不像那种人的问题,而是直接就是那种人。

    不是我的卡…太宰的卡又在我的兜里安然无恙地躺着,那难道是森医生的卡吗?

    “没错。”太宰打了响指的同时,丝毫不慌地承认。

    森医生没打死你这个败家儿子,得亏他涵养不是一般的好。我决定对森医生的同情给续上两秒。

    这头的太宰已经云淡风轻地坐下,宛如老手地笑着推了一叠币。

    我现在不自觉地盘算起,带太宰成功逃跑躲过追债的概率有多高。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太宰的异能力不止克别人,也克自己人。绝了。

    飞天扫帚已经随时待机中。

    索性太宰输赢的次数比较对半开,稳定之余还略有小赚。

    在我百般聊赖地听着滚动的骰子声响时,太宰回头望向我,贴心地提议道,“看腻了?要不你来?”

    太宰的神色有点怪异,他看起来露出与平常如出一辙的笑容里含有引诱的意味,好比水手在行驶过程中遇到的美杜莎,始终会被他的双眼所迷惑。

    我若无其事地略微侧头,简单应了句好。

    既然有冤大头付钱,我便顺理成章地顶替了太宰的位置,换成太宰坐落在我身旁观战。

    出来玩不妨来把大的。

    毕竟我是个疯狂的‘赌徒’。

    我把宛如小山峰似的币全部给推到了‘小’一栏。

    荷官礼貌性地向我微笑,尽管对方眼里的情绪不自觉地上涨中。

    “您确定吗?”荷官秉着以客为主的理念询问道。

    “当然。”我装得一手ACD数地理所当然回应。

    荷官面上的笑容弧度微微提高。

    直至荷官掀开装有骰子的盖子瞬间,他原本定如神针的神情微妙地僵持在脸上,莫名有点类似整容手术失败的后遗症。

    “点数是小呢。”我代替荷官宣布了答案,顺便感慨自己已经脱离非酋成为欧洲人,“看来今天我的运气不错。”

    太宰配合我地绽放笑容,虽说他的眼底是空荡荡的冷静。

    我似乎受到赞扬般更加疯狂。

    几把过去,我的币已经翻了几倍。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不乏有跟着我下赌注的。

    想要见的人应该上钩了吧?我打算来多最后一把便收手不玩。

    太宰这时亲昵地给我按按肩膀,杀得我措手不及。

    我将目光短暂得停留在太宰放置在我肩膀处的手,便挪开视线重回赌局。

    “最后一把,赌一半吧。”我慢慢地推出一半币。

    围观群众有嘲笑我终于胆子怂了,也有怂恿我不要怂、冲就完事。

    小or大?

    随便吧。

    我凭直觉地随便指了个大。

    开出来的是小。

    “有点可惜呢。”太宰凑过来在我的耳边意味不明地感慨着,说完他将装模作样打算给我按摩的手缓缓松开。

    “还行?”我认真算了算桌上的一堆币,和来前所兑换的没有什么差别。

    太宰闻言抬眸注视着我。

    打断太宰犹如监视器般扫视目光的是,荷官。荷官告知我们,赌场幕后boss有请,说是想见见赌得毫无输赢这个概念,即没有从赌场里掏钱,也没有让赌场赚钱,计划得天衣无缝的我。

    顺便还请我和太宰吃上了赌场的饭菜。

    有一说一,我觉得味道尚可,吃起来和太宰的手艺差不多。等下,这种形容似乎不算是对赌场大厨的赞美,而是诋毁?

    ****

    从赌场回来后,我在认真地整理收集到的资料时,太宰猝不及防地扑上来,恶犬般咬了我一口,血的味道油然而生。

    “你在做什么?发病?”我推搡开疑似狂犬病症状的太宰,琢磨起是否去打狂犬疫苗。

    趴在床铺上一动不动的太宰幽幽地盯着我,他似乎在对我进行判断。

    太宰垂下眼帘,蔫蔫地一字一眼地蹦跶出来,“白濑,我们来赌一场吧?”

    他甚至以我回答赌场老板的话来说服我。

    “我想知道你的听力到底有多好。”

    赌场老板疑心过我是否用异能力作怪,结果发现我只是单纯地听力好。

    至于最后一把赌输,自然是为了表明我并非来找茬的态度。

    我闻言毫不留半点情面地直接开口拒绝了太宰的提议,“我不。”

    “赌了一下午,又有什么意思?”我兴致不高地捂住嘴打了悠长的哈欠。

    太宰掏出口中的骰子,默不作声地凝视它,半晌后嘀咕着奇奇怪怪的话语,“是他的味道。”

    果然…太宰怕不是真的得了狂犬病吧?看样子,我待会就得出门打狂犬疫苗。

    “太宰,你说打狂犬疫苗的费用能算进工伤给报销吗?”我不得不向老员工太宰提问。

    被我指桑骂槐的某狂犬病患者太宰,闻言满脸不高兴地再次扑上来,凑到我的另一头肩膀,又张嘴一口。

    “你是好事成双理念的执行者吗?”我差点没忍住将太宰就地解决的想法。

    瞧瞧太宰落在我肩头一左一右的对称牙印。

    任谁看了都深觉他的牙口倍好。

    太宰被我掀开扔至床铺上,他止不住地嘟囔着,“都是我的。”

    糟糕,他的病情这般严重,我准备即时出发,连夜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