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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港黑底层白濑
    印着弯弯月牙且伴随风起着褶皱的河面里, 多了正面面相觑的我和太宰,这两只破坏河水平静面容的罪魁祸首们。

    太宰沉浸在河水里好不费劲地睁眼,揽住我一同与他共下沉。

    黑漆漆的夜色掩盖不了太宰面上浮现的笑容。

    许是由于惯性而不自觉地跟着太宰往下沉没的我,抓住了太宰的肩膀活生生地晃醒对方, 直至他在水中冒出一堆泡泡。

    请问太宰是新型的泡泡机本机吗?一晃晃就能吐出好多缤纷泡泡来。

    我把越发沉重的太宰一手揽住其硌人的腰肢, 一手扒拉着水往岸上游去。倘若不是因为我没有心跳、从而脱离活人这一事实, 怕不是早就由于肺活量不足而缺氧窒息。

    成功上岸后, 我情不自禁地甩头,结果甩了昏睡的太宰一脑袋湿润。

    不会凉了吧?感谢脑海中迅速反应过来的急救知识,我得心应手地直接按照浮现出来的流程上手。

    隐隐不妙的念头围绕着我。我强行忍耐烦躁不安, 保持冷静地继续我的举动。

    祸害遗留千年,可是名句。太宰能凉?我不信。

    当我即将进行至人工呼吸这一步时,我敏锐地留意到太宰的心跳起了微妙的变动。

    好家伙。

    我捏着鼻子拎起晕头转向地一头撞进我口袋中的螃蟹,对着完美装死状态中的太宰, 语气和善地威胁道,“你是想试试和你亲爱的螃蟹亲密地嘴对嘴吗?”

    蟹钳会不会将嘴唇夹成最新款的流行口红色?我难免升起好奇心。

    太宰闻言微弱地颤抖着睁开双眼。他的鸢色眼眸流露出几分令我意外的脆弱情绪。

    看起来不大对劲。

    未等我端详太宰神色而琢磨出念头来, 太宰猝不及防地伸手拥住了我。

    他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我的肩膀处。

    以着难过地宛如下一秒能到达落泪的口吻向我描绘出他的噩梦——

    “我方才闭眼时看见了…”

    “红色的火光将白濑完完整整地吞没得不留任何残余。”

    等下?我有个不合时宜的困惑。大火烧毁后还会留下渣渣。

    我始终没有把心底的困惑脱口而出,来打断太宰的情感宣泄过程。

    他听起来过于难过, 说话甚至带有若有若无的鼻音。

    我轻轻地拍着太宰的背部, 压低声音地引诱太宰将未完的后续给吐露干净, “你还看到什么?”我试探着问出声。

    告诉我吧,我渴望知道你是否将我曾经所经历过的一幕幕都撞见了…

    我垂下眼帘,双手温柔地犹如春风拂面,安抚性质地抚摸太宰。

    后者缓过神来, 却只低声地回应我, “没有了。”

    “我只记住了满天的火光…”

    我的表情出乎意料地僵硬冻结, 是不愿意说出实话呢…还是真的单纯只撞见火与[我]的一幕幕呢?

    太宰挣扎着从我的肩膀处脱离出来, 恢复常态。我连忙收起眼底的复杂情绪,改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书]到底给太宰带来的是预知?还是回忆过去?亦或者是两者都有?

    我不由得陷入纠结。

    对于预知,我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未来都会随着现在的每一步而改变。对于回放,我感到棘手与不悦。

    假如是后者,我不得不推翻所有关于太宰的印象,转而重新评估他。

    没有人喜欢独属于自己一人的黑暗历史被完全地掀开,供给另一人观看查阅。特别是有病的我。

    改天再试试太宰吧?我转过模糊的念头,收起小心思,从容地开始对宰秋后算账。

    “现在来谈谈,你影响我而出现的扫帚坠落事件。”我命令太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争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原本送完依依不舍、并且两步三回头的中也,我领着皮皮宰头也不回地骑着扫帚飞翔。

    我们掠过风与云,在河岸上划成一道闪电时,太宰抽疯地扒拉我的腰部,导致飞天扫帚失去控制地直挺挺往下坠。

    情急关头,太宰毫不犹豫地伸手将我一同拉入河里,享受冰冷如月的水。

    水渐渐地从我的腿部往上攀爬直至我的眼眸。

    也正是那个时候,被吵醒睡眠的螃蟹晕乎乎地自投罗网,一股脑扎进了我的口袋中,并将其划破一小口也无法逃离。

    太宰正视我的双眼,诚恳地给出解释,“我中毒。”

    “食用蘑菇汤后遗症。”太宰无辜状地甩锅给由他本人制作的精品毒汤。

    我啧了一声,便召唤着从河底冲出来的飞天扫帚。

    “你给我老老实实,再出幺蛾子,你今晚就去睡垃圾桶。”临起飞前,我特意恶狠狠地警告太宰不能乱来。

    否则,我就把太宰乱炖。垃圾桶炖太宰。

    得到太宰乖巧无比的答案,“我会乖乖的。”

    “白濑,我们回家吧?”

    鉴于我对我开车技术的高度欣赏,我示意太宰不要抓住我的腰,“建议你的手不要用来测量我的腰围。”

    “那是需要我用腿吗?”太宰缓缓地反问我。

    我差点没转身打宰。

    我没好气地回应太宰,“你抓住你自个的大腿…”

    “我开车技术很稳的。”只要太宰不作妖,我就可以安全而又顺利到家。

    ****

    疲倦蒙蔽了我的双眼。

    再次苏醒过来,已经是清晨的明媚阳光落在地板上。

    我捂住嘴,打了个漫长的哈欠。

    梦里梦到白兰笑眯眯地朝我说道,“亲爱的,我会来找你的哦。”

    “如果到时候发现亲爱的…有了别的亲爱的…”白兰的脸色丝毫不改,她只是凶残地将她手中心爱的鸭鸭给再次掐爆,后者犹如爆浆巧克力地流出真实的猩红之色。

    “你懂的。”白兰温柔如水地笑着把杀气腾腾的语句给说完。

    冷不丁,我起了鸡皮疙瘩地醒来。

    枕在我身旁的太宰模模糊糊地揉眼,好奇地露出一只眼睛凝视我的鸡皮疙瘩,“你是太冷了吗,白濑?”

    “对。”我理所当然地应了句,“你的随身携带空调机制冷效果太强,以至于我着凉感冒。”

    我指的自然是对方藏在绷带下的空调。另外,太宰的遥控器藏在哪里了?

    “交出你的遥控器来。”我不客气地伸手示意太宰掏出他神奇的便携式空调遥控器。

    太宰闪过几秒的茫然后,把他的爪爪递到我的手上,卖萌似的,顶着柔弱的面孔喵了一声。

    我不吃黑猫的这一套。

    倘若是橘猫中也,想必我已经伸出魔爪开始给橘猫顺毛。

    太宰悻悻地收起他的手,转而回答我的问题。

    “白濑的心就是我的遥控器。”太宰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试图以他的X射线目光来打动我。

    疑似土味情话的攻击,对我无效。

    我甚至为宰分析,“合着你是常年处于北极圈?”我的心不动,即意味着对方的空调永不停歇。

    怪不得太宰绷带加身,还不长痱子。

    ****

    首领把我和太宰同时唤过去。

    我挑挑眉,不动声色地扫视着无事发生的太宰。

    首领先是秉着人文关怀的道德理念,关心了我的伤口愈合情况。

    我自然是手足无措地羞涩接话道,已经完全恢复成功,能打好几个宰。

    对于我拿打宰来衡量我的身体情况,首领的眉眼弯起来,他的每一条褶皱都充满着愉悦的情绪。

    首领顶着做出来的慈爱目光望向我们,开始进入正题。

    关于干部X的死亡事件。

    干部X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只是擅长洗money。

    一周前其下属就找不到踪影。

    于三天前凌晨在他的家里发现对方毫无气息的身影。

    “那笔钱的下落。”首领不紧不慢地说着。

    上位者总以一句你可以的,就将你打发出去。

    做得到是本分,做不到是失责。

    截止到我与太宰步出港黑大门时,已经将白兰的漫画内容改写得面目全非了。

    看吧,预知未来一点都不可靠。人还是靠自己比较实在。

    摸索去干部X的住处试探信息时,我们意外地在对方家里目睹了破案过程。

    说起来很清奇。

    是那个人小鬼大的小鬼,脖子系着明面上是蝴蝶结实质为变声器的装饰物,鼻梁处带有大大的镜框。

    他躲在视角盲区以着模仿警官的声音,分析案件。

    我微笑着与留意到我们到来的对方对视上,他抓紧了手中的蝴蝶结,眼神警惕。

    索性剧情已经完全推理结束,小男孩恰到好处地止住声音。

    “咦,柯南怎么躲在角落里?”发型有点酷炫的女孩从角落里揪出小男孩。

    明明对方隐藏的技术并不高明,只要稍加留个心眼就能看见,却直至我们的到来才惊觉。

    原来太宰的人间失格已经能屏蔽buff。

    我觉得有意思,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怪不得白兰的漫画会变得找不到原先的模样,看来有相当一大部分原因出自解除外挂的太宰异能力上。

    “请问你们是…”那位警探朝我们走来。

    我拿出精心造假的身份证,顺便换了张略显悲伤的嘴脸,“本来是来投靠舅舅一家的。”

    “来的路途被通知对方前几日因故去世。”我故作停顿,流露出难以言喻的苦闷情绪。

    “尚且未来得及吊唁舅舅,劝舅妈宽心,好好生活。没想到连舅妈也跟着…”

    太宰默不作声却又适可而止地配合我的演出,流露出几分难过。他静静地扮演着话少的孩子。

    我所谓的舅妈也是人才。

    一手哄着干部X,一面拿着对方的钱财包养狼狗,结果被贪得无厌的狼狗反杀。

    这可能就是真实的食物链吧?一物降一物。

    我莫名不自觉地对比起以往的我和白兰、还有她的前男友入江正一。

    “你是终于发现白兰所谓的态度怪怪吗?”入江正一一言难尽地询问我。

    我原本打算诚实作答,奈何背后传来的穿骨透视视线告知了我白兰的在场。

    “当然。”我这句话一说完,杀气从背后向我袭来。

    我连忙识趣地补充,“她怪好看的。”

    入江正一露出[兄弟,你不对劲.jpg]。

    要不是我大体了解对方的为人,我一定误以为入江正一是试图从中作梗,破坏我与白兰之间的感情。

    但是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我笑着询问入江正一,“那么,你觉得白兰是怎么怪怪的?”

    入江正一多次打算告知我什么,但是奈何无不止步于白兰在场。

    我难免怀疑入江正一是否为白兰的前男友身份了。你瞧瞧他对危机的反应能力,比起我来简直慢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