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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吃个蛋。)
    外头的天已经透亮, 屋内变得宁静。

    宁知星这才懵懵地从床上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刚睡醒整个人都使不上劲, 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呆。

    虽然房间里没有钟,但只要往已经用木棍撑开的窗户外看上一眼, 便知道这个点是大家都已经上工的时间节点。

    昨天出门转了一圈,也发生了不少跌宕起伏的大事, 身体的疲惫让她自然而然地起得晚了许多。

    回忆了一会宁知星便想起了今天一大早,迷迷糊糊地哥哥和爸妈都轮流来和她说过话。

    爸妈语气温和,说要她好好休息不要累坏。

    而哥哥则是颇为兴奋地说要去给小伙伴们炫耀一番宁振强从市里为他带回来的礼物。

    虽说宁奶奶三令五申, 可宁振强还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将宁奶奶的钱混着他私下和人交易拿来的钱, 给全家上下都置办了东西,而关于他自己的, 他只依着宁奶奶挑了一块耐用的布料, 便把剩下的钱给带了回来。

    宁奶奶看着那一桌子的东西没有欢喜, 只有生气。

    她这可不是犯了小气毛病,而是气宁振强都到这岁数了,还对成婚半点不上心。

    只是再多的气,看着宁振强那乖巧低头,一脸任骂神色的模样时便也气消了。

    村里目前的习惯,那找对象更重要的是看彼此的家庭而不是这个人。

    就像是村里那总是和他们别着苗头的徐家, 当初徐老二和宁振中同时相亲见过面的姑娘,不就在徐奶奶的偏心保证,压着家里硬是把大儿媳的嫁妆质了出去又添了钱买了台新的缝纫机把新媳妇给娶到手了吗?

    她私下当然会抱怨那老姑婆吃相难看, 儿媳妇的嫁妆都强占,欺负家里大儿子, 可这想到宁振强还是个光棍汉,她心里总不是滋味,那点酸楚在心里晃来晃去,便又让她压下了那句骂。

    当然,这也得感谢总能熟练引爆宁奶奶雷点的踩雷达人宁振涛。

    他把落井下石的反派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在旁边上蹿下跳各种煽风点火――

    “妈,你看看,二哥他就是不服你,不听你的话才不买东西,要是我能和他一样吗?”

    “哎,也就是我二哥这样了,你说我,拿点奖品都听妈您的分配,我二哥呢,就知道逆着您的意思。”

    “妈,您别生气啊,我帮你骂二哥。”宁振涛一脸狗腿,还把家里那鸡毛都快掉一半的鸡毛掸子拿了出来,“您要是来气,就用这打,省力!别要您手疼了。”

    宁振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就着桌上放成一团的东西开始解说。

    “妈,你的擦脸膏快用完了,我给你买了一罐新的。”落在桌上的第一样,是个黄色扁铝罐装的润肤膏,因为在省里有工厂,价格不高又耐用,供货也不紧张,是为数不同的通用护肤品,像是这么一罐,就能用上好久,每年换季谁要是脸脱皮、手裂了,宁奶奶都会小心地挖出来一小块帮着抹开。

    “嫂子,这罐头油是给你买的,上回哥说要给你买,我这记着就给带了,大哥,我这给你带了点麦芽糖,正好有卖,价格不贵,我记得你以前就好这口。”

    “阿中爱跑,我正好遇到有人家里小孩鞋买小了,就和他换了一双,没穿过的,就是穿了鞋带,得掸掸灰。”

    宁振强这些,大多都是去黑市换的,这就不用和家里详细交代了,否则家里人肯定要操心。

    “还有阿星,我买了些书给她,这孩子就喜欢看书,比振涛会读书多了,我看她就喜欢钻研这些,到时候叫振涛教她,没准咱们家能出个文曲星呢!未来去城里吃商品粮去。”

    吩咐完一圈,宁振强这才慢悠悠地拿出了压在最下面的东西:“妈,这是你要我买的报纸,我去买了个相框,到时候把他挂墙上,就挂您屋。”

    他低眉顺眼,活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家里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多,我这也还不着急,妈,你要骂我要打我都好,别气坏了,振涛说得对,我不争气。”

    宁振涛还来不及看那报纸,就顺着二哥的话说:“也还好吧,二哥也没有很不争气,就是比我要稍差一些,以后改了就是。”他还卖弄了下文采,“知错能改就好,以后可要听妈的话。”

    他这话才落下,就被宁奶奶不轻不重地锤了能下:“要你教你哥做事?你自己做得很好?我要你好好干活你好好干没?”

    “我看啊,这全家就没人比你更不听话。”宁奶奶的手指一戳,正中宁振涛的额头,“你什么时候不嫌苦不嫌累,我才能开心起来,还拿鸡毛掸子呢!咋滴,还非要我打你二哥你才开心啊?什么人呀!你看看,你二哥对你多好。”

    宁奶奶的唠叨持续了很久,宁振强低下头,并不纤细的身躯显出了可怜无助的模样。

    记忆回笼,宁知星将目光放到了枕头边的那一叠堆起来比枕头还要高一些的书上。

    她直到现在还能记起当看到二叔从包里掏出这堆书时的那点错愕和感动,她甚至不知道,二叔什么时候悄悄跑回去买了这些。

    这些书上,是沉甸甸的心意,而她能做的,便是珍惜这份心意,好好地运用这些书。

    想到这,宁知星也不耽搁,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在里头选了两本,抱着就要出门。

    昨天晚上反派改造系统给了她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现实里所看的书、学习的知识,也可以在改造系统中具现复习、学习――这也是为什么她都不用看,就能在这里头选出书的原因。

    坏消息是,昨天二叔的见义勇为并没有带来明确的改造值变动。

    对此,宁知星拍桌起义,势要维护自己的消费者权益。

    系统照例给了详细的解答:【本系统的改造值计算公式详细准确,绝对没有疏漏,改造值是社会评价的具体反映,不留名的做好事对社会评价没有实质影响,改造值也不会有变动。】

    【就像在宿主您所在的时空中,有古人因故遗臭万年,在翻案之前,始终是众人心中的恶人。】

    宁知星陷入沉思,无可反驳,只能接受。

    不过好在之前已经尽情兑换了一波,目前对改造值还不是那么紧缺,否则就算是系统说得再有道理,她也要力争到底。

    “阿星,你起啦!”

    宁知星才推开门,就直接被吓得心脏一停,往后一跳,差点没被门槛绊倒。

    她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喊她的是小叔,小叔的手上还抓着根杂草,旁边的地上还有一堆可疑地被丢在地上的小草。

    宁振涛也被吓了一跳,确定宁知星没摔倒才松了口气,他赶忙把手上的草一丢,正打算用脚把刚刚拨弄的小草一拢遮挡,就想起来今天负责打扫卫生的人是他自己。

    他便强行装作自然,弯腰把草捡起,塞进口袋,准备等等丢到外头。

    事实上刚刚的他,正在进行神秘的“草占卜”,正在用丢草的方式计算自己到底能不能战胜一生之敌,自家二哥。

    毕竟昨天晚上,他居然又双被二哥阴了一把。

    他特地捡了正正好数到“可以”的小草数量,可却偏偏在知星出来的时候被喊了暂停。

    宁振涛伸手往口袋一摸,一切解释归他自己所有,反正他是丢进口袋了,所以有朝一日,他一定一览众山小。

    “二叔,你怎么没去上工呀?”宁知星从桌上摸了被碗盖着的半块米糕,边吃边问,“这都好晚了。”

    “二叔这不是在等你吗?想带你一起去猪圈看小猪呢!”宁振涛理不直气也壮地应道,丝毫没有骗小朋友的羞愧感觉,“县城里派来的技术员不习惯村里的环境,每天都从县里过来,他到猪圈会晚点,我特地等他呢。”

    技术员会晚来是真的,他是在趁机摸鱼也是真的。

    反正他最近的工作是配合技术员,学习全新技术,那什么,配合管理员时间上班这不也很正常吗?再说了,这也是顺便截胡小侄女,小侄女不去,他养猪都提不起劲了。

    宁振涛这是不知道后世有带薪如厕的说法,否则他一定会将提出这说法的人因为知己。

    宁知星瞥了眼二叔,就知道二叔准保是在想偷懒的事情,毕竟每次二叔只要一偷懒成功,就会露出和她当初咸鱼享受人生一模一样的快乐笑容。

    想到这,宁知星悲从心来,心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她的咸鱼生活已经在逃很久。

    不过不打紧,等到提高家人的社会评价,改变属于反派的人生,她的咸鱼人生一定会回来的,她相信。

    “阿星,你会陪二叔去吧?”宁振涛眨了眨眼,厚着脸皮地卖起了萌。

    能用的方法就是好方法,管他在侄女面前装可怜是不是厚脸皮呢!经历过昨天亲哥绿茶表现的他,已经升华了。

    二哥的方法很好,但现在是他的了!

    宁知星咽下最后一口米糕,擦了擦嘴:“会,咱们出发吧!别让技术员等我们!”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宁振涛一本满足,他牵着小侄女的手,顺道把她手里拿着的书接过。

    宁振涛瞥了眼书,这书是二哥给小侄女买的,叫什么《科学实验》,看着就是他没什么兴趣的书。

    ……

    “小玉,你,你走慢些。”徐珍抱着盆走在小妹的后面,额头上已经冒出密密的一层汗。

    徐玉不耐烦地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向身后的姐姐,她的手上拿着的虽然同样是盆,但和徐珍手上的就不太一样。

    徐珍手上的,是几乎有她半个人大的红棕色盆,单看盆本身就挺重,更别说里面还放着几乎站了三分之二空间的衣服。

    徐玉手上的这个,则是洗脸盆的大小,上面的花纹也本身的颜色已经脱落,里面的衣服倒是装得勉强算满,可看着就要比徐珍手上的少上不少。

    徐珍负责洗的,是家里大人的衣服并堂弟的尿布;徐玉洗的则是他们三个孩子的衣服,尿布原先是分给徐玉的,只是她嫌脏,又嫌多,便丢给了徐珍。

    徐珍每每想反驳,在看见徐玉头上的伤疤时便会把话吞回去,徐奶奶只要家里的活有人干就行,至于是谁在干,她可不管,就像是现在两个孙女干的活不少都是原先吴桂花的活,她完全没有插手的想法。

    “我,我好了。”喘匀了气,徐珍勉强地冲着妹妹笑了笑。

    迎接她这讨好的笑容的,是徐玉随意拉扯了一下的嘴角,和立刻开始往前的步伐。

    徐珍跟在后面低着头,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那天在狠狠地推妹妹那一把时,其实她根本没有想到可能会造成的后果,更想不到事后会发生的连锁反应。

    当时她心里委屈,想在妹妹身上发泄自己的情绪,在发觉事情的后果承担不了时,她便只想逃避。

    后来在意识到自己差点害死妹妹时,她大脑一片空白,尤其是每次看到妹妹头上的伤口时,她总能想起那天妹妹醒来后不久,趁着只有两个人时抓着她说的那句:“你是个杀人犯!”

    现在的妹妹和从前很不一样,哪怕是做了错事也好像总能翻篇。

    就像前两天,妹妹明明要奶奶他们不开心了,却又能让二婶替她说话,只是她觉得自己和妹妹好像越来越远了。

    想着心里的事情,徐珍都没发现妹妹停住了脚步,她顺着妹妹的眼神看,瞧见的是穿着和村里人风格截然不同的男人。

    “那是县里来的技术员。”徐珍才刚说完,忙又把头低下,她又给忘了,家里现在不让说猪圈那的事情。

    徐玉:“我当然知道。”

    徐玉一边往前走一边细细地思索起来。

    她现在的日子实在是太糟心了,吃喝都不能满足不说,还得看家里人的脸色,各种帮着干活,说到这,她就气起了那本书。

    书里提到的只有在重生后的原身干涉下,徐家避开了不少危机,将这些问题转嫁给了宁家,尤其是在男主和男配先后出现后,连之前偶尔要读者担心的翻车危机都没有了,徐家更是越过越好,这越过越好,指的可不只是有钱,还有工作、家庭情况的全方位改善!

    就连现在怨妇一般的吴桂花,也在后来老蚌生珠,成功得难,在摆脱了绝户之称后,心态平和,重新夺得了属于她的家庭地位。

    而那时候,重生的“徐玉”身为给家里带来好运的福星那叫一个备受宠爱,最后她爱□□业双丰收,背靠可靠娘家,又有贴心婆家,哪怕是书结局时没提到未来的事情,读者都可以猜到徐玉的孩子必然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成为未来的富豪。

    看,这未来多美好?可问题是书里动辄就是光阴似箭、时光流逝,几个月过去,却没有写出这几个月一直到发家致富前,徐玉居然还得干家务活,还得帮着劳作――没准未来还要下地种田。

    虽说帮家里干活这在村子里是很平常的事情,可徐玉一点都不想受这样的苦。

    书里的那个徐玉,对这样的生活很是满足,可现在的她,只有不服和恨不得一切立刻过去。

    徐玉只要想到自己居然为了能多吃半个水煮蛋,讨好二婶,还得忍着魔音绕耳照顾那只知道哭的堂弟就一阵无语,这要是还在现代的她,别说是为了个水煮蛋了,就是为了个烧烤,她也决不能够干这些。

    之前是她想差了,老想着按着攻略慢慢走,等到能念书独立,再做打算。

    可其实她完全不用这么等待,可以主动出击,对剧情做出不少干涉。

    就比如原著里的男主和男配,那是得到很久之后才能有缘遇见,但谁说这辈子就不能先行接触?

    再比如说那宁振强,做的不就是私下投机倒把,偷偷倒腾山货去黑市卖的事情吗?

    这谁做不得?

    她还记得在原著里,这位心机颇重的宁振强,平日里小心伪装自己的獠牙,装得一副普通老实,算是宁家里名声不好不坏的一位,又凭着这副包装结交了不少人,这才能在之后的那场危机里趁乱出手,积累下发家的第一笔财富。

    然后自那之后,像是吞金的貔貅般揽财无数,带着整个宁家蒸蒸日上,可以说整个宁家后来能发达,能够恃强凌弱这么欺负徐家人,那就是靠得宁振强有钱。

    要她说,若不是宁家人有钱,不少事就根本不会发生!

    想到这,徐玉便露出确定的神情,她可得早早布局,不能让宁家人把便宜占了去。

    徐珍看妹妹不对劲,有些担心,手上虽然吃力,可也加快着步子尽可能地保持和妹妹在同一条线上前进。

    她侧头看了眼妹妹的表情,忽然冷得一抖。

    她怎么觉得妹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吓人?一定是她看错了吧!

    ……

    廖旭东是c市畜牧站的正式员工,之前到省城进修过的他是进修班里成绩最好的一个。

    这次农村扩大养殖这事领导都很重视,廖旭东的进修也很详实,他们的老师还有特地从外省畜牧场接来的老员工,从接生到杀猪,挨个教好,考试不过,连证都拿不到。

    廖旭东进修毕业当天,热泪盈眶,誓为畜牧发展做贡献,他告诉自己,要保持谦虚的态度,和当地的同志们交流学习,取长补短,共同进步,要是能从当地的同志们那学到一些他们的优秀实践经验,那就是好上加好。

    可他的雄心壮志在开始技术指导后,便就彻底碎了。

    长水县是他做技术指导的第二个县城,而大河村,是他到长水县被安排到的第一个村庄。

    想到在上一个县城的经历,他就无语凝噎。

    他遇到过看着他一脸小心,在他从头到尾讲完时还一脸迷茫的。

    当时他就耐心询问:“那你是哪里没有听懂?”

    而对方不好意思地笑笑:“技术员,我都没听懂。”

    这倒是不打紧,也就是从头再细细地讲一遍,可当他横讲竖讲,白话讲、方言讲,画图讲,对方都露出迷惑眼神时,他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遇到过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听归听,可从头到尾至少要反驳廖旭东的观点不下十次,哪怕廖旭东努力解答,对方也是一副“我有我的坚持,你不懂”的表情,或是直接说廖旭东不懂他们当地的情况,这些派不上用场。

    这点廖旭东倒是也能理解,所以他便谦虚地问有哪些东西不适合当地,他先想办法解决,不行的话也能去问老师不是?可对方只是看着他露出“说了你也不懂”的表情,然后说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是技术员都听你的。

    还有甚至就随便点了个来听的,听课的人一边听,还在下面打着毛线……

    他试过发火,可是他脸嫩,又是外来的人,最后总是只能接受现状,不再“指手画脚”,他临走的时候,甚至还意外听到村里人说,他这是外行人指导内行人,还说什么看他长得那么年轻,一看就什么都不懂,估计是才学了点东西就来班门弄斧。

    总之,他现在已经是心如止水了,只希望他的讲课能多少帮上人。

    这次到了长水县,在听到李站长说大河村的养殖规模时他吓了一大跳,他还来不及问两句,就看李站长格外骄傲地说,大河村的养殖员特别爱学习,特别上进。

    等带着猪到了大河村,又听村里的吕大队长好生夸了他们村的养殖员一顿,还把那张登载了对宁振涛夸赞之言的报纸拿出来秀了一圈。

    只是昨天廖旭东被安排的工作是将猪送到各个村落,他便也只是和那位传说中的大河村养殖员打了个照面连猪圈都没去就离开,只是当时惊鸿一瞥,他实在没看出对方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到了目的地,廖旭东稍微整理了下一路风吹着有些乱的头发和衣服。

    □□里写了,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两个字,不就是失败吗?没什么大不了,他要认真对待每一次培训。

    给自己喝了鸡汤重新振作起来的廖旭东往猪圈的方向就去,身经百战的他对于见到什么样的场景都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在看到眼前一幕时,还是愣住。

    昨日混了个面熟的养殖员宁振涛此刻正蹲在地上,捧着本书和旁边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在说些什么。

    “技术员,您来啦!”宁振涛瞧见廖旭东眼神一亮,活像是看到了救星,他把书一合,热情地伸手就要和廖旭东握手,“我这自己摸石头过河,期待您来很久了!就希望您能指导我提升我目前的技术呢!”

    廖旭东昨天已经为宁振涛的年轻震惊过一回了。

    而现在让他感慨的,则是宁振涛的神采飞扬,尽显蓬勃少年气质,尤其是那双眼,写满了期待和求知欲!

    在一瞥他手上那本书的名字。

    廖旭东笃定地想,这一定是个热爱知识,渴望为国内畜牧业做贡献的人,李站长和吕大队长说得没错!you改网址,又又又又又又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手机版网址m.w.com  新电脑版网址www.w.com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