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长得就不像是能迷倒小姑娘的。
可他身上穿的用的都值钱啊, 钱是好东西啊。
萧旭阳形像也不错，本来就是个早恋的主。
那传言有鼻子有眼的。
又是流言。
付伯林对这种东西没有一丁点好印像。
而且，他感觉这事好像有幕后推手呢。
同宿舍的其他人并没有当回事。
萧旭阳还在那说，“追我的姑娘多了。”
付伯林还私下特意问李平安, “案子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李平安犹豫, “他们不让我说的。”
不让说？
那就算了。
付伯林就没问了, 没想到，李平安管不住嘴，自个悄悄跟付伯林说了, “死的那个女生可能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所以才死的。
如果没有李平安没去警察局, 只怕这案子可能会以自杀结束。
付伯林眉头一皱。
他问李平安：“有没有人找你麻烦啊？”
“没有啊, 我们不是一块的吗？谁会找我麻烦。”李平安最近就没出过校门，那公交局的人来找他也是换了便服, 私下找的。
都很警惕。
付伯林道：“那就好, 没事不要出校门。”
在部队的那两年，付伯林的警觉性变强了。
“我肯这不出校门, ”李平安小声道，“公安同志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李平安家里是做生意的, 他本人也聪明, 上回出了事之后，他也吸取了教训。之后还有两拔同学约他出去玩，出去吃饭, 他都没答应。
哪都不去。
就在学校呆着！
反正没人敢来学校闹事。
之后一直风平浪静。
就在付伯林以为事情要过去的时候, 突然有人来找付伯林了, 还是老师领来的，“这位同志说你妹妹出了车祸，让你赶紧过去。”
付伯林愣了一秒。
张小夏出车祸？
真的假的？
这张小夏的父母都在这里吧, 怎么轮不到这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去看吧。
“付伯林，你听到没有啊？”老师看付伯林发呆，拍了拍他的肩。
付伯林说：“老师，我没有妹妹，我家就我一个独苗。”
那撞人的同志一脸疑惑：“张小夏不是你妹妹？上回来找过你的啊？”他挠了挠脑袋，“是那位张小夏姑娘说的，让我过来找你呢。”
付伯林：“我跟她不熟。”
那撞人瞅了瞅付伯林：“真的假的？那小姑娘……是不是在跟你谈对象啊？”
付伯林脸都黑了，他跟老师说：“老师，我家就我一个，没有妹妹，我不认识这个人。这人太奇怪了，要不要报警啊？”
报警两个字一出，那人脸都绿了，赶紧摆手，“报啥警啊，是我错信了那小姑娘的话，那走了走了。”
老师表情也有些尴尬，“付同志，真对不住，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听那人说付伯林的妹妹出车祸，就急了，也没问清楚就把人带来了。
付伯林说：“老师，我看那人不太对劲，要不送到公安局问一问吧。”
老师一惊：“不至于吧。”
刚才那人也说了，是弄错人了。
付伯林道：“您算算，现在是周四，我记得张小夏在读高中，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学校，怎么会出车祸呢？”
时间对不上。
老师听进去了。
他直接跟了过去，然后在门口跟门卫一块把那人扭送到最近的派出所去了。
那人被送到公安局的时候，挣扎得很厉害，还破口大骂。
后来见了警察同志，就老实了。
过了一天。
老师来找付伯林了。
他是这么说的：“那张小夏是出车祸了，她父母回老家去了，就她一个小姑娘，说是你识你。那人才过来找你的。”
他一边说一边看付伯林。
如果是同乡的，小姑娘病了无依无靠的，去看一眼也是常情。
付伯林没去。
不去。
他倒不是担心张小夏住院需要他付医药费，他觉得那人是想骗他出去。
就是第六感。
不想去。
他等一等。
先是李平安。
隔壁学校的女生跳楼后，好些人想要跟李平安一块去外头吃饭，李平安没去。
现在是张小夏病了，让他出去。
他不去的话。
接下来是不是就是轮到萧旭阳了？
付伯林决定等一等。
张小夏的车祸不算严重，听说骨折了，腿上打了石膏。
下午的课刚上完。
付伯林就把注意力放到了萧旭阳的身上，“你晚上有活动啊？”
“是啊，出去吃饭。”萧旭阳对着窗户照了照自己的脸，真帅气。
付伯林：“跟谁啊？”
“你查户口啊。”萧旭阳诧异看向付伯林，“问这么清楚干嘛啊？”
他还是说了，“跟夏晴天。”
李平安眉头都皱一块了，“你们和好了？”
萧旭阳说：“她说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李平安眼神好着呢。
萧旭阳说：“要不这样，你一块过去，听听她怎么说。”
李平安脑子一热，本来想答应的。
付伯林拉住他，“你不是还有几道题不会吗？”
李平安冷静了下来，就没答应，还说，“你自个去吧，你爱戴绿帽子就戴吧。”
萧旭阳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准备走的时候，付伯林叫住他，“隔壁女生跳楼那案子还没有解决，那天是我们三个一起去报的案，要不你还是别去了。”
他有点担心。
萧旭阳觉得付伯林大惊小怪，“这又不是大案子，那么紧张干嘛啊。”再说了，他家那条件，谁敢动他啊。
吃饱的撑的啊？
萧旭阳自认为现在学了格斗力，已经非常厉害了，他才不怕呢。
萧旭阳去约会了。
“萧旭阳怎么还没回来啊，不会真出事了吧。”李平安忧心忡忡，他是真把付伯林的话听进去了。
眼看着快熄灯了，宿舍管理员过来了。
付伯林以为他是过来查房的，正准备跟他说萧旭阳没回来。
没想到宿舍管理员告诉他们：“萧旭阳回家去了，说是明天回来。”家长打了电话。
原来是这样啊。
付伯林三人放心了。
第二天。
萧旭阳顶着一张肿脸回到了学校。
他是这么说的：“我爸打的。”
是吗。
付伯林姑且就那么信了。
之后事的日子没什么起伏了。
教室，图书馆，食堂，宿舍，最近他们因为运动会，还在去操场去跑步。
5000米长跑真的不容易跑下来。
这去跑步是萧旭阳提出来的。
他作为体育委员，可不能在运动会丢了面子。
他干劲十足。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运动会那天。
长跑在第二天。
付伯林就报了这一个，第一天没什么事。
萧旭阳比他多一个项目，跳远。
跳远比赛的时候他非要大伙都去看，连何雪琦都去了，萧旭阳强烈要求的。
何雪琦跟萧旭阳相处的不错。
尤其是她知道萧旭阳的父亲是某国家单位处长的时候，两人的关系更好了！
两人已经是朋友了，好朋友，还要多说什么呢！
何雪琦看到付伯林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付伯林：……
习惯就好。
“你们快看，何雪琦在悄悄看付伯林呢，我就没说错吧，她就是暗恋校草。”
何雪琦眼角抽搐。
你们眼瞎吗！
不行，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人，她还要维持她漂亮礼貌的形像。
萧旭阳跳远第一。
还破了学校的记录。
他特别得意，跑过来炫耀，“你们看到了没有，第一！”
付伯林：“恭喜。”
何雪琦就棒场多了：“旭阳，你好厉害啊！竟然得了第一！”一边说一边用一种惊叹的目光看着萧旭阳。
萧旭阳的尾巴翘起来了。
李平安竖起了大拇指。
宋越什么都没参加，就在旁边看。
他鼓了鼓掌：“为班级争光了。”
第二天长跑。
他们宿舍除了宋越外其他人都参加了。
一大早，萧旭阳就拿了四套运动服过来。
“给，穿上。”
萧旭阳的已经换上了。
付伯林：“我有衣服。”
李平安也展示了自己的国外货。
宋越都没参加。
“穿上穿上，这样好看！”萧旭阳说，“朱清苗请了假，说还要给我拍照呢！”
朱清苗就是那天那个穿白裙子的女生，话并不多。
萧旭阳非要他们穿，“这衣服可是我特意请家里的老师傅按你们的尺寸定制的，你看看这面料，不便宜。本来我是想的昨天就拿来的，可是昨天没做好。”刚才朱清苗送过来的。
还是朱清苗体贴。
夏晴天脾气太大了，还跟别人约会。
萧旭阳心里有了一番比较。
又不是校服，穿一样的衣服太傻了吧。
“喂，今天可是我生日！”萧旭阳瞪着那三个不愿意穿的家伙。
这个理由……
满分。
“真是你生日啊？你昨天怎么不说啊？”李平安一边抱怨一边换上衣服。
“怕你们准备礼物。”萧旭阳笑，“等会跑完一直叫上班上的同学一起出去吃个饭吧。”吃完饭他还要回家的。
跟老师报备过了。
头疼。
付伯林无奈的穿上了这套运动服。
白色短袖运动上衣，跟黑色到膝盖的运动裤。
“付伯林，你腿怎么这么白啊？”
李平安的关注点不太对。
付伯林就知道会这样！
烦！
所以他夏天一般都穿长裤子，只有在家的时候才会穿那种到膝盖的裤子。
付伯林天生白皮肤。
听他小叔说，他像是他妈。
下了楼。
萧旭阳提议：“我们在这拍张合照吧。”
他一边说一边跟前面的朱清苗挥手。
朱清苗笑着跑过来了。
她穿的白色的运动上衣，下面是裙子，还穿了跑步鞋。
跟萧旭阳他们是一个师傅做的。
“清苗，给我们拍张照吧。”
四个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在学生宿舍楼的门口，拍了一张合照。
“你们笑一笑啊。”朱清苗说，“刚才那张你们没看镜头啊，再拍一张。”
付伯林职业微笑。
宋越笑得有些僵硬。
李平安竖起大拇指，咧嘴大笑。
萧旭阳左边是宋越，右边是李平安，勾肩搭背。
他笑得很灿烂。
他很开心。
这次长跑他们班又得了第一。
所有人都没想到想到，5000长跑轻松得第一的竟然是付伯林。
付伯林一看就是那种学习特别棒然后身体素质特别差的人啊，怎么这5000米长跑还得了第一？
好多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他跑完这后，不像别人，比如陈平安，跟死狗一样被人架着。
付伯林跑完后，都没要人扶，还自己去喝水喝。
很轻松啊。
除了付伯林跟萧旭阳这两个第一外，女子的四百米接力，还有跳高也得了第一，男子的短跑也拿了第一，四百力接力第二。
四百米接力的男生后悔死了，早知道付伯林这么能跑，该叫他上的啊！
让付伯林当最后一棒，说不定他们还能得第一呢。
运动会还设了奖牌，付伯林上台领奖牌的时候，台下吹呼一片。
付伯林站在台上领奖的时候，扫了一眼下面。
然后他就愣住了。
他在操场那边看到公安局的同志过来了，那制服他不会认错的。
付伯林下台的时候还在想，是不是隔壁女生跳楼的案子。
结果不是。
萧旭阳被带走了。
“公安同志，这是我们的学生，您不能带走他。”老师护着萧旭阳。
“他涉及到一个□□案，我们得带他回去调查。”公安同志不留情面的驳回了老师的面子。
“不可能！我没有！”萧旭阳的脸都白了。
怎么可能呢。
他从来都没有越界。
“有人告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公安局的同志强硬的把萧旭阳带走了。
操场上像是炸开了锅。
都是议论这事。
好在运动会已经结束了。
学校宣布解散，而且派了老师去跟进这件事。
李平安慌了神，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付伯林：“现在怎么办？”
付伯林：“你就留在学校，如都不要去，也别打听。”他说，“我有萧旭阳父亲的电话，我去跟他家里说一声。”
“我跟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帮着看看是什么情况。”宋越说道。
他虽然跟萧旭阳闹过不愉快，但是他住院的时候，萧旭阳忙前忙后的，宋越已经认同萧旭阳这个朋友了。
萧旭阳真的相处久了就知道，他人不错。
“行，就这么定了。”
付伯林找了电话亭，直接给萧旭阳的父亲打电话。
他很意外啊。
没打通。
晚上的时候，萧旭阳在学校的名声已经坏透了。
萧旭阳一直没回来。
付伯林回到宿舍，跟宋越他们说：“他父亲的电话打不通。”
宋越说：“我问过家里人了，他们去查了。”
李平安什么都干不了，很着急。
他说：“老师那是不是有萧旭阳家里的地址啊，我们去他家吧。”
可如果他家知道这萧旭阳在被公安局的同志抓了呢？
宋越看向付伯林：“去吗？”
付伯林想了一下，“我去吧，你们就别出门了。”
“要去一块去。”宋越道，“你一个人去才危险呢，万一又招事了呢？”
那倒是。
付伯林说：“我找老师一块去。”
算了，他去找周校长。
“李平安，你就留在这，哪都别去。”付伯林说完又看向宋越，“你也是，你等晚一点再给家里打一通电话，问问是谁告的萧旭阳。”
付伯林知道这事不可能这么快查出来，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让宋越留在这里。
说句不好听的，他在外面真遇上什么事，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还能跑呢。
要是带上两个拖油瓶，那只能被堵了。
“行！”
付伯林直接去找周校长了。
周校长年纪大了，付伯林就是想去问问情况。
老师们那问不出结果。
付伯林去找周校长一是想萧旭阳的情况，然后要萧旭阳家的地址，二是想借辆自行车。
周校长怎么说也是校长啊，他出面肯定比付伯林这种学生好一些。
“你说今天被带走的那孩子？”周校长皱了眉，“你怎么还跟他玩到一块去了，他可是倒数进来的，成绩差得很。”
“我知道，您知道他那边是什么情况吗？”付伯林问。
周校长脸色严肃，“那萧家的事你不要掺和，这可不是你能掺和得了的。”
付伯林道：“总归是一个宿舍的，我们一个班的，又住了一个多月，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有时候是不讨人喜欢，但是犯法的事肯定不会做的。”
周校长盯着付伯林，“你真要管？”
付伯林点点头。
“这可不像你。”周校长道。
付伯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这还是他早上送的呢。”
周校长叹了口气，“萧旭阳他爸顶头上司调走了，这个位置空了出来，是块大肥肉，谁都想要咬一口。这萧家就被针对了，那边那位找不出破绽，就从小的这边下手了。”
周校长还说，“萧旭阳的分数太低，这也是个问题。”
付伯林听明白了。
学校不想要萧旭阳了。
付伯林说：“可以把他当成特长生，他体育不是可以吗，这跳远还破记录了。本来现在学校谈论最多的就是萧旭阳的事。如果学校这个时候开除他，那话题更就止不住了，还会带累学校的名声。”
周校长被付伯林说服了。
如果这个时候开除萧旭阳，无疑是火是浇油。
周校长看了一眼外头，“天都黑了，这么晚了，你真去萧家？”
付伯林点头：“去看看。”
他犹豫了一下，“您有认识的律师吗……”
周校长一下子就笑了，“你还知道律师啊。”
付伯林当然知道啊。
周校长说：“等会我叫学校的法务部去跑一趟。”
如果开除萧旭阳的话，这学生不是他们学校的，那就不用管了。
可现在周校长改主意了。
“我替他谢谢你。”付伯林笑了。
“行了，你去吧。”周主任摆摆手。
这孩子真是的，还是心太软。
谁把那差生调到付伯林的宿舍的？
“等会，您自行车不用了吧，借我。”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拿去拿去！”
周校长还是借了。
“我走了。”拿着自行车的钥匙走了。
自行车可是贵重东西，当然带锁啊。
周校长跟在后面说，“你啊，以后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以后少管，知道吗？”
“在学呢！”就没放松过！
周校长这才满意。
等付伯林走了，他在那琢磨：得把萧旭阳调到别的宿舍。
-
付伯林拿着地址，找到了萧旭阳家，那边守卫特别森严，一开始还不让进。
后来付伯林说了自己是北大的学生，来找萧旭阳家里人，那边询问查实之后，才领着付伯林过去的。
是军区大院吗。
感觉像。
因为是晚上，看得不太清楚。
萧旭阳家是个二层小楼，带了一个小院子。
周围都是这样的房子。
付伯林穿过院子，进了萧家。
萧家一屋子的人。
老老少少都有，年纪最大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的那位老爷子，拐着拐杖。
萧旭阳的父亲萧镇林站在那老者的身边，表情不太好，像是刚刚挨过训。
“叔叔阿姨好。”付伯林主动打了招呼，然后经过思考，他觉得不适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萧旭阳的事。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眼前这一堆人，肯定还有亲戚朋友。
看萧家的人表情，不像是知道萧旭阳出事了。
那这事得慢慢说了。
付伯林看向萧镇林：“叔叔，我有点事想单独跟您说。”
萧镇林脸色并不好看，不过还是放缓了口气，“你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付伯林：“打过了，您没接。”
萧镇林眉头一皱，“什么时候？”
“下午。”
萧镇林看了一眼老者，“爸，我有点事，等会你再……教训，行吗。”
老者眼皮一抬，“什么事啊。”问付伯林。
付伯林道：“私事。”
老者问：“是旭阳犯事了吗？”
其他人全都看向付伯林。
付伯林冷静道：“不是，是我的一点私事，想找萧叔叔帮忙。”
“你说说看。”老者语调不高不低。
付伯林：“我的私事，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萧镇林听到付伯林说是来找他办事的时候，眉头就没舒展过。
难道是他看走眼了？
老者盯着付伯林。
付伯林脸色如常。
老者突然笑了，他对萧镇林道，“行吧，领人去书房，你去问问，到底是什么私事。”
“好的，爸。”
萧镇林看向付伯林，“跟我来。”
既然付伯林不想让人听到，那就去二楼的书房。
一楼其实也有一个书房，不过离客厅很近，不太隔音。
萧镇林领着付伯林到了二楼书房。
他正对着付伯林，脸色冷淡，“说吧，什么事。”
付伯林打开门。
一个人突然就撞了进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带拿书本。”是个年轻人，看着跟萧旭阳差不多。
嘻皮笑脸的。
萧镇林脸上有些挂不住：“江子辰，你这像什么样子！”
“舅舅，我知道错了。”他完不在意，他还真来拿书了。
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付伯林一眼。
付伯林看他走了，这才关门，反锁。
还往里面走了走，“萧叔，这边。”怕外面有人听。
“说吧，什么事啊，搞得这么神秘。”萧镇林皱眉。
付伯林：“萧叔，下午的时候公安局来了人，说萧旭阳犯了□□罪，是嫌疑犯，就把人带走了。”
“你说什么！”萧镇林震惊的看着付伯林，没人告诉他啊。
儿子被抓走了，公安局的于情于理都该通知孩子的家长啊。
怎么回事！
付伯林：“叔叔，您小点声。”
萧镇林按了按太阳穴，“你继续说。”
付伯林：“他被带走了，他出了事之后，我给你打电话，一开始是打不通。后来接通了，说您不在。”
萧镇林沉默了一会，问：“萧旭阳，真犯案了吗？”
付伯林想了想，“我觉得不可能。宋越回来之事，萧旭阳跟他同进同出，除了见他的两个女朋友之外，没怎么出门的。”
萧镇林听到两个女朋友的时候，眼皮一跳。
付伯林还把李平安的事说了。
主要是流言说那跳楼的女生是跟他们宿舍的有关系，付伯林怕有心人把这事也扯在一起。
那就更麻烦了。
萧镇林已经听出阴谋的味道了。
萧镇林深深看了付伯林一眼，“这个恩情我记下了，等这事完了，你跟旭阳一块来我家吃顿饭吧。”
付伯林没接这话。
萧家人多，事非也怕，他最不喜欢麻烦了。
他说：“如果是您的政敌针对萧家的话，那萧旭阳里面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您还是快点过去看看吧。”
连□□罪都安上了，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如果萧旭阳签字认错，那就是死局。
萧镇林脸色一变，事不宜迟。
“走，一起去。”
付伯林：“我也去？”
他是准备过来说了之后回学校的，宿舍肯定进不去了，他可以回他租的房子，或者，回周校长那。
“旭阳的事我不想声张，等会出门的时候，就说是处理你的事，你看行吗？”萧镇林想保住儿子的名声。
“行。”付伯林没犹豫就同意了，萧旭阳这个大家庭太复杂了。
他想了想说，“如果他们问起来，您可以说女生跳楼的案子。”
萧镇林看着付伯林，“我家旭阳有你这个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朋友？
算是吧。
付伯林笑了笑。
两人下楼的时候，那个嘻皮笑脸年轻人问，“舅舅，事情谈完了吗？什么私事啊，能不能说啊？”
萧镇林去找了他父亲：“爸，您的车跟司机借我用一用。”
老者看了萧镇林一眼。
萧镇林坚定的看着老者。
“让吴秘书跟你一块去。”老者淡淡说道。
萧镇林眼中一喜，“好。”他一口答应。
老者心里一沉。
他不动声色，扫了付伯林，然后收回目光。
吴秘书也去。
这事稳了。
萧镇林心里安定多了。
老爷子真是人老成精啊。
这都看出来了。
“过来。”萧镇林对付伯林和颜悦色，招呼他上车。
还带上了吴秘书。
吴秘书大约三十多岁，戴着一个眼镜，斯斯文文的。
萧镇林跟吴秘书介绍付伯林：“这是付伯林，旭阳的朋友，他也是这次的高考状元，很优秀的一个孩子。”又补了一句，“很聪明，很有天分。”
吴秘书伸出手，“你好，我是吴以洋，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是付伯林。”付伯林也伸出了手，两人握了握很快就松开手了。
吴秘书的手满是老茧，是摸过枪的。
吴秘书收回手的时候，也惊讶的看了付伯林一眼。
他同样也看出付伯林不是一般的学生了。
付伯林手上茧的位置跟他一样。
虽然茧没他那么厚。
一个拿过枪的学生。
真有意思。
车里很安静。
没人说话。
终于到了公安局。
“来接萧旭阳的？他不在这啊，他被人接走了啊。”
“去哪了？”萧镇林问。
“不知道啊。”那人说道。
付伯林上前：“谁接走的，叫名字什么，长什么样子，跟萧旭阳是什么关系啊？”
“还能是什么关系啊，接人的当然是他家里人啊。”那人打着哈欠，“行了，人不在这，你们走吧。”
撒谎。
萧镇林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给公安局的熟人打电话，没人接。
又换一个，还是没人接。
吴秘书见了，说：“我来吧。”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十分钟后，公安局的局长过来了，脸上笑得极为殷勤。
还是老爷子的面子管用。
付伯林觉得，这人的脸真有意思。
说变就变。
“你们抓的人呢，还不给带出来。”公安局长虎着脸训下属。
“人被家人带走了啊！”那天一开始还那么说，等被踹了一脚，然后面临职位不保的没情况后，立刻就说了，“在审讯室，我们头真在审呢。”
之前有学校的律师过来，他们把人打发走了。
“我这就把人送出来。”公安局长对吴秘书说。
“不用，我们进去把人接出来。”萧镇林的心情极差。
这不合规距。
没有什么规距不规距的。
他们去了审讯室。
付伯林跟在后面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很重的声音，像是砸东西。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正式单位，不可能用私刑吧。
审讯室门开了。
萧旭阳抱着头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痕。
旁边有一根断掉的鞭子。
萧镇林的眼睛充血，“住手！”
还有一个人拿着椅子，要身萧旭阳身上砸。
萧镇林扑了过去。
付伯林飞快的过去，一脚把那人踹开。
非常重的一声。
那人被踹得贴到了墙上，然后滑了下去。
萧镇林捧着萧旭阳的脸，身体发抖。
“……爸……”萧旭阳扯了扯嘴角，像是要笑，可是扯到脸上的伤了，疼得脸都变了形。
他还是挤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爸，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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