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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在我深情款款的告白下, 我的宠物,那只萌哒哒的西伯利亚大仓鼠勉强接受了我的道歉。

    日常卑微jpg.

    切,我才没有怂, 我怎么可能怂呢。

    我只是做了身为合格饲主该做的事,这是为了宠物的身心健康着想,世界上还有我这么善良纯洁的人吗?

    没有!

    我就是这个荒凉小岛上最靓的崽!

    呵, 我焦糖就是这么一个宽容大度的人,纵然看管我的恶毒军警一点也不尊敬的把我拷住提溜出监狱门口,碍于自身气度, 我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他的无礼行径。

    拉着我回房间随便找个地休息, 见我收拾完了穿着睡衣揽着抱枕发呆, 打着哈欠的年轻军警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向浴室, 惊得我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虽然我知道你在飞机上一直没睡,急着去跟周公约会, 但你至于睡前洗白白还得来祸害我吗?

    你居然用美色, 你下贱!

    虽,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但这种大场面小心脏果然还是承受不起。

    由于那个急着去地狱报道的蠢货长官强烈要求不能让条野离开我这个高危份子半步,理所当然, 条野跟我一个房间, 由他时时刻刻监视我,报告我的一举一动, 怎么看都是我这个柔弱可怜的少女亏了。

    至于选他的原因?

    很简单, 他瞎,看不见我。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清新不脱俗的理由。

    就这点可把那个蠢货长官乐坏了, 他那小脑发育不全的浆糊脑子里还残留着对某个人深深的阴影, 刻入骨髓的感受无法欺骗任何人。

    纵然看我的眼神再怎么不屑厌恶, 也掩饰不了深处蝼蚁面对大象的恐惧,仿佛我才是那个能轻而易举把他头盖骨捏碎的怪物。

    黑暗,污浊,恐惧……

    十分忌惮我爸那据说称霸了整个意大利且攻击力不分物种的魔性美貌,那个蠢货长官见我都要条野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离我三米远还得站凳子上,生怕被我生吞活剥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得多大心理阴影了,我爸到底对你干啥了?

    首先,应该排除审问。

    听那位杀手先生提起过,被我爸抽中的幸运儿无一例外都被他惊为天人的美貌迷得七荤八素,什么情报都倒豆子般吐个干干净净,最后没了利用价值就被我爸友情送去三途川安家。

    这么看来,应该是见证了什么不得了的场面从此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从沙发上冒出头,我默默注视那位还在不停动作的青年,内心天人交战。

    还没等我在沙发扭扭捏捏想着要不要提醒这位靓仔,属于肮脏大人的春光即将暴露在一位纯洁可爱的孩子面前,那位靓仔就转身过来,微颤的耳坠轻轻摇晃,带起一声清脆的铃声。

    军绿色的宽大斗篷“啪叽”一声甩我脸上把我盖住,美青年的纤纤玉手正解开白衬衫第三颗纽扣,一脸不信任的回头,默默后退几步,仿佛我是什么饥渴难耐的衣冠禽兽。

    拿下斗篷,我被他警惕的表情搞得满头雾水:“你干嘛?一副小媳妇遇见恶霸的表情。”

    只见美人蹙眉,精致的锁骨露出,一脸亏大发的表情:“我觉得跟你住在一起很危险,万一你半夜占我便宜怎么办?”

    盲人美青年一副楚楚可怜无助脸,看起来人模狗样儿的,我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他也不想想他是装可怜的那块料吗?他这个s让别人变得很可怜倒是真的。

    好家伙,我还没担心你占我便宜,你倒好,直接担心老娘半夜兽性大发夜袭你。

    别仗着自己好看就为所欲为好不好?!

    要是老娘想要夜袭你,你住我家这么多天,我早干嘛去了?

    脑内的小人险些掀桌,清清嗓子,我正欲平心静气与他争辩我的正人君子之风,谁知这货打断我,抛下这个问题就施施然进了浴室,居然还把门反锁了!他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是那种会破门而入的小人吗?

    啧,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的腹肌还没末广铁肠跟果戈里的滑呢,我才不稀罕。

    不适应的拉着脖颈上的项圈,无聊的数着沙发上花纹,在数到三百五十处时,望着空荡荡的手,我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踩着棉拖砰砰敲着浴室门,急切的询问某个问题。

    “不对啊!手机呢?WiFi呢?电视机呢?”

    开什么玩笑,没有手机和WIFI的人生有什么意义,会气死的。

    里面的人动作微微一顿,关掉花洒,话里话外透露着“你是不是智障”,无情打碎了一个低头族脆弱的玻璃心。

    “你觉得这个地方可能会有这些跟外界联系的东西吗?有水电就不错了。”

    “唉?穷的连个电视机都不安的吗?差评!”

    “你就乖乖当个他们想要的什么都不想的傻白甜就行,吃吃睡睡多好,你以前不是梦寐以求这样的养膘生活吗。”

    “……”

    实不相瞒,我怀疑条野在内涵我,并且我有充足的证据。

    不一会,浴室门开了,条野周身带着沉重的水汽优雅出现。

    迈着踏入五星级套房的步子,有一颗水珠顺着他的脸庞滑落腰间,他闭眼瞅着缩床上冒着黑气碎碎念的我,觉得自己宝贵的听觉收到了污染,一脸黑线。

    “你干什么?”

    “我要诅咒那个蠢猪长官送进屠宰场。”

    没良心的条野虚假感叹:“不错不错,看你把那个长官吓得,你长得是得多惊人。”

    我不屑一顾:“老娘我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可惜你瞎看不见。”

    条野微微一笑,嘲讽加倍:“可惜没我好看。”

    闭嘴!

    临睡前,还在继续对自己美貌自叹自怜的某人不信任的看我。

    “我觉得你要占我便宜。”嫌弃坐床上,条野柔美的脸上满是我好可怜,纤长浓密睫羽蝶翼般微颤,“毕竟我只是个柔弱无助的盲人,什么都看不见,你对我露出看本子一样猥琐的笑容我也看不到。”

    对着我气鼓鼓的脸和进水的榆木脑袋,条野暗示性极强的说他半夜从来都睡得很熟,就算我对他动手动脚,甚至更进一步也不知道。

    坐在另一头,我气的说不出话。

    编!继续编!

    看不到你妹!你能根据脸部肌肉调整的声音判断表情,跟你好了这么久,你以为老娘傻吗?

    想了想,我迎着条野撑脸笑得更红颜祸水的脸蛋沉思一会,觉得他在隐晦的暗示我什么。

    这话跟他留宿我家时说他睡觉不关门一样的熟悉。

    我懂了,他这是欲擒故纵。

    于是我站起来抱着枕头跑到沙发上老老实实躺下。

    毕竟人家都明里暗里下逐客令了,咱也不好待下去是不是,你看看条野都笑得僵硬了。

    人一摔沙发上,铺天盖地的疲倦感席卷而来,不禁感叹人心是冷的,抱枕是暖的。

    我有一个习惯,睡眠时总习惯抱着些柔软温暖的东西,不抱着就会有莫明的恐慌感,半夜像是咽喉被扼住般惊醒,枕边也总是湿湿的。

    一般是抱着我爸妈给我买的泰迪熊,秉承雨露均沾的信条,我也会把果戈里送我的白熊揽着,一边一个,没心没肺呼呼大睡。

    有点小桑心,我不合时宜的想起那个软乎乎会撒娇会卖萌的卡米亚小男友。

    呜呜呜,你能过来给我抱抱吗?

    这抱枕有点硬啊。

    第二天悠悠醒来,迎着日上三竿的阳光,留着口水睡眼朦胧的对身侧穿着整齐的人发出灵魂质问。

    “饭呢?”

    一条被热水打湿的手帕“吧唧”拍到滑嫩的脸上,把我重新拍回床头,擦桌子似的抹了几下。

    “桌上,闻不到吗?”

    张口欲说我还真没闻到,一杯水怼到我嘴里,一根牙刷粗暴的戳我嘴里乱动,这熟悉的力度,我咕噜噜冒着气泡,心如死灰的彻底瘫成一条咸鱼,觉得这货贤妻良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打着哈欠看着桌上的食物,我一拍桌子气得呆毛竖起。好家伙,居然给我这么简陋的食物,我看那个长官是想提前去地狱旅游。

    青椒和胡萝卜是焦糖能吃的吗?

    高贵冷艳的焦糖应该吃着布丁喝着奶茶!

    不死心趴墙上,我气的呆毛酱一直乱动,发出咕噜咕噜的猫咪抓狂声:“条野,快趴墙上听听闻闻那个蠢猪在吃什么,我要举报他!”

    居然给欧洲异能组织最束手无策被称为【来自地狱深渊的魔性伯爵】的女儿吃这种东西,不想活了。

    为什么,明明我爸那时候吃香的喝辣的,还顺手撩了我妈,我却只能委屈巴巴在这里吃青椒胡萝卜?!

    条野捂着额头,一副“为什么我会认识这个蠢货”的嫌弃脸,不想跟我说话。

    “闭嘴,别在那丢人现眼,他吃的还不如你好!”

    “哈?你逗我?莫非他吃猪食?”

    “不吃你就只能跟他一样吃猪食。”

    在条野笑眯眯威胁下,我跳上椅子坐好屈服了,看着满桌子的营养套餐,我哭了。

    这是谁做的,我要举报那个厨师!

    生无可恋嚼着青椒,我唉声叹气,含泪哽咽:“没想到我焦糖有一天也会进局子,还被你这家伙审问,现在还被变相软禁。”

    条野面不改色叉牛排:“你当初不是看我审问其他可怜虫看得很开心吗?有一个都被你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谁知道报应来得像龙卷风,早知道我就不嘲笑被你和太宰治亲自审讯的倒霉鬼了。”我悔不当初。

    吃完饭无聊到抠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条野突然来了句知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抓我进局子。

    “不是因为你公报私仇想要和我玩手铐审讯play吗?”我一脸真诚。

    “……”

    “不是哦,虽然很想把你拷住欣赏你的哭脸……”条野居然没有反驳,反而满脸遗憾,“结果就收到上面下达的紧急密报,三个小时内必须把你缉拿归案。”

    双腿交叠优雅喝着咖啡,条野浅笑着与我交谈,风轻云淡的语气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多好。

    “知道吗?密报上写着,如果你不配合,就当场击杀。我可是接到密报就直接出发了,你该庆幸遇见的是我。”

    “说来神奇,消失的犯罪证据在某一瞬间突然全部复活了,理所当然,就如同你那位港黑时的上司一般,被我当场抓获。”

    如愿以偿听到我急促几秒的心跳声,他放下咖啡杯,背靠椅背,循循善诱。

    “我很好奇,虽然知道你在港黑时肯定不是什么小小的文职那么简单,不过没有预料到你居然涉足这么深。”青年看起来人畜无害,向我靠近,声音放得很轻,“我早就知道你不简单,没想到你居然还和港黑前任叛逃干部藕断丝连帮他做事。”

    不知为何,我在他温声细语里听出了暴风雨来袭之意。

    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在我快要呼吸不了之时稍稍后退,继续笑吟吟抛出一个又一个疑问。

    沉默一会,见我呼吸声渐缓,对方减缓施加的压力,明摆着告诉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握紧的拳头无力松开,幽幽叹口气,我收敛刚刚嬉皮笑脸表情,直视他,爽快利落的承认了。

    “的确,我在他叛徒后的确帮了他一点小忙,但这是有原因的。”

    “别用你们父女情深糊弄我。”他打断我。

    没管他突然黑脸,我望着拉紧的帘子,透出光线撒落在脸上看不清表情,开始说我跟太宰治不得不说的孽缘。

    往事不堪回首。

    太宰治的确是个与世人格格不入的家伙,他在黑暗中固执潜行,没有人能让他停下……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固执的看上了那时还一穷二白的黑心医生,被始乱终弃后对人心绝望,带上绷带决定加入毁灭世界中二组织,整天报复.社会,大家对他敬而远之。我那时候劝他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更何况还是朵徐娘半老的老花。”

    “但那个gay不听,去泰国变性当萝莉和我做了好姐妹,结果发现人家早就有了金发碧眼的小萝莉。在酒吧喝醉了的可怜的小宰宰,啊不,治酱趴我怀里咒骂了那个黑心医生三天三夜 ,被我搀扶着回家自闭了一个月。”

    讲到激动人心处,我几乎泣不成声,脸埋在手里啜泣。

    “后来他还是没对森首领死心。那是一个错误的夜晚,治酱他不小心有了,但孩子他爹狠心把他逐出港黑,连张支票都不给。他们孤儿寡母的在雨里对着港黑大楼站了很久,最后心灰意冷,下定决心让我陪着他去医院,结束掉了错误的人生。”

    我边讲边抹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条野有没有被谎话连篇漏洞百出的狗血剧情感动哭了,反正我自己是感动哭了。

    “治酱常说,要是他孩子还活着,说不定跟我一样可爱,可怜的治酱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