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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出来
    在前世的时候, 因着平康帝晚年昏庸,留给废太子的不过是一个破破烂烂,摇摇欲坠的大晋朝。

    为了把大晋朝导回正途, 当时的废太子和贾赦没少花心思在朝政之上。

    就像三军未动, 粮草先行的道理一般, 那怕那时贾赦是曾经见识过现代世界后重生而来之人,想要执行他的强国计划,这首要条件就是得有钱!

    有钱开路, 什么都好办,没有银钱,什么都办不成。

    为了挣钱, 凡是穿越者必搞的玻璃与肥皂贾赦也全都做了, 不过小说是小说, 现实是现实, 科技不到位,玻璃的产量一直上不去,销售也没小说里的那么容易。

    玻璃是个好东西,但买的起的人着实太少,肥皂虽然好些, 但试想一下,在这没有油水的年代, 人吃的油都不够了, 那好弄到那么多油做肥皂!?况且自家老祖宗传下来的胰子难道不好吗?虽然洗涤力不及肥皂,但要论保养的能力更胜一筹啊。

    洗完之后皮肤滑嫩, 可比肥皂更强上一些, 那怕是大舅舅的脑残粉的黛玉, 自己私底下净身的时候也是用胰子多些。

    眼见做生意没想像中的简单, 无奈之下,大舅舅连连搞了好几场拍卖会,这才把大晋改造计划的第一笔资金给搞定了,这才有之后大晋朝的繁荣与稳定。

    当然,除了钱之外,废太子和贾赦也是付出了大量的精神与时间,这才能在短短几年之内把大晋朝给救回来,那段时日大舅舅可说是几乎把乾清宫当成家了,几乎吃睡都在乾清宫中,经年累月不回家,也还好大舅舅贵为皇亲国戚,这才没人说话。

    当然也可能是没人有力气说话了,毕竟那时全京城上下的官员全都被废太子操的厉害,加班已经成了常态,就连沐休日也得乖乖来衙门待着帮忙,顶多就是沐休日的时候可以晚那么一点来罢了。

    人人都累的厉害,自然没那时间去计较一些小事了,最大的证据就是在那几年里,无论是宫里宫外,竟然没有半个新生儿出生,可见得全京城上下的大小官员有多累。

    当时废太子留下的一句名言便是:时间这玩意,挤挤总是有的,如果没有,那就再挤挤!

    当时被挤的最惨的,莫过于大舅舅了,谁叫他的鬼点子最多,旁人还不过是个996就顶天了,但大舅舅却是标准的997,那时候大舅舅□□的每天面如土色,离爆肝只差一线了,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是以一想到废太子是重生的,黛玉和徒磊的第一件事便是为了大舅舅的肝默哀,希望这一世的大舅舅的肝能够勇健一点,别太快被废太子给操坏了。

    且不说大舅舅那一段离爆肝只差一线的997时光,在黛玉与徒磊的记忆之中,这拍卖会可是贾赦生平之中最得意的一件事儿。

    一个慈善拍卖会,空口套白银,让各大家族自己捐献东西出来拍卖,所谓输人不输阵,因为拍卖之时,还会特意说明是那个家族所捐赠,作价几何云云,大伙都不好随便拿些东西充数,捐出来拍卖的当真是家里的好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那舍得当真被人拍卖了去,自然得想办法拍回来了,再加上贾赦找来的拖,最后那些东西都被人以高以原本估价的价格又买了回去,虽然赔了荷包,但也赚足了面子,朝庭更是在其中赚饱了银子。

    到后来这拍卖会的习惯也留了下来,每隔五、六年便办一次,拍卖的东西也不再限于各家捐献,其中更是有着不少来自于圣上私库里的好东西。

    圣上坐拥天下,好东西自然是不少,不过东西再好,也不如白花花的银子实用,不然摆在库房里也不过就是好看而已,靠着这拍卖会,直接把东西化为银子,才是最为方便。

    也因为如此,黛玉与徒磊对于拍卖会一事极有印像,一听到废太子提了这事,两人顿时疑心起废太子也是穿越的了,不然怎么会知道前世大舅舅那些鬼点子之中,最得意的一个点子!?

    黛玉和徒磊不知,废太子并不是穿越而来的,他甚至不似林如海那般因为生死过一遭,得以窥了点天机,废太子之所以会提出什么拍卖会,其主要原因只有一个,便是因为在前世这个提议其实是他提出来的,而贾赦不过是执行人罢了。

    拍卖会这玩意在大晋朝里是新东西,但在世界其他地方上绝对算不得什么新玩意,在欧洲一带,早早就有了所谓的拍卖会,拍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包罗万像,别说东西了,连人都有。

    废太子当年也曾经得远嫁到俄罗斯的海靖长公主之助,跟着海靖长公主送回大晋朝的俄罗斯学者们学了一些国外的知识,自然知道拍卖会一事。

    只不过他做为皇帝,行事上不好太出格,前世时便只好借着贾赦之口,把这事给提了出来,贾赦这家伙也是个狠人,在拍卖会之上再加了慈善两字,顿时空口套白银,不但一点子东西都不出,还让朝庭赚了个饱。

    这一世虽然没有贾赦出头,不过做为废太子,横竖都被废了,徒明炆也不再端着,直接提出了拍卖会的折子。

    徒明炆做为提议者,拍卖会这个想法再他脑海里不知翻来覆去想了多久了,每一个细节都反复仔细想过,当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虽然不如贾赦因为见多识广,再加上了好些后世的手段而来的新奇,不过胜在一个稳字上,可性度上也高了许多。

    平康帝反复看着废太子上来的折子,许久后赞叹道:“还是老二稳重。”

    虽说徒明煜这一次收债收的不错,也算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要论能力,终究还是不如废太子了。

    夏德全笑道:“二皇子毕竟是圣上亲自教养的。”

    虽说大伙都私下称废太子为废太子,但夏德全揣摸圣意,知道平康帝对废太子极为满意,想来不会愿意再听见废太子这三个字,便主动将废太子这三个字改为二皇子,横竖废太子在众皇子之中排行为二,以二皇子称之,一点子问题都没有。

    夏德全特意提了废太子当年便是由平康帝亲自教导一事,不着痕迹的将废太子的功劳套到圣上身上,果然平康帝微微一笑,眼眸间隐隐有些得意之色,“也就勉强强些。”

    他又将废太子的折子瞧了一遍,沉吟许久,最后叹道:“这方法好是好,不过终究有些堕了皇家的威风了。”

    这方法虽好,不过终究有些掉价,好面子的平康帝私心上当真是不愿意用了,毕竟由朝堂主导这种事岂不是有种自承朝中无银一事,平康帝最是好面子,那里肯接受呢。

    但不接受,一想到东北的军费还有河南治水的缺口,平康帝当真是左右为难的很。

    还是夏德全懂得平康帝的心思,笑道:“圣上,老奴瞧这法子不错,就是不好明着做,咱们何不暗中做呢?”

    平康帝微感疑惑,“暗中做?”

    “是的。”夏德全笑道:“太子这回从那些世家大族里弄回来的着实有不少好东西,只不过因为收债之事,好些人家当真是穷了,东西再好,也买不起,不过京城以外的地方可就不同了,江南一带攀比成风,将东西运到江南去,必定有市场。”

    新太子收债收的太急,这么大的一笔银子突然还了回去,无论那户人家都是伤筋动骨伤的厉害,即使圣上有意去办什么拍卖会,只怕真能狠下心来买东西的人也不多,一番美意,说不定最后反而闹了个笑话。

    倒是京城之外,因为还没被太子□□过,这荷包终究是比较鼓一点,想来也比较有钱来与拍卖。

    这事也是废太子特意提点夏德全的,为的就是避免平康帝一时犹豫不决,误了溱银子的大事。

    他和新太子不同,新太子被立为太子之时,正是平康帝与废太子最争权夺利之时,是以对新太子也大多属于放养的情况,当真没正经教过他什么,是以新太子虽然当了多年太子,在乎的仍就是自己多些。

    明知道这一次收债必定会让不少人家的生活难以为继,但还是想尽办法把债给收齐,至于那些还完债后的人家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新太子就全然不管了。

    但废太子不同,废太子当初可是真的当作国之储君培养的,眼界也比新太子高些,所考量的也终究是整个大晋朝多些。

    那怕他要借着这事踩一踩新太子,也不能不考虑到东北军费与河南的治水银子之事,那怕这东北之事虽是假的,但河南水灾一事却是真的。

    治水一事刻不容缓,更别提还有河南一地的灾民要安置,这银钱还是越快到手越好,再加上知道平康帝好面子的性子,怕是没那么容易同意搞这拍卖会一事,是以徒明炆才会让夏德全提议到江南私下办这拍卖会。

    江南的有钱人不少,识货的人更多,也能快点把银子溱出来。

    “如此甚好。”夏德全略略一说,平康帝也同意了。

    事关朝庭名声,虽然得暗中做,但也不能随随便便派个人过去,再加上拍卖会是个新玩意,脑子略略不好的人怕是玩转不过来,平康帝思前想后,最后挑了林如海过去。

    一则,林如海本就是江南人,虽然留做京官,但因为当初来的匆忙,还有好些事情尚未处理,回江南一趟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再则,林如海脑子灵活,这事由他处理,必定能把这事情给办的妥当。

    虽说林如海身子骨不好,不过养了这么久的时日,也着该养回来了,叫林如海办差,平康帝一点子压力都没有,于是乎圣旨一下,这拍卖会的事便交给林如海全权负责了。

    这拍卖会是个新奇的事物,那怕林如海博览群书,也不曾听闻过拍卖会一事,他接旨之后还主动讨了废太子当时上的折子,反复瞧了许久,逐字逐句细细推敲,思索了好几日,佩服道:“不愧是废太子。”

    虽然只不过是拍卖会,但废太子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用这方法,不但回钱快,也能不失了朝堂的威名,倒是比新太子一味的强行收债要好的多。

    怪不得朝堂里人人怀念废太子,这一份才能不只比新太子强的多,也比平康帝要强的多。

    就连林如海的幕僚瞧过废太子的折子之后,也忍不住暗暗佩服,“怪不到直到今日还有不少人思念着废太子,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相较之下,新太子不过是借着贾将军的那一点鬼主意强行收债,终究是落了下乘,况且新太子私心太重,八个国公当中偏偏跳过了与其有亲的齐国公不收债,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怪不得新太子这次虽然也收回了不少银子,但平康帝也不过就淡淡的赞了一句,却没有半点赏赐,可见得对新太子的私心也颇有几分不满。

    林如海微微点头,叹了句,“可惜了。”

    废太子虽然比新太子厉害些,但圣上不知怎么了,至今仍无放废太子出来的意思,别看眼下怀念废太子的人不少,不过随着这事,新太子也算是正式的入了朝堂,以后如何,还着实不好说呢。

    毕竟新太子占著名份大义,这次的差事也办的不差,要把新太子拉下来,换废太子上位,可没这么容易。

    不过幕僚倒是不怎么看好新太子,“太子这次收债之事做的狠了些,这将来以后怕还是废太子的机会大些。”

    新太子可是个欺善怕恶之人,对于世家大族,尚且还晓得不收女眷嫁妆,但对于底下的小官、小吏可就没那么好了,管它什么女眷嫁妆,照收不误。

    世家大族借国库的银子,十个里有九个是拿来花天酒地用的,就像是齐国公,当真是把国库当成了自家的私库,想拿就拿,连理由都懒得找了,但那些小官员们可不同,要不是日子当真过不下去,那个敢向国库伸手拿银子。

    太子这次一讨债,像李家那般精穷的还算是好的,大部份的人甚至惨的连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此次新太子也算是把朝庭上下给得罪狠了,无事则罢,要是有个什么,那些人不趁机踩上一脚才怪。

    况且这些官员虽小,但却是朝堂的碁石,如今乍然穷成这样,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啊。

    林如海赞同的微微点头,新太子私心太重,做事又着实有些欺善怕恶,终究非大晋之福啊。

    他下意识的望了在书房乖乖读书的徒磊一眼,微一沉吟,低声道:“让人请秦府的夏大管家过府一趟。”

    幕僚微感讶异,“老爷这是……?”

    夏兴全年纪一大把了,但仍面上无须,只要略略了解一点宫里事的,都瞧出夏兴全的身份,这个跟随林如海多年的幕僚也不例外。

    因为林如海收了废太子之子为徒之故,难免会与夏兴全多了些往来,不过林如海无意掺和进夺嫡之事,也克守分寸,和夏兴全也仅仅只是面子情,像这般主动去请夏兴全过府说话的情况,还是头一回。

    林如海直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此行下江南,我想带钧哥儿去江南一趟。”

    有些事儿,讲的再多也不如亲眼所见,此次拍卖会着实难得,林如海便动了点让徒磊亲自走上一趟,也好让徒磊开开眼界,多了解世事的念头,但徒磊毕竟身份特殊,要带他下江南,还得先与夏兴全商量商量。

    不说别的,这磊哥儿的安全便是重中之重,要是没夏兴全同意安排,他还真不敢冒然带着徒磊下江南。

    对于林如海的想法,夏兴全倒是百分之百的赞成,那怕他是个阉人,也明白眼界的重要性,一直关在京城里,那会明白外面的天地之大,况且有些事儿,说的再多也不如亲眼所见,让磊哥儿多见见世面,总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事他也不敢擅自做主,还是请示了废太子,又透过自家亲哥略略漏了点风声给平康帝,两个主子都允了,他这才敢让林如海带徒磊一起下江南。

    不过这随身的暗卫自然少不了,徒磊身边还多了两个‘大龄书童’,好随时随地保护徒磊的安危。

    对此事徒磊是满心的不愿意,说句不好听的,拍卖会的事儿他在前世时着实见多了,不只是当年贾赦举办的第一次慈善拍卖会他可是亲眼见过了,就连他继位之后搞的什么拍卖会,他都参加了无数次。

    在现在是个新奇玩意的拍卖会在他眼中一点子也不稀奇了,况且比起瞧什么热闹,对徒磊而言还不如趁着林如海不在,好生跟黛玉眉来眼去才是真的呢。

    不过难得林如海对他上了心,那怕徒磊再不愿意,也不敢对未来的岳父大人说一个不字,再加上夏兴全与远在宫里的亲爹都举双手双脚赞同着,徒磊无法,只好乖乖收舍行装跟着去了。

    只不过去之前着实和黛玉依依不舍了许久,还趁着林如海收舍行李的时候趁机溜到林家后院的墙根之下,诉了诉别离之苦,还趁机摸了把黛玉的小手。

    感觉和牵自己的左右手一样,完全无感的黛玉则是不客气的赶着徒磊走了,她对于徒磊跟着林如海下江南一事一点也不担心,虽然林如海的肾不好,不过拍卖会这事也不过就是一开始的人脉有些艰难,倒还累不到林如海。

    至于两人的安危就更别提了,且不说平康帝可是把自己的暗卫都赐下了,再则,有小黑黑在,如果还有人能伤到他们俩的话,那黛玉也得送上一个服字了。

    在收服了小黑黑之后,黛玉便把小黑黑派去保护起了徒磊,一则,别看徒磊大咧咧的,但事实上明里暗里想要他的命的人着实不少,上次暗算徒磊的幕后主使一直找不到,不可不防。

    再则,小黑黑不但碰瓷功夫一流,武力值得是厉害,甚至在小红红之上,有小黑黑在,来再多的人都只有被吃的份。

    在有这么厉害的保镳的情况下,黛玉丝毫不担心林如海与徒磊的安危,倒是贾敏,听到林如海奉了皇命要下江南一趟,微微露出了几分愁苦之色,瞧的黛玉好生疑惑。

    黛玉疑惑问道:“母亲可是担心爹爹?但女儿听人说了几句,说圣上这次派了不少人马保护爹爹,爹爹不会有事的。”

    这次林如海下江南的主要目的便是拍卖会,旁的不说,准备拿到拍卖会上拍卖的东西足足有好几十箱,为了护送这些东西下去,平康帝也是下了本钱的。

    不只林如海这一行有着侍卫保护,甚至还跟各地的地方大小官员打过招呼了,那怕是强盗,想谅也不敢打林如海的主意。

    要真打了,那……那就当给小黑黑加餐吧。

    贾敏轻抚着还未现形的肚子,许久后才叹道:“你爹此行怕是不得不把白姨娘给带回来了。”

    算算时日,白姨娘在庄子上也待了足足了小一年了,本来按着贾敏与林如海本来的心思,也不过是想小罚白姨娘一阵便罢,倒还真没想到要让白姨娘一辈子在庄子里待一辈子。

    只不过当真是机缘巧合,再加上老爷又恰巧留了京,这才让她在庄子上待了这么久,这一次林如海亲自下江南,怎么说也该顺手把白姨娘给带回来了,不然对碔哥儿也不好交待。

    要是贾敏不说,黛玉怕是都忘了白姨娘这人了。

    她微微皱眉,“能不把白姨娘给弄回来吗?”

    白姨娘一回来,且不说爹娘之间难免会受到了些影响,就连碔哥儿处也是如此,怎么说都是亲姨娘,碔哥儿不被影响到才怪。

    贾敏无奈一笑,轻声道:“早回来晚回来,总得要回来的。”

    早在她多年无子,生了黛玉之后又多年不开怀,不得不让林如海纳妾生子之时,她就预想到了这种事了,好在白姨娘也不是什么心眼多的,远着点便就是了。

    “唉。”黛玉忍不住摇头晃脑,“有妾真麻烦。”

    还是前世时轻松简单,也没那么多人掺和在爹娘之间。

    贾敏噗嗤一笑,笑着点了点黛玉的小脑袋道:“你才几岁呢,烦恼这个做什么。”

    她顿了顿教训道:“况且做为正室,面对侍妾庶子之时更是得大度,绝对不可妒嫉,这可是七出之一。”

    虽是心疼,但该教的还是得教,她冷眼瞧之,女儿和磊哥儿的感情倒是极好,要是长久下去,自然是极好的,但人心易变,万一要磊哥儿自己动了心思想要纳妾呢?

    男人好颜色,这种事情怕是免不了的,既使不纳妾,养在外面做外室的也不曾少有,与其拘束着男人,白白坏了感情,毁了自己的名声,还不如由着他们去,只要保持本心,还能得到男人一个敬重。

    做为女子,一妒字是万万要不得,不仅仅只是为了名声,也是因为不值!

    为了旁人而失去本心,着实不值!

    黛玉嘟着嘴,“也有男人不要侍妾的,像王大人!”

    无论前世今生,王子腾倒是少见的自己不要侍妾的男人,当然,在前世之时,因为上有贾赦、徒磊,一旁还有林如海都是个不纳妾的,这事自然就显不出来。

    不过在这一世里,全大晋上下三品以上的官员就只有王子腾一个不纳妾,这事自然就显了出来了。

    在这事上,黛玉也是颇为佩服的,要知道,前世的大舅母可不是邢氏,而是出自缮国公府的太子妃的嫡亲妹妹石氏,管束起丈夫自有一手,再加上大舅舅忙到都快以乾清宫为家了,怎么可能会有时间纳妾,自然这身边就干净了。

    至于她爹就更别提了,黛玉心知肚明,前世的荣国府可不是现在的荣国府,全靠着亲戚给脸才能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里有那么一点子地位,前世时她爹要是敢动那么一点子心思,大舅舅分分钟会教她爹重新做人。

    至于徒磊吗……嘿嘿,不用大舅舅和她爹出手,有小红红在,她相信徒磊没那胆子,那怕是想一想都不敢。

    只有王子腾一个是并非外力,而是因为自己不想要而不纳妾的,无论从那方面来看,倒是比大舅舅等人更加难得。

    贾敏微微一叹,“那是王夫人的运道,这种事情……终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说到最后,贾敏也不免露出了一丝对王何氏的艳羡之意,这全京上下,有谁会不羡慕王何氏的运道呢。

    她这边羡慕着王何氏,却不知道王何氏也在羡慕着她。

    随着时日过去,贾敏有孕的消息也传了出去,这段时日,上门道喜的人着实不少,就连王何氏都随大流的送了份礼过去。

    对于贾敏能够在常人都快要做祖母的年纪上再次有孕,京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羡慕的很。

    老蚌生珠可是件喜事,况且林家人丁稀少,无论贾敏这一胎是男是女,都算是给林家立了功了。

    当然,如果要是贾敏这一胎能给林如海添个嫡子是最好,毕竟再多的庶子也及不上嫡子来的重要,越是世家大族,越是重视嫡庶之别,况且庶子养的再亲,始终不是自己亲生的,怎么说还是有个嫡子好些。

    对旁人而言,或许只是艳羡罢了,但落在王何氏身上,则是多了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了。

    她心下可是明白,当年大姑子在妒恨之下,可没少在贾敏身上下药,能有一个女儿都算是贾敏运气好捡来的呢,按说贾敏应该不能再生育了才是,怎么会又有喜呢?

    要是贾敏中了药之后还能有喜,那她是不是也能……

    这念头一起,王何氏便有些挡不住了,做为女人,谁会不想给自己的丈夫生儿育女呢,况且王子腾这些年来待王何氏当真是一心一意,要是王子腾肯纳妾,说不定早就抱上孙子了,那会直到现在仍膝下犹虚。

    面对王子腾待她的真心,王何氏自然想回报一二,一想到自己说不定能给王子腾添个儿子,王何氏就像是魇症了一般,日日叼念着,“林夫人是怎么有身子的?”

    明明同样被王氏给下了药,怎么贾敏还能在这把年纪又怀了一胎呢?

    王何氏的嬷嬷──何嬷嬷知道王何氏的心事,低声道:“太太何不去问一问林夫人?”

    知道是谁帮林夫人调养身子的,她们再花银子把人请回来就是了。只要能解了太太身上的绝育药,那怕花上再多的银子,她们都心甘情愿。

    王何氏摇了摇头,“那好上门求教呢,况且如此一来,岂不是把王氏所做之事给明说了。”

    王夫人给自家嫂子下药已经是丑事了,要是让林夫人知道她当年明知道王氏对林夫人下药,但却装作不知之事,岂不是更尴尬,说不得林夫人到时反过恼了她也不定。

    一提到这事,何嬷嬷也有几分尴尬,上门求教这话说来简单,但要真做了,说不得会让人察觉她们王家当年做的不道地的事儿,但要平白放过这个机会,何嬷嬷也有些不甘。

    她讪讪道:“难不成就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了。”

    那可是个活生生的孩子呢?自家姑娘一直心心念念的孩子呢,要是自家姑娘能够给老爷生上一子,不只是王家有人继承了,就连熙鸾姑娘将来出嫁之后也有人撑腰了,她们这些下人更不用看着王仁这个不争气的家伙的脸色了。

    王仁那小子仗着自己是王家唯一的男丁,这些年来没少做些欺男霸女之事,整个王家被他搞的乌烟瘴气的,要是真让王仁继承王家,何嬷嬷简直不敢想像自家姑娘以后得看着侄子过活的日子。

    王何氏无奈长叹,“横竖老爷也不在,我一个人也生不出孩子,这事不急。”

    她嘴上说着不急,但眼眸间颇有几分失落之色,随着年纪越来越大,生孩子的机会也越发渺茫了,要是再拖上几年,只怕当真生不出来了。

    何嬷嬷急的快上火了,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调养身子是调养身子,生孩子是生孩子,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况且老爷不在才好啊,趁着老爷不在,把身子调养好,到时老爷一回来,正好怀胎生子,半点时间都不担误。

    何嬷嬷心下琢磨着,太太不好明着上门求教,是因为王氏下药这事,着实隐密,也就只有几个自家人知道罢了,但这事如果要是知道的人多了呢?

    到时人尽皆知,太太上门求教,不就名正言顺了吗?至于王夫人的名声,会不会因此而毁了,这……重要吗?

    就在何嬷嬷想方设法把王氏给自家人下绝育药一事给揭了出来的同时,另外一方面,荣国府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就是贾母以梦到贾代善为由,让人将王夫人从家庙里给接回来。

    一听到这个消息,贾敏也顾不得自己的身子笨重,气的直赴荣国府,说什么都要找贾母问个清楚明白。

    当初王夫人可是因为有意毒害碔哥儿,这才被被勒令在家庙里跪经,如今不到一年便要把王夫人给接回来,莫非母亲是不把她林家子嗣的性命放在眼里?

    不只是她,就连贾赦也恼的很,他还没跟王氏算一算迎春的帐呢,把这个毒妇给接回来做啥?还嫌家里不够乱的吗?

    一时间,兄妹俩难得同心,直接杀上了荣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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