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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狗血文里的渣男贱女9
    京都的城楼巍峨矗立, 人来车往,与离去时别无二致,没有事物会因为一个人而停留。

    钟毓秀合上车帘, 心中一片复杂。

    离开京城那日的情景犹在眼前, 原以为再回来时必定是夫妻同心把家还,谁知今日灰溜溜的回来。

    跑了趟江南到底图什么?

    她微微叹口气。

    同样坐在马车里的仁宗察觉出她的情绪低落, 倒了杯茶递过去问:“过了城门秀秀打算去往何处?”

    钟毓秀本不想告诉他自己的行踪,但一抬头对上那双相似眼睛里的关心时微微一顿, 停了片刻后淡声道:“回夫家。”

    茶桌底下的手猛然收紧,仁宗紧咬下颌, 面上平静道:“哦, 是吗?可否告诉我你夫家的情况,改日我好去上门拜访。”

    拜访是不可能拜访的, 等他回宫立马下旨召她进宫。

    对着那张相似的脸聊自己的夫家, 钟毓秀突然有种“红杏出墙”的错觉,她慌乱地移开视线, 转移话题道:“待会儿把我送到戏楼那边就好, 我自己会回去。”

    仁宗没有把她逼太紧, 他也在想着如何向她解释自己的身份,遂让人到戏楼那儿后停车。

    到了戏楼, 钟毓秀带上行李下车, 仁宗还要回宫不便跟着, 便派侍卫暗自跟踪。

    即便她愿不说,他也能知道她夫家的消息。

    钟毓秀不知有人跟着自己, 但以防万一,还是绕了几圈这才到肃王府。

    肃王府的大门一般是不开的,钟毓秀走的是侧门, 探头观察周围无人,便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生小厮,钟毓秀没见过他,便道:“巧嬷嬷可在?”

    巧嬷嬷等人被王爷禁足在碧落院不得出,这是全府上人都知道的消息,遂那小厮打发道:“走开走开,我们这儿没你说的那个人。”

    钟毓秀险些被推个踉跄,怒道:“放肆!”

    “你可知我是谁?”

    小厮眯着小眼儿,见对方长得漂亮,态度稍好了些,“甭管你是谁都不能随便进。”

    钟毓秀提气道:“我是肃王王妃,这是我家,你把管家叫来!”

    小厮立马拉下脸啐了一口,“少拿我们主子开玩笑,全京城哪个不知道我家王妃已于几月前病逝,你再满口胡言,小心我把你抓起来!”

    “你说什么?!”钟毓秀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好似没听清一般。

    “怎么会……不应该啊……”她喃喃自语。

    钟毓秀不知是哪里错了,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小厮见她像个疯子一样自说自话,心中升起防备,欲要将门合上。

    不料下一秒对方用脚抵住门,目眦欲裂地瞪着小厮,“我的身份……他怎么敢!”

    没有了高贵的身份,她在京城还怎么立足?

    小厮想把她推出去,提高嗓门儿嚷嚷道:“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这可是王府!”

    正推搡间,钟毓秀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你们在干什么?”

    小厮见是熟人,苦着张脸道:“莺莺姑娘,这来了啊疯婆子,还说是咱们王妃。”

    莺莺刚从书院回来,身上还穿着男装,但钟毓秀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可是她的死敌。

    她回头瞪着莺莺,红着眼恨声道:“一定是你跟王爷说了什么,才会让他将我的死讯公布出去!他明明该去江南寻我的,一定是你拦着他……”

    话未说完就被人一把抱住。

    莺莺喜形于色,“我可算把姐姐给盼回来了!”

    钟毓秀:贱人,谁是你姐姐!

    莺莺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道:“幸好你没死,实在是太谢天谢地了,对了,你是回来找王爷的吗?简直是太好了!我终于解放了!”

    “你放心,以后啊我再也不掺和你跟王爷了,你们的感情由我来守护!”她拍着胸脯保证道。

    事出反常即为妖,钟毓秀警惕地看着她,下意识认为对方这是在以退为进。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她冷声道。

    不就是想着麻痹她然后趁机在王爷眼前搞事嘛?

    莺莺轻咬下唇,抬眸看她一眼忐忑道:“很明显吗?”

    钟毓秀冷笑一声,“你说呢。”

    莺莺肩膀塌下来,摸摸自己的脸忧愁道:“我想去军营看小哥哥的心思都强烈到写在脸上了吗?”

    钟毓秀:嗯……? ! !

    咱们之间好像说的不是同一个话题。

    ……

    皇宫里

    坐在勤政殿的周子清收到女主和男二回京的消息,他又问了下女主的养兄男配现如今到哪儿,得到的回复是已过豫岭关,还有三五天的路程。

    他微微颔首,吩咐御膳房午时做一道红烧狮子头。

    交待完事情后他重新拾起奏折,心想午时差不多皇兄该回宫了。

    周子清估算得时间不差,红烧狮子头刚摆上桌,勤政殿的大门就被打开,一身便衣的仁宗踏步走进来。

    在见到坐于上首的皇弟后他脸色微变,“你怎么在这里?”

    视线一转,他复又看到替身躬身站在角落,安静无声。

    这下他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仁宗:朕皇位呢?

    周子清在仁宗的错愕下慢条斯理地洗过手,以主人的姿态请对方坐下。

    仁宗见那摆着的一桌膳食,明显是御膳级别,脸色发青。

    “你我同父同母,为何要造反?”

    “本王在抗击瓦剌之时,皇兄在江南跟人谈情说爱,本王在扫除奸党时,皇兄在江南跟人谈情说爱,本王呕心沥血充盈国库,皇兄还在江南跟人谈情说爱…”周子清玩味道:“很显然,天下不需要一个恋爱脑皇帝。”

    仁宗愤愤不平,“朕根本不知这些!而且朕不是在谈情说爱,朕是在替母后找神医!”说罢他脑子转过弯来,指着周子清对峙,“你既知朕的行踪,却从没想着告诉朕。”

    周子清懒散一笑,“为何告诉你?嫌自己造反太容易吗?”

    仁宗冷着脸质问,“原来你还知道这是在造反,朕以为你胆大妄为到失了智。”

    他压下心底的怒意,深吸口气道:“只要你跟朕认错,停止一切,朕可以既往不咎,你依旧是朕的好弟弟。”

    周子清听到这话捧腹大笑,“你说这话自己信吗?”他拍着自己身下的龙椅,“这个位子这么舒服,谁不想坐一坐,弟弟也不例外。”

    “兵权朝堂民心尽在我手,劝皇兄一句别挣扎了。”

    他伸手在空中压了压,示意不要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将那盘红烧狮子头挪到仁宗眼前。

    “请皇兄尝尝。”

    仁宗面色变幻莫测,“论御膳,朕可比你吃的多。”

    周子清微笑,“你如今还有些用处,放心,这里面没下毒。”

    仁宗这才敢动筷,从江南回来一路车马劳顿,他确实饿了,用筷子将偌大的狮子头一分为二吃了下去。

    见他吃了,周子清道:“皇兄知道红烧狮子头的起源?”

    仁宗好歹是帝王,岂会不知?

    “相传是当年隋炀帝乘龙舟沿着大运河到行至扬州时所创。”

    周子清道:“那皇兄如何看待这隋炀帝呢?”

    “亡国之君也!”说着仁宗看弟弟一眼,“也是个弑父杀兄名不正言不顺登位的昏君。”

    周子清挑眉,泰然自若道:“弑父杀兄称帝的又不止他一人,天下有几个皇帝不是如此?”

    为了自己的权力,哪个皇帝的位置不是踏着自己亲父子兄弟妻儿的鲜血过来的?

    “难道像你拥有一颗恋爱脑才能当皇帝吗?恐怕天下百姓更要担心这位情圣能不能管理好天下。”

    被cue的仁宗呛道:“你怎知朕当不好这个皇帝?”

    周子清心道我还真知道你当不好。

    说人家隋炀帝是亡国之君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好似自己没亡过国一样。

    仁宗还在振振有辞,“你若敢篡位,就不怕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

    周子清还真的摸摸自己的脊梁骨,摇摇头道:“他们够不着。”

    仁宗:……

    仁宗开始打感情牌,“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为了一个皇位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周子清老老实实:“不要了。”

    仁宗:“你可想好了,咱们可是几十年的亲兄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周子清:“一个是兄弟,一个是皇位,是你你选哪个?”

    仁宗——ko!

    气死他了!

    他指着面前这个不肖弟弟,“谋朝篡位,就算你日后当了皇帝青史留名,只怕也是个昏君!”

    “皇兄,你刚才说隋炀帝不顾念亲情,其实李世民比他更狠,杀其兄李建成,其弟李元吉,而后将兄弟两家其子侄一辈悉数杀光,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垂涎美色把哥哥的老婆霸占了,还把这个妃子的儿子也杀了,你告诉我他唐太宗是个昏君吗?”

    周子清眼带不屑,居高临下看着跳脚的仁宗质问道:“隋炀帝和李世民都是次子,都有战功,都是通过血腥手段踏着兄弟的尸体得到的皇位,可凭什么他李世民就是明君,隋炀帝就是昏君?”

    “因为……因为……”

    “让我来告诉你,因为李世民有他儿子在后面给他洗白,而隋炀帝作为亡国之君,他没儿子给他洗白啊!”周子清直直地看向仁宗,浑身气势逼人,一字一句道:“因为这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仁宗被眼前气势逼人的身姿牢牢摄住,他从来不知道往日里的纨绔弟弟居然还有如此尖锐的一面,破开平庸的外壳,里面是璀璨夺目的光芒!

    “皇兄,本王会成为盛世明君。”周子清拿出禅位的诏书,递过去御笔,笃定道:“不信你且瞧。”

    “只要朕活着一天,就不可能退位!”仁宗背手态度坚决。

    周子清笑看着,一派气定神闲。

    他伸手晃了晃,下一瞬,“唰——”地一声,殿内的暗卫亮出剑身,反着森冷的白光。

    仁宗咽咽口水,“也…也不是不能考虑考虑。”

    ……

    周子清拿到禅位诏书,将仁宗软禁起来好生看着。

    临走前仁宗喊住他,犹豫片刻道:“朕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也要替朕去寻一个人。”

    周子清没问他要找谁,回眸道:“看来你对弟媳妇情根深种啊。”

    仁宗震惊地退后几步,“你说什么?”

    “在江南你不是跟一位钟神医眉来眼去吗?”周子清笑道:“如果你坚决不退位,我也会以你祸乱纲常看上弟媳为由把你从皇位上拉下来,到时我造反也是名正言顺,甚至史书后人都对我有同情之心。”

    他有些惋惜道:“可惜皇兄你太过识趣,这步棋没用上。”

    仁宗捂着心口憋出一口血来,“秀秀是你的王妃?!”

    “你看,急了急了,是不是玩不起?”对于失败者的恼羞成怒,周子清不置可否。

    “这天下就由弟弟帮你看着,你就安心颐养天年吧。”

    现年不过二十有八的仁宗气到内伤。

    “等等!”

    周子清回头,无甚感情地看着对方。

    仁宗喘口气,忍着恼怒道:“你怎么准备待秀秀?”

    “皇兄莫不是忘了,弟弟我是个鳏夫啊,你说的秀秀我并不认识。”周子清别有深意道。

    一个自以为孤芳自赏,一个舔狗,还有个备胎正在赶来的路上,他是闲得慌才想着让三角恋变四角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争取三更!欧耶!感谢在2020-09-09 23:40:12~2020-09-12 20:14: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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