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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狗血文里的渣男贱女7
    周子清悄悄从后门进去, 脚步无声地找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没引起半分动静。

    坐于上首的李夫子正在讲经义,看得出来其为人和善, 学生们都愿意向他请教问题, 在他的课上总比别的夫子氛围轻松些。

    莺莺坐在课室里安静地听夫子讲课,她很喜欢李夫子讲课的方法,他从不要求学生强背强记唯有一点就是要学生把文章里的释义要记会。

    课上李夫子出题:“有道是‘有志之人立长志, 无志之人常立志,’众位学子来到官学,想必都有自己的志向, 今日我们便探讨其中之意, 哪位先来?”

    李夫子扫视底下一圈, 众学子皆垂头不语, 此状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志向这一说,往小了说会让同窗觉得小家子气没出息, 往大了说又会让人觉得此人猖狂, 如何定位,着实是个难题。

    他的视线扫过周子清,而后顿住, 问这个生面孔道:“这位学生可否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周子清本在寻摸出色的人才, 正想听听这些学子怎么说, 冷不防自己被点到名。

    他一身常服, 并无佩戴身份象征的饰品,收敛一身从战场上打磨出的煞气,看起来倒和学子一般无二。

    他轻咳一声站起来,回道:“学生想听听同窗们如何说, 好借鉴一番。”

    底下的学子们见是不认识的人,跟身边的人凑头议论纷纷。

    莺莺乍一听到熟悉的声音还不敢相信,直到一回头看到那人面孔,这才确信,眼底满是激动。

    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知道战事打赢了,她想问他有没有受伤,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更想告诉她自己学了很多知识,夫子说她表现很好……

    面对莺莺跃跃欲试的姿态,周子清悄悄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李夫子善解人意地又说了一遍问题,叫人起来回答。

    莺莺踊跃举手,站起来答道:“学生不求大志向,只求先安身立命,从做人开始,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她在说这话的的时候目光直直看向周子清处,似要在对方身上戳个洞出来。

    “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是希望自己让老一辈对你感到欣慰而放心,朋辈同行人对你信任而依赖,年轻一代对你景慕怀念。

    她想告诉他,她要成为一个好人,并且努力在做一个好人。

    李夫子在脑中揣摩一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周英同学一番话意在修身,如此也不算是小志向,遂点头道:“汝之志看似无实则最是有,品行最是难揣度,还望你勿忘初心,方得始终。”

    化名“周英”的莺莺作揖道:“多谢夫子提点。”说罢又去窥男人的神色,而后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

    李夫子满意点头让她坐下,又道:“那周英同学你点一位学生出来与你答同样的问题。”

    莺莺突然感觉皮子一紧,锋芒在背,果不其然,灼人的视线扫过来,伴随着她头皮发麻的是从嘴里唤出那人的名字。

    “我请刚才那位同学起来回答此问题。”

    她也想听听王爷的志向是什么,说不定……说不定与她相似!

    思及此她心中一动,又一想到二人如今的关系不禁心头酸楚,面上便带了几分涩然来。

    刚坐下没多久的周子清又站起来,沉默些许,其实是在腹中打草稿,而落入同窗们的眼中就是这位陌生同窗回答不上问题来,又瞄到周英的情绪不太对劲,其他同学们纷纷交头接耳互换眼色。

    经历过战争,周子清很佩服那些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但是轮到他自己时……周子清不可否认,他得活着,但这不影响自己拥有那高大的志向,志向志向,这就是还没有发生的以及正在期盼着去做的事情,也就是将来时态。

    因此周子清在腹中打好草稿,而后看着李夫子开口,一字一句郑重其事道:“生平当作四件事,其四是一为天地立心,二为生民立命,三为往圣继绝学,四为万世开太平,此四为乃吾辈读书人之愿,虽死不悔!”

    他的声音铿锵掷地有声,落在众人的耳里仿若一个大锤直直捶在众人的心口,让人不自觉胸腔中泛起豪情来,大男儿该当如此!

    “呵,口气倒是不小。”

    斜刺里一道讽刺的声音传来,周子清站着比他们跪坐着要高,遂垂眼看去,见是一个身量瘦小的男子。

    对方不仅瘦小,就连皮肤也比旁人黑上几分,这位在众位白面书生堆中的格外不同的黑面团,若不是他身着书院衣服,走在外面不像个读书人反倒更像是个卖货郎。

    虽然他形体不太符合读书人的要求,但因为他学识不错,在学院也颇受欢迎,周子清不知自己是哪里惹到了对方,也或许对方只是单纯看不惯自己狂妄的口气吧。

    “这位兄台有何高见?”周子清想了解下这位是否是可造之材。

    贾新流又是一声冷哼,甩袖站了起来。

    “在下贾新流,不才可唤我一声‘贾兄’。”

    他身量不高,宽大的学院服饰穿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不甚讲究,黝黑的面容看起来像是家里的小厮偷穿了老爷的衣服。

    贾新流平时颇有些“天下才有一石,我占九斗,天下共分一斗。”的作风,站起来便开口嘲笑道:“真是不出声则已,语出牛飞天啊。”

    学堂里传来低低的笑声,周子清也笑,他听出来了,对方这是在讽刺自己吹牛皮呢。

    莺莺则瞪着贾新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往日她因为肤白,没少受这人的暗讽,不过暗地里她全都还回去了。

    周子清好脾气地笑道:“我说的可有不对竟让贾兄觉得我在说大话,‘志向’二字,指的是决心有所作为的努力方向,也就是说这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且有一定的难度,对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贾兄怎知我说大话将来有一天做不到?嗯?”

    贾新流到底是有些功底在的,反击道:“你的第一句‘为天地立心’。是认为天地没有心,而人有心,人的心也就是‘天地之心’;

    第二句‘为生民立命’。‘生民’指百姓,‘命’指百姓的命运;

    第三句‘为往圣继绝学’。‘往圣’,指历史上的圣人,‘绝学’指中断了的学术传统;

    第四句‘为万世开太平’。‘太平’、‘大同’等观念,是周公、孔子这些圣人以来的社会政治理想。

    你说的这些加起来,你觉得你能做到几分又能真正完成几分?”

    贾新流说得脸红脖子粗,原本黝黑的肤色都显出青色来,周子清都怕他当场脑溢血。

    “夫子问的是志向,又不是问一定要去做的事,谁规定的志向就一定要做到?”周子清辩驳。

    “有时候正是因为没有人能做到才会有人前仆后继去做,别人能做到的我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试想一下若是你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这是多值得骄傲的一件事,这正是它的魅力所在!”

    “也许我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在追逐这四件事的时候碌碌无为,但追逐它的过程才值得人去珍惜,贾兄你说我这是说大话,那古有夸父逐日,你怎么不去问他追上了没有呢?”

    周子清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打得贾新流回不过神来,愣在当场,有好事者甚至还道:“是啊贾兄,你怎么不去问问夸父追上了没有啊!”

    见贾新流面上带了羞愤之色,李夫子知道今天的题目就到这里了,学生的思辨能力倒是不错,就是年轻人火气太大,三两句便有可能吵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李夫子让站着的三人都坐下,继续自己该讲的课程。

    下课后贾新流来到周子清身边,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周子清从来都不是能忍气吞声的性格,当即反击道:“贾兄可曾读过《史记》?”

    读书是贾新流最大的骄傲,当即回道:“自是读过。”

    “那便再好不过,不然我怕待会儿我要说的贾兄听不懂。”

    “你瞧不起谁?!”贾新流当即大怒道,他平生一不能提自己肤色和身量,二是不能接受别人看不起自己的学识。

    周子清挥开对方的指着自己的手,冷声道:“《史记·卷三十六·陈涉世家》有讲,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勿相忘。’

    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陈涉叹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贾兄可知其意?”

    贾新流当然知道此文的意思,大概是讲陈涉年轻的时候,曾经同别人一起被雇佣耕地,有一天陈涉停止耕作走到田畔高地上休息,因失望而愤慨叹息了很久,说:“如果有朝一日我们谁富贵了,可不要忘记老朋友啊。”

    雇工们笑着回答说:"你是个被雇佣耕地的人,哪来的富贵呢"陈涉长叹一声说:"唉,燕雀怎么知道鸿鹄的志向呢!"

    燕雀怎么知道鸿鹄的志向呢……

    贾新流面色扭曲,连说三个好字,“说我是燕雀!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鸿鹄还是个小家雀儿!送你一句话,汝不知天之高也,地之下也!”

    说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呵呵哒,周子清薄唇开合:“不巧我也送你一句话——人不通古今,襟裾马牛;士不晓廉耻,衣冠狗彘。”

    意思就是人要是知道古今的道理,就如同穿着衣服的牛马一般;读书人要是不知道廉耻,就像穿衣戴帽的猪狗一样,简单来说就是周子清骂贾新流衣冠禽兽,猪狗不如。

    “汝语人前何不以溺自照?”周子清勾唇,嫌弃般说出最后一句话,说别人前何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竖子不足与谋!”贾新流气得跳脚,他本就生的丑,此番作态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黑面小子找茬不成反被cue,更衬得面冠如玉的周子清君子如风。

    周子清暗自评价此人,恃才傲物不说心性更是针尖般大,这种人要是用了怕不是专门找来给自己拖后腿的。

    贾新流气得甩袖离开,根本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

    莺莺想过去和周子清说话,视线对上后他的目光先移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周子清见莺莺不过去,便大步走到她面前,他生得本就高大,现又肌肉发达,莺莺刚刚到他的下巴颏处,看起来一个指头就能被摁倒。

    没见到人前,莺莺纵有千万话想说,在见到人之后只憋出一句,“你来书院干嘛?”

    她心中是欣喜于对方来自己的。

    不料男人却道:“我来书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千里马。”

    他甩甩手,“我这伯乐的套马绳已经迫不及待了。”

    莺莺:……

    就知道不是来看自己那么简单,她就是不长记性,忘记面前的男人曾经是如何的狗。

    “套马的汉子”周子清问她:“你有没有注意过特别有学识的学子?”

    莺莺背过身,置气道:“没注意!”

    下一秒男人嘲笑她,“那你都在书院干什么?”

    莺莺恶声恶气回道:“吃饭睡觉打豆豆!”

    “豆豆是谁?”

    莺莺:“豆豆是狗!”

    觉得还不够,她又补了一句,“特别狗!”

    周子清:……我觉得你在内涵我。

    又在书院里待了一会儿,周子清挑了三个中意的人选,不局限学识拔尖,为人处世也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他给了这三人每人一件信物,让他们休假时来肃王府做事。

    这三人没想到会一步登天,知道面前的男人就是他们口中久为流传的肃王,乍得惊雷,欣喜至极。

    而贾新流在知道跟自己争辩的人是肃王后,神色青白,一想到自己还质问对方是鸿鹄还是小家雀儿,他就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错过了机会的他,为了面子,却还装出一副权贵不能屈的姿态,实则懊悔不迭自不去提。

    临走前,莺莺去送周子清,顺道问:“你都回京了,我也能回王府了吧?”

    周子清点头,现如今的京城都在他的掌握下,“这次休假你就回来吧,正好本王手底下有不少伤员,拿来给你练手。”

    莺莺噘嘴,“就知道剥削我。”

    周子清笑得漫不经心,“你可是剥削了本王数年。”

    想起自己之前干的事儿,莺莺就觉得羞愤,她已经知道错了,还提。

    遂推着男人让他赶紧离开。

    ……

    中秋节的时候周子清正在外边打仗,好不容易完整地回来,太后忙吩咐宫人准备家宴,重补节日,顺便给小儿子去去晦气。

    在太后那里吃了饭,周子清就来到勤政殿。

    仁宗的替身一见是他,赶忙下来让出龙椅。

    周子清坐上龙椅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冷眼看着案几上乔太傅弹劾他的奏折。

    翻着奏折的指节分明,指腹处多了厚茧,比起拿笔明显更适合拿刀枪棍棒。

    仁宗私访江南跟隐秘,连心腹官员都没告诉,是以乔太傅根本不知道每日上朝坐在龙椅上的其实是个替身。

    而这个替身目前已被周子清策反,归拢到手下。

    “你打算如何处理?”他眸光冰冷,刺得替身垂下头。

    “自当由王爷定夺。”与仁宗有几分相似的替身面露恭敬。

    仁宗与周子清生有三分像,仁宗与替身更是相似五分,换句话说就是周子清和替身生得也相仿。

    见相似的脸上出现恭敬的表情,周子清心中冷意更甚,如此低眉顺眼,他何时出现过这种表情?

    “收起你脸上的表情。”周子清冷声道,随手将奏折扔进火盆里。

    “皇兄不日回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替身将头埋得更低了,“奴才晓得。”

    出了宫,刚回到肃王府,周子清就看到管家一副犹犹豫豫的表情。

    “府中有何事让你在本王面前说不得?”

    管家擦汗道:“王爷您刚一进宫,御史大夫就送来两位姑娘,说是给王爷您当妾室。”

    周子清大步流星朝思谨阁的方向而去,“你把人安置到哪儿了?”

    “在荌德轩。”

    荌德轩是王府里最偏远的地方。

    被人送来妾室,周子清心气不顺,“这保、激两派真是打得好算盘,一派弹劾本王,一派插手本王后院,都当本王是没脾气?”

    他扬声吩咐道:“让那俩妾室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管家语气微顿,“可是……送来的人说,要是王爷不收,她们就只能是最下三烂的窑馆。”

    空气一瞬静止,周子清怒极反笑。

    很好,用女子性命来胁迫他。

    管家背上生了一层毛汗,有苦难言。

    男人慢慢品味这其中意味,“威—胁—本王。”

    管家头皮一麻,挪着步子就想溜。

    刀光乍亮,周子清抽出剑,语气平静宣判了他们的结局。

    “他命没了。”

    肃王凯旋归来的第二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在这天,周子清率兵包围了乔太傅和刑部尚书的府邸。

    一个是保守派首脑,一个是激进派党首,尤其是激进派的刑部尚书,他是仁宗一手提拔起来跟保守派对抗的,只是中间跳出个“黑马”肃王。

    他们想控制住肃王,也得周子清给他们这个机会。

    本来周子清是不想杀他们的,人才有限,能用则用,实在收服不了的过几年再慢慢换。

    谁知道这些官员都是搞事的好手,一点都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既然不领情,那就杀吧,要不是手里缺人,他都想整个朝堂大换血。

    肃王凯旋归来,没有要任何封赏,摆明了盯着那个位置,其他官员想替上司说两句都不敢,看着肃王阴森森的眼神,生怕屠刀下一刻就会落在自己脖子上。

    党首一除,两派立时安静如掐了脖子的鸡,周子清的耳根也清净许多。

    至于那两个妾室,既无处可去,就待在王府当个侍女,他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

    ……

    莺莺休假回来,就发现府里多了两个陌生女子,找来管家一问才知这是被人送来的妾室,住在荌德轩。

    两个妾室一个叫白荷一个叫香香,皆生得婉约动人。

    自己的主家被王爷弄死了,她们心中惶惶,生怕王爷恶了她们。

    为了能在王府里站稳脚跟,想法设法引起王爷注意。

    不好好在院里待着,老是在外溜达,打量谁看不出什么心思呢?莺莺暗自腹诽。

    能撩到他算她输。

    说这话时的她俨然忘记自己以前也是这其中一员。

    不过她很快没时间腹诽了,因为周子清给她安排了很多伤患,忙得她前脚打后脚跟。

    府里突然多了一个姑娘,两个妾室很有危机,尤其是见过王爷每日回来后都找对方说话,更是按捺不住。

    这是要跟她们分宠啊!

    面对两个妾室的刁难,莺莺很是无奈,她已经退出“绿茶莲花界”多年,一心只有治病救人,每天王爷找自己说话都是在问伤患们的恢复情况。

    可白荷跟香香哪知道这个,一心只有争宠,二人商量好在王爷回府的时候给那个女人扣黑帽子。

    莺莺看着自己的手被白荷拽着,不由控制推向香香。

    白荷恶毒地小声道:“你完了!”

    这都是莺莺曾经玩剩下的,以往都是受害者,突然成了施害者她还有些新鲜。

    莺莺另一只手打了个哈欠:“我赶趟儿,演的节奏能快点吗?”

    她还要赶着去给伤患拆线。

    两个女人一顿,而后顾不上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继续自己的表演。

    香香一个踉跄,余光瞥见王爷的身影,慢动作向后倒去,随后娇声一呼道:“救命呀~”

    白荷抓着莺莺惊声道:“你做什么要推香香!”

    莺莺耷拉着眼皮看着两个矫揉做作的女人,心中评判她们的演技,倏地想起之前她勾引男人时他心中是不是也是这么想?

    莺莺被自己的猜测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尴尬得脚趾蜷起。

    白荷却以为她是怕了,赶紧跑到对面扶香香,假装没看到男人的身影,充满正义道:“向香香道歉。”

    莺莺懒懒道:“对不起。”

    白荷/香香:……你这样让我们很难演欸!

    “道了歉我可以走了吗?”莺莺实在是困极,王爷这个狗男人充分压榨她的劳动力。

    余光注意到衣角晃动,男人有要离开的意思,白荷赶忙叫住这位观众,“是王爷吗?香香她受伤了。”

    被指名道姓,周子清缓缓出来,皱眉看着眼前这三人。

    “有病找大夫,本王脸上写着‘治病救人’四个字吗?”

    莺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荷脸微红,秋水含情道:“香香她脚扭伤了,王爷您不要怪莺莺姑娘。”

    周子清:“本王原本就没打算责怪。”

    白荷/香香:……

    “都怪我们不好,早知道要避着莺莺姑娘走,不然也不会差点被推到湖里。”香香白着小脸儿柔弱道。

    无奈男人铁石心肠,“那还不去洗洗脑子!”

    莺莺:哈哈哈哈……有被爽到。

    而后她又想起自己也被这么怼过,就有些笑不出来。

    这出戏演得十分艰难,白荷香香能忍全凭多年的妾室修养——温柔小意。

    白荷伸出两个水葱似的胳膊,“妾身扶不动香香,王爷能帮帮妾身吗?”

    香香的双眼发亮的看着男人,胳膊已经伸出来。

    在一旁看热闹的莺莺突然插进来,“正好我是大夫,掰一掰就好,哪儿还用得着人扶。”

    两个妾室瞪着这个坏事的人,恨不得嚼巴嚼巴吃进肚里。

    莺莺无视之,手伸向香香的脚踝,一使劲儿将其错位,然后再迅速归位。

    香香疼的满头大汗,怕毁形象,死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

    已知香香这步棋是废了,白荷挪着脚步假装被绊倒,摔向王爷怀里。

    没有男人能拒绝美人的投怀送抱,她自得地想。

    果然,下一瞬,她便感受到紧实的胸膛跟透过布料传过来的热度。

    一旁的莺莺倒是吃惊于王爷居然接住了对方,就是不知道男人打着什么小算盘。

    周子清没让她失望,下一秒,他双臂一甩,轻巧地将怀中人“biu~”的扔进湖里,溅起水花无数。

    莺莺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心道不愧是她认证过的狗男人。

    把人丢湖里,周子清头也不回地走了,不多时,管家来荌德轩传话,说是府里不养闲人,两位姑娘收拾收拾去浆洗衣服吧。

    白荷/香香瞠目结舌,尖叫道:“我们是来伺候王爷的!”

    管家傲娇地哼了一声,“洗衣服也是伺候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奉上呦~

    我有些发烧,头疼欲裂,不然还能再更些

    注: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北宋大家张载的名言。

    有关解读均来自百度和作者胡扯   <p/,,网址m..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