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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 69 章
    夏甜犹豫不过半秒,就把手里的门挡一扔果断上了车。

    然后池郅油门一轰, 就冲了出去。

    前面男人骑着小电动, 还没跑出两百米,就被池郅开着车追了上来。

    由于还有小孩, 他没敢直接怼上去, 但也是紧紧逼着对方直接把他逼得冲进了路边的绿化带。

    眼看着前面人车子要翻。

    夏甜直接开门一个飞扑冲了过去, 一把拽住车后座把车稳住,然后手臂一伸就把小豆苗抢回怀里抱紧。

    紧接着松手的时候悄眯眯地一抖,那男人顿时连人带车飞了出去, 倒地的时候好巧不巧被车子一下砸在腿上, 顿时发出一声令人瘆牙的骨折的声音。

    “嗷!!!”

    男人发出一声痛到变形的尖叫,然后晕了过去。

    池郅停车慢了一步, 然后方向盘一抖,就不小心再次撞到电单车上, 男人刚晕过去就再次被生生疼醒。

    “嗷!!!”

    再次惨叫。

    夏甜上下摸着小豆苗检查他有没有哪里受伤, 幸好冬天穿得厚,看着只有手上一点擦伤,其它地方一切都好, 这才松了口气。

    小豆苗吓坏了,一到夏甜怀里就四肢并用,死死抱住她不撒手。

    地上男人痛得不停哀嚎,池郅眼神一冷,直接弯腰,手一动就把他的下颌给卸了。

    耳根顿时清净。

    老院长以及保安队的人很快就赶上来了, 一看小豆苗好好地在夏甜怀里窝着,顿时老泪纵横,冲着池郅连连道谢。

    池郅略有些不习惯地挪开眼,避开老院长要来握他的手,坐回车子。刚刚几下动作,带得他身上的绷带又渗出了血迹,看着模样怪凄惨的。

    夏甜本来想过来问下他这到底怎么回事,但很快警察就到了,拉着她开始做笔录,等她再次回头,池郅已经不见了。

    一审问,那男人还真是小豆苗的亲生父亲,名叫王大为。是个吸.毒、偷盗惯犯了。

    夏甜她们领养手续齐全,王大为本身行为劣迹斑斑。

    因此她们只是略耽搁了些时间,便从警局出来了,王大为先送去医院医院接受治疗,出来之后直接送去戒毒劳教所。

    简左之前在简达物流开会,收到消息也匆匆赶过来,到的

    时候正巧碰到三人出来要回酒店。

    小豆苗没了玩耍的心思,情绪低落得很,说是想家了想回去。

    见状,简左便叫夏甜要不先带着两人先回青山镇,他还要留在京市几天,年底了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夏甜想想便订了晚上的机票,先跟着简左一起把老院长跟小豆苗送回酒店,自己就又出去了。

    即便今天池郅不来找她,她也要去找对方的。

    昨天的事情总得要解释一下。

    更何况现在对方又帮了她一个大忙,总要表示一下。

    等她出了门,正准备打车,手机却突然震了下,是池郅。

    【池郅:我在你们酒店三楼咖啡厅,有空聊聊?】

    夏甜一愣,没想到他的消息如此及时。

    不过她也没多想,直接又转身上楼,到了三楼。

    刚走到咖啡厅门口,便有一个侍者走过来,对她道:“池先生在一号包厢等你,请跟我来。”

    夏甜点头,跟在对方身后往一号包厢而去。

    装饰精美的包间里,池郅静静地坐在角落,面前一杯咖啡早已经凉透。他脸上的绷带已经被他拆下来了,原本英俊的面庞上还残留着通红的烫斑,看着有点可怕,但却另有一种病态的美感,让人惊心动魄。

    池郅有点恍惚,之前他一直在重复做一个跟夏甜有关的梦,但是每次一醒都会忘。

    昨天被煮得热晕过去之后,他终于清楚地记起了所有的梦境。

    第一个梦里,他的父母并没有死,他爷爷最后也没有变得偏激。而他更没有现在的怪病,精神正常,体格健全。

    并且在一次拍戏中,跟夏甜两人因戏结缘,一见钟情。两人婚后夫妻恩爱,一直是娱乐圈的模范夫妻,最后还育一子一女,家庭幸福美满。

    但是第二个梦里的情况就急转直下,那个梦里他就跟个智障一样。

    可以说,前面那个梦有多幸福美满,后面那个梦里他就有多智障。一心追在萧萱屁股后面跑,最后还因为接受不了她嫁给别人,最终精神分裂自杀。

    这个梦里,夏甜最后也因为他的死而崩溃,最后跳楼自杀。

    回想着第二个梦里夏甜最后跳楼时的绝望痛苦,他下意识抚上心口,感觉那里闷得难受,让他感觉呼吸都有

    点不畅。

    正想着,门口一动,夏甜进来了。

    “夏……甜?”

    池郅下意识起身,定定地看着门口的人。

    屋子里光线很暗,夏甜看不清池郅的表情,只觉得这一刻他似乎很悲伤。

    池郅从游乐场离开就回到了夏甜住的酒店。

    经过昨天晚上的梦境,他突然就非常想看到夏甜,想跟她聊聊天。因此才不顾云朗的劝阻,直接带着满身的绷带找了过来。

    但是当他真正看到对方了,他突然又觉得自己不知从何说起。

    尤其这会儿,当两人单独相对,他看着自己满身的绷带,突然感觉有点无地自容。

    侍者低声问了句夏甜需要什么,然后就贴心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夏甜走过来,看着池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今天谢谢你了。”

    “昨天的事我不会跟人说的。”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然后池郅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抬手示意夏甜先说。

    夏甜在他对面坐下来:“今天多谢你了。”

    “以及,昨天……”

    她的话到这里突然被池郅打断:“昨天是我喝醉了,状态不佳。”

    池郅安静地看着她,一句话就把昨天的事情带了过去。

    夏甜:“?”

    然后池郅又道:“以及,昨天多谢你带我去医院。”

    就这?

    夏甜一头雾水,还以为池郅会跟她兴师问罪呢?再不济也得问下她身边那个莫名其妙的蛋是怎么回事吧?

    但是池郅不问,她也乐得略过不解释。

    便道:“你身上这伤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朱襄回来的时候说有人想煮了它吃了,难道跟这个有关?

    池郅一顿,眼底浮起一丝暖意,然后道:“昨天晚上回去蒸桑拿,设备出问题了,蒸汽烫伤。”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补了句:“不用担心,我好得很快。”

    夏甜一愣,忍不住腹诽一句:谁担心你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池郅这会儿的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点点?

    池郅身上的伤确实好得非常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颗蛋在身体里呆过的原因,他感觉自己这次受伤好得异乎寻常的快。早上的时候他脸上还满是水泡,但是这会儿就只剩下红色

    的印子了。

    虽然按起来还痛,但是已经不影响了。至于身上,估计好得更快,回去绷带应该就可以全拆了。

    他安静地看着夏甜,仿佛才认识她一样。

    夏甜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左右看了看,然后道:“那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说昨天晚上去医院的事?”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吞回去,这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嘛?要真让对方问起别的,她怎么说?

    池郅看着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懊恼,突然就感觉很想笑。

    他唇角一勾,微笑:“不,还有一事。”

    夏甜一僵,恨不得退回上一句去打自己。

    就听池郅嗓音平静地道:“昨天萧萱找我说是有事,但是一进房间我就晕倒了,直到你进来才醒。”

    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他跟萧萱之间没有什么吗?

    夏甜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

    池郅也感觉有点不大对的样子,但是除了这个,他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便抬手抵在唇边轻轻咳了声,继续道:“以前……因为我的一些身体原因,所以对她会比较宽容。”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跟夏甜解释的时候,夏甜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的。”

    她目光清亮地注视着眼前颇有些不自在的池郅,轻声道:“没必要。”

    没,必,要——

    三个字冷冷地砸进池郅心里,他的眼神一黯,蓦地想起第一个梦里他跟夏甜夫妻恩爱的情景。

    他心口一窒,接下来的话就没能出口。

    夏甜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也有点难受,不过她还是继续往下说:“从前我们的婚姻只是一纸协议,更不要说现在,那纸协议都不存在了。”

    听着她的话,池郅本就难受的心里更加难受了。

    他张张嘴,没说出任何话来,最终安静地垂下眼:“我是想说,我有病,多重人格。”

    然后道:“以前我以为是跟我拍戏有关,因为我每次拍戏,都会跟戏里人物共情,并因此而产生一个剧情人格,难以消除。”

    最后又补了句:“这事萧萱也知道,以前我以为是意外,但现在我感觉事情不像这么简单,似乎幕手有一个黑手在操纵这一切。”

    当最后一句

    话从嘴里说出,他的心脏大力地跳动了下——果然,他能跟夏甜说有关那个声音的事情。

    昨天自从朱襄嘴里听到它抱怨有声音叫它去找萧萱的时候,他醒过来第一件事情就尝试向云朗说出这件事情。

    但结果还是跟以前一样,他压根说不出这件事。至于那两个梦,他更是提都不能提。

    想到这里,池郅抬头,再次开口,一股脑把自从离婚之后,脑子里就突然多了个声音一直叫着要他去找萧萱的事情跟夏甜说了。

    还说了他在国外治疗时,治疗师的异常表现。

    以及昨天晚上做的第二个梦——

    一一说给了夏甜。

    随着他的讲述,夏甜的眼睛越瞪越大——

    难道因为她率先离婚让剧情偏离主线,所以现在世界意识才会搞这么一出,就是想把主线拉回来?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点害怕:那这次朱襄意外沉睡,到底是升级还是因为世界意识的介入?

    如果是后者那她要怎么办?

    夏甜不由打了个寒噤,难道她真的只有自杀而死一条路可走?

    一看她的脸色,池郅就知道她是误会了,便道:“这个声音的力量并不强大,尤其经过昨天之后,它已经虚弱很多了。之前我们还在一起,照着它安排的走的时候都不能完全控制我,更不要说现在。”

    他这明显带着安抚意味的话再次让夏甜一愣,总觉得池郅似乎哪里改变了,但是具体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还不等她想明白,便见池郅起身向外走去:“今天见你,就是想跟你说下我的病,以及这个梦,想提醒你要小心萧萱。”

    说到这里,池郅顿了下,半转过身子,他的脸隐在黑暗中,有些看不大清表情。

    “至于别的,你大可放心。”

    说完这话,他便大踏步往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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