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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韵忙的要死, 扭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脚边跟条死蛇一样的杜娇娇。

    沈闻这两天都把这条独一无二的凶兽放出去独自捕猎,还美其名曰:锻炼孩子。

    由此,贺兰韵这个大家认证的金牌男妈妈得出了以下结论:如果让沈闻带孩子,那这孩子不是野蛮生长, 就是早早夭折。

    娇娇能长这么大, 一定是因为他运气好。

    当然, 也可能不那么好, 毕竟现在他跟一条小死蛇一样躺在地上,露出雪白的肚皮,一副吃坏了肚子的样子。

    这实在是太过正常了,毕竟没有成年的雷首独角蛟教导他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踩着雷不是理所当然么?

    想到这里, 贺兰韵蹲下来, 给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 肚子胀得老大,一脸菜色的娇娇灌了一杯催吐药。

    过了一会,小蛇就趴在地上抽搐了半天, 吐出来一只浑身沾满粘液、已经死去多时的野生荒漠雉,这玩意一半都已经被消化掉了, 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贺兰韵捏着鼻子,戴着鹿皮手套捏起了野鸡尚未被消化掉的翅膀,想要把这玩意先从他的义诊摊子里丢出去。

    大约是因为雷首独角蛟的胃液消化力实在是太强了,这玩意本来就已经糊成了稀烂的一团,被贺兰韵一拎,“啪嗒”一声便散了一地,散发出了更让人作呕的气味。

    贺兰韵原本是要冲出去先吐一阵的,却在看到那一团黑色肉糊里还混杂着什么玩意之后, 强忍着吐意从边上拿了根拨火钳把那玩意扒拉了出来。

    沈闻正好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捂着鼻子嚷嚷:“哇靠,阿马你到底在搞些什么啊!”

    贺兰韵白了她一眼:“问你儿子啊。”他用下巴指了指边上把东西吐出来之后精神了不少的娇娇。

    沈闻施了个涤尘咒,消除了空气中那股难闻的臭味,并且把自己手上的一串细颈瓶放在了边上的药案上。

    “我儿子那不就是你孙子吗。”沈闻脸皮贼厚,被贺兰韵损了还满脸笑嘻嘻的。

    贺兰韵:呸。

    沈闻捞起娇娇,后者不太情愿地在沈闻手臂上缠了两道,吐了吐信子。

    大概是因为年纪小,还未来得及修炼,娇娇不会说话,没有办法和沈闻进行有意义的交流。

    它的更多行为更接近被沈闻揍怕了而臣服的野兽本能。

    同样的,它也不能理解“娇娇”这个名字对于一条雄性来说有多么的羞耻。

    贺兰韵将从娇娇肚子里取出来的硬物冲洗干净沈闻才发现这似乎是一堆闪着荧光的石子。

    “这什么?”她隔着手帕捏起了一颗观察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是灵石,只是普通的石头。”

    “但是上面却附着着超出了其承受范围的灵力。”贺兰韵皱起了眉头,“没道理啊,土戈城没有处在西域灵脉之上,不至于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自然界中有不少灵宝会以“石”为质地,但是“灵石”的本质是固态的灵气,和“石头”有着本质的区别。

    普通的石块自然能附着灵气,却不能承载很多,就像是一辆只有一吨承载量的卡车,你给它装上两吨的货物,它自然会被压垮。

    而这野鸡胃囊中的石块正是因为灵气超载而散发出幽幽绿光。

    而娇娇这条小蛇吃了野鸡,却没能消化掉野鸡肚子里灵气超载的石子,才导致了它消化不良。

    顺便说一句,灵气超载这种情况,通常只会发生在灵气极为充裕的地方,土戈城显然不是。

    而问题就在于,荒漠雉不会出现在昆仑山脉之中。

    所以这家伙到底跑到多远去觅食了?

    贺兰韵觉得有些不对,却不知道哪里不对,便暂时把这怪异的感觉抛到了脑后。

    他转身拎起了沈闻丢在药案上的细颈瓶:“你又给我找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活。”

    沈闻道:“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土戈城的百姓几乎都没有离开土戈,我觉得很奇怪吗?然后我就去调查了一下,发现他们一旦离开土戈,就会生奇怪的病症。所以我来问问你在替他们诊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贺兰韵指了指边上那一串瓷瓶:“这个呢?”

    “顺便帮我探查一下土戈的水质。”沈闻使唤起贺兰韵来一点心理压力都都没有,弄得贺兰韵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家伙的。

    “你是觉得土戈城的凡人得了这样的怪症是因为长期摄入土戈城水源的缘故?”贺兰韵把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了一会,摇摇头道,“我倒是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说了,我们来到土戈半月,饮用吃食都是土戈水源、作物,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啊?”

    沈闻叹了口气:“总之先看看吧,万一呢?”

    说到这,贺兰韵的目光落在了沈闻身后的月隐身上,这人自从跟着沈闻进来之后就一直安静得站在一边,看着沈闻和贺兰韵交谈。

    贺兰韵注意到了他,但是沈闻现在做的事情他不觉得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所以也没避开这个人——再说了,沈闻带进来的,她没示意避开,就说明她有自己的打算……

    想到这里,贺兰韵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起来。

    沈闻:……

    你后退半步看渣男的眼神是认真的吗?

    她“啧”了一声,迅速把可能歪掉的话题扯了回来:“我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沈闻组织了一下语句,道,“这人是明家的子嗣,但如你所见,他是个没有灵根的凡人。”说到这里,沈闻瞥了一眼贺兰韵的表情。

    后者的表情有些震惊,似乎像是被点中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样,半晌之后,贺兰韵才道:“你是想问我,贺兰家到底是怎么没落的对吧?”

    当初的贺兰家,在春城也算是一方豪强,就算家族逐渐不再能生出有资质的后代来,却也不至于要和沈家这样一个刚刚崛起的小家族结亲,还点名要娶的是天女之后。

    沈闻一直想不通其中的症结,到是月隐的出现给了她另外一个思路——若是贺兰家的没落不是因为“生不出有资质的后代”而是“大多数子嗣开始出现无灵根的状况”呢?

    “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只是听刁大爷说过那时候的事情,说那时候,贺兰家接二连三出生无灵根的子嗣,以至于家族逐渐没落,能挑大梁的后代几乎没有,到了我祖父这一代,祖父为了治疗这种奇怪的‘病症’,出去遍寻良方,走遍了千山万水。”

    贺兰韵顿了顿,神色有些凝重:“他回来的时候,便逼着父亲立下誓言,说一定要……”他想着月隐尚且还是个外人,自然不能暴露沈闻天女的身份,于是便用了一个模糊的字眼,“一定要娶一个和你一样身世的姑娘才可能改变家族的窘境,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月隐道:“原来你二人是未婚夫妇?”

    沈闻同贺兰韵异口同声道:“早退了!”

    话一出口,贺兰韵的眼神又惊恐了起来:“我说,你不会……是来加入这个麻将馆的吧?”他瞪着沈闻,“已经快凑成两桌麻将了!”

    沈闻:……

    你这发言,让我很想和你玩梗。

    “娘,放心,搞得定的。”沈闻把手放在鬓角,千娇百媚地抚了一把。

    贺兰韵:呸。

    只是话音未落,义诊帐篷的帘子却被掀起来,带出一阵佛铃脆响:“贺兰施主,阿闻在你那么?她昨夜一夜未归,我甚是担忧……”

    沈闻一个眼疾脚快,把还一脸茫然的月隐踹进了贺兰韵用来发酵特殊药材的麦秆堆里。

    月隐:?????

    这一脚不重,但是他陷在一堆麦秆里有点懵逼。

    求心的手定格在了撩帘子的动作,半晌,才听他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一般道:“回来便好,我泡了些茶,口渴就回飞舟上喝一杯吧。”

    贺兰韵:……

    好家伙,这就是传说中的正宫气度吗?当真佛光四射,让人折服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求心: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闻哥:……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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