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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生扑!
    眼看着简单已经扶着苏敬渊, 就快走到沙发跟前。苏敬渊心中暗暗计较着,差不多是时候了……

    按照早就设计好的环节, 苏敬渊高大的身形一晃, 踉跄起来,故意往简单那面使劲儿的压去, 想要趁着简单不注意,将人“生扑”在沙发上。

    怎么假摔的不太假,这个问题苏敬渊在上楼的时候, 已经脑内策划了很多遍, 至少有生成了七八种不同的方案。

    但是……

    眼看着正是“生扑”的最佳时刻……

    “小心啊。”

    简单感觉到苏敬渊不稳, 立刻努力架住他, 就怕他人高马大的突然摔倒,会把一张盛世美颜给磕坏了。

    这……

    苏敬渊左脚拌右脚,浑身重量都压在了简单肩上,简单愣是站的稳稳当当,下盘一点也不打晃,宛如泰山一般岿然不动,完全没有要倒的意思。

    苏敬渊瞬间心头一跳, 假摔计划似乎遇到了预料之外的坎坷……

    这夜黑风高的大好机会……

    苏敬渊可不是什么轻易认输的性格, 立刻又是一晃, 这次晃得可谓是“天摇地动”, 恨不得一副踩了电门的模样。

    然而, 简单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仍然将比他高了不少的苏敬渊架的稳稳当当, 叫谁也没有摔倒。

    沙发就在眼前,生扑的计划却泡汤了。

    苏敬渊使出一身本领,愣是没能假摔成功。

    简单并不知道他是装醉,只是摇了摇头,说:“看来醉的真是不轻,怎么跟嗑药了差不多?”

    嗑药……

    苏敬渊:“……”

    “小心点,别摔着……”

    简单成功将苏敬渊,安安全全的放到了沙发上。

    苏敬渊闭着眼睛躺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果然周去年根本不靠谱,什么生米煮成熟饭的技巧,完全不顶用。

    现在倒是好了,假摔没成,苏敬渊为了不被简单拆穿,还要继续装醉,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沙发上,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这“喝醉”后接下来应该怎么表现。

    简单将苏敬渊放好,拍了拍手。他可是在武侠和末世小说中客串过的路人甲,别说扶个苏敬渊了,就算左右手各提一个苏敬渊,对简单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屋里还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简单回头瞧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准备这会儿过去把电灯开关打开。

    也就是转身的这么一个动作,简单完全不了解贵宾休息室的布局,根本没看到沙发旁边还放了一个很小的矮柜。

    “嗬——”

    一个转身,简单正好被矮柜给绊住了脚步。

    就在苏敬渊懊恼着没能生扑简单的时候,谁料到简单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简单一个轻呼,始料未及的扑了出去。着实巧得很,直接就扑到了沙发上,扑了苏敬渊一个满怀。

    人算不如天算,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苏敬渊惊讶的止不住睁开了眼睛,顺势就抱住了“投怀送抱”的简单。

    苏敬渊想要生扑简单没成功,反而意外的被简单给生扑了。

    简单撞在苏敬渊怀里,也算是他反应快,立刻双手一伸,撑在了沙发上,否则下一秒就要与苏敬渊零距离亲密接触。

    “呼——”

    简单松了口气,四下里黑的一片模糊,但是不难发觉,他刚刚差一点就又“强吻”了苏敬渊。

    两个人的嘴唇相隔没有一厘米远,苏敬渊炙热的呼吸,都已经喷洒在简单的面颊上,感觉的一清二楚。

    “还……”还好。

    简单轻轻的叹息一声,然而庆幸的话语没能完全出口,他的嘴唇上忽然一阵温热与柔软……

    只剩下不到一厘米的距离,苏敬渊感觉自己刚才并没有喝多,但是这一刻却莫名酒精上头。他大脑里什么也没多想,立刻稍稍往前,就吻住了简单的嘴唇。

    过电一样的触觉,让简单浑身一颤。

    虽说简单上次也“强吻”过了苏敬渊,不过那次纯熟意外,他还把苏敬渊给啃破了,哪里有什么旖旎感觉,简单并未多想。

    但眼下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苏敬渊借着酒胆,心中默念自己喝醉了,双手桎梏住愣神的简单,竟然肆意妄为的加深了这个吻。

    简单客串过无数路人甲,围观过无数主角轰轰烈烈的恋爱,但是作为无关紧要小人物的简单,并没有被安排过一次正经的恋爱,更别说正经的接吻。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实在奇妙,让简单大脑放空,一时间根本无法思考,完全处于当机状态,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也根本没有推开苏敬渊。

    苏敬渊吻上去的上一刻大义凛然,吻上去的下一刻就心虚起来,生怕简单会嫌弃自己厌恶自己。

    空气仿佛已经凝固,苏敬渊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这让他心跳加速,欣喜若狂,全身血液都沸腾燃烧。

    苏敬渊顾不得其他,将这个吻变得更加激烈。

    简单大脑里缺氧,耳朵里充斥着“梆梆绑”的声音,那是他莫名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快的就仿佛他刚才看到价值一个多亿的天价玉玺一模一样……

    “嗬——”

    简单反应不知道慢了多少拍,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之处,赶忙推开苏敬渊,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瞬间退后七八步。

    苏敬渊下意识想要抓住简单的手,但是手心里却抓了个空,顿时心里七上八下忐忑难安。

    苏敬渊差点就没继续装下去,要从沙发上爬起来。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简单的举动叫苏敬渊看的直发懵。

    “糟糕糟糕!”

    就瞧简单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站在沙发前面自然自语的说:“我不会也喝醉了吧?刚才那算不算乘人之危?占人便宜?”

    乘人之危?

    苏敬渊迷茫的思考着,被占便宜的那个,难道是自己?

    简单可不知道苏敬渊是在假装醉酒,还以为苏敬渊真的喝醉了。

    刚才是简单“主动”扑上去的,两个人莫名其妙就亲在了一起不说,简单竟然还觉得挺有感觉,还挺刺激……

    回想起来,简单又是一阵捶胸顿足抓耳挠腮的,心说不能够啊,原来自己的人设是个弯的?怪不得客串了那么多小说,连一次和妹子谈恋爱的经验也没有。

    说起苏敬渊来,宽肩大长腿,不只是盛世美颜,还有个精瘦的细腰,不论颜值还是身材,的确都是顶级的。

    怪不得会有心跳急速的感觉,美人在怀,如果自己是个弯的,的确很难不心动。

    一瞬间,简单分析的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但是……”

    简单转念一想,嘴里叨念着:“苏敬渊喝醉了啊,我乘人之危实在说不过去……再说了……”

    苏敬渊可不知道简单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听简单又说……

    “再说了,苏敬渊好像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嘶——花馨桐好像是这么说的……”

    “苏敬渊找我协议结婚,估计就是为了给他心中的白月光当挡箭牌。”

    “我这样利用职务之便乘人之危,听起来的确有点卑鄙啊……”

    “钱我都收了,这美色还是不要贪图的比较好。”

    喜欢的人?

    白月光?

    挡箭牌?

    苏敬渊听得一愣一愣,这都什么和什么?花馨桐到底在背后说了自己什么坏话?

    苏敬渊一直放在心底里的那个人,可不就是简单?

    从简单救了他开始,苏敬渊就时时刻刻会回想起简单来。后来他再见到简单的那一刻开始,苏敬渊就决定,一定要将这个人牢牢的捆在身边。

    除此之外,苏敬渊从没多看过别人一眼,在感情的问题上,可谓是偏执到了极点,怎么可能心底里还有什么其他的白月光?

    说起朱砂痣和白月光,那绝对就是简单,如假包换!

    “呼——”

    简单努力深呼吸,平息刚刚心中的悸动感,又拍了拍胸口,说:“看来我应该去找点醒酒茶来,给苏敬渊来点,也给我来点。”

    他说着转身抹黑就走,眼看着就要离开贵宾休息室。

    这么大的误会,苏敬渊觉得应该立刻马上现在就澄清,否则后患无穷。

    但是……

    苏敬渊眼看着简单的背影,最终却没能出口喊住他,也没能跑过去拉住他……

    苏敬渊万分懊恼,仰躺在沙发上。他现在可还在假装喝醉,如果突然蹦起来解释,简单岂不是就会发现,自己刚才在装醉?

    简单会不会误会自己在戏弄他?

    苏敬渊一阵纠结,那面简单已经离开,将房门关上,出去寻找醒酒茶。

    简单出了贵宾休息室,感觉嘴唇上还有点麻嗖嗖的感觉。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赶忙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点,别被酒劲儿给迷惑了。

    相对比起来,楼上实在是太安静。各个贵宾休息间几乎没有人,大家全都在楼下的宴厅里觥筹交错。

    简单走在通道里,脚下是昂贵的深色地毯,一点脚步声也听不到,四周都是静悄悄的。

    只是一拐弯,简单忽然听到了说话声。

    声音有点熟悉,难以掩饰的有些中二气息……

    简单还没看到人影,却已经能肯定,是戴宇天在说话。

    戴宇天的声音不大,应该是故意压低了,说:“你真的确定?”

    “是的。”

    另外一个声音沙哑低沉了许多,听起来完全陌生。

    简单并不是要偷听别人说话,只是正巧往这个方向路过。戴宇天和那个人并不是在某个贵宾休息室里谈话,而是站在一个通道的拐角处。

    简单走过去,就能隐约看到与戴宇天说话的那个人。

    是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肩膀非常宽阔,乍一看山峰一样,耳朵上还戴着蓝牙耳机。

    这个配置,看起来有点像是会场的保镖。

    戴宇天和保镖神神秘秘躲在角落,继续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明天按照计划行事。”

    “好的。”黑西装惜字如金。

    戴宇天似乎有些不放心,又说:“记住,这事情一定不能叫老爷子和苏敬渊知道。”

    “我明白。”黑西装点头。

    不能叫苏老先生和苏敬渊知道?

    简单只是路过,本着不想多管闲事的心态,哪想到却听到了苏敬渊的名字。

    戴宇天和苏敬渊关系很不好,简单是能瞧得出来的。戴宇天忽然说有事情绝对不能叫苏敬渊知道,简单莫名就好奇起来,脚步也瞬间停了下来。

    戴宇天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还有些个兴奋的说:“如果明天那件事情真的能成,以后苏家就是我们的了。”

    黑西装话不多,说:“你放心,我会尽量帮助你。”

    两个人说完这些话,并不久留,立刻冲着两个方向离开,很快消失不见。

    简单快步追上去看了一眼,那黑西装已经下了楼,融入了宴厅的人流之中。应该的确是会场的保镖,穿着一模一样。

    宴厅人流众多,那黑西装一转眼就寻不到踪迹。

    简单皱了皱眉头,不死心的继续目寻,不过显然一无所获。

    楼下宴厅热闹的很,简单没有找到黑西装,倒是看到了周去年。

    周去年正喝酒喝得欢畅,他身边有个看起来非常稳重的男人陪着,可不就是周去年一口一个的叔叔唐御。

    唐御挡住周去年又去拿酒杯的手,说:“别喝了,小心又喝多了。”

    周去年大大咧咧一摆手,说:“我喝多了不是还有叔叔吗?叔叔会照顾我的。”

    唐御有些无奈,说:“每次喝多了都发酒疯,除了我恐怕也没人愿意管你。”

    “嘿,”周去年已经是微醺的模样,笑着说:“没关系,有叔叔就够了,他们不管我我还不稀罕呢。”

    周去年说着神神秘秘的凑过去,挨近唐御的耳朵,小声又说:“我跟你说,我今天帮了苏敬渊一个大忙,他一定会感激我的!下次你跟他谈合作,记得敲他一笔竹杠,他绝对不敢讨价还价,你信不信!”

    唐御扶住有点摇摇晃晃的周去年,说:“帮了什么忙?瞧把你给得意的,说出来我听听。”

    周去年靠在他肩膀上,说:“嘿嘿嘿,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简单啊……其实我吧,就是……”

    “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

    周去年刚要说,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吓得差点一屁股摔倒。

    好在唐御扶着他,搂住了周去年的腰,说:“小心点,别咋咋呼呼的。”

    周去年来不及搭理唐御,一脸见鬼模样,指着走过来的简单说:“简单!你怎么在这里啊?!”

    简单奇怪的去看周去年,说:“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周去年咳嗽一声,假装镇定,说:“我的意思是……意思是老苏不是醉了吗?你怎么把他一个人丢下了,这很不厚道啊。”

    简单听他提起苏敬渊,又想到了刚才意外的深吻,也有点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说:“他醉的不省人事了,我来给他找点醒酒茶,就是不知道哪里有。”

    “醒酒茶?”

    周去年眨了眨眼睛,狐疑的上上下下去打量简单,小声问:“你们两个没有……那个什么吗?”

    不科学!

    周去年不敢置信,按照自己的计划,现在简单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简单没听明白,说:“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哈哈哈……”

    周去年哈哈干笑,一脸非常尴尬的模样。

    唐御无奈的摇了摇头,解围说:“我让佣人去准备醒酒茶好了。”

    “好的,多谢。”简单冲着唐御点了点头。

    简单准备拿了醒酒茶就上楼回休息间的,不过佣人去端醒酒茶,也还是需要几分钟时间。

    就这一转眼的功夫,简单忽然皱了皱眉头。

    周去年好奇的问:“看什么呢?”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从会场旁边走过,宽阔的肩膀非常有辨识度。他模样有点狠,眼睛狭长,鼻子有些驼峰鼻,浑身肌肉充沛,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类型。

    是那个刚才和戴宇天说话的男人,两个人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但简单感觉,八成不是什么能见光的好事。

    简单指着黑西装的背影,问周去年,说:“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你说那个保镖吗?”周去年简直见多识广,说:“知道啊,那是苏老爷子的保镖,他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我每次见老爷子都能瞧见他。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好像是姓冯吧?”

    “老爷子的保镖?”简单又问:“他和戴宇天的关系很好?”

    “什么?”周去年被他问的直糊涂,说:“老爷子的保镖怎么可能和戴宇天关系很好?我悄悄告诉你,老爷子不是很喜欢戴宇天这个私生子,几乎没跟他说过话的。老爷子身边的保镖和戴宇天,应该不认识吧?”

    “那就奇怪了……”简单低声说。

    周去年问:“奇怪什么?”

    简单没有多说,只是摇了摇头。

    他刚才看到冯保镖和戴宇天碰头,说了几句奇怪的话,具体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无凭无据的,简单也不好就将这事情说出来,万一被人倒打一耙,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回去了,苏敬渊还醉着。”

    醒酒茶很快就来了,简单端了醒酒茶准备回去,毕竟苏敬渊一个人醉着,他也不放心。

    简单原路返回,准备上楼梯去贵病休息室。不过才走了两步,就有个黑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最先入眼的是黑色的绅士伞,非常具有识别性。

    挡住简单去路的不是别人,就是苏老爷子无疑。

    “哼!”

    苏老先生挡住简单,一句话不说,派头十足的哼了一声。

    简单:“……”这……

    莫名其妙哼什么?

    “哼!”

    苏老先生哼了一声,似乎觉得不解气,又狠狠的哼了一声。

    简单眼皮狂跳,感觉老爷子这是来故意找茬的。

    简单心说,看在一个多亿的玉玺份上,自己好歹也客气一些吧。

    “老先生有什么事情吗?”简单态度良好,满面微笑的说。

    “哼——”苏老先生瞪眼。

    简单:“……”又是哼……

    苏老先生用挑事儿的目光瞧他,说:“你一个人做什么呢?怎么没瞧见我孙子?你莫不是想要背着他偷人吧?!”

    偷人?

    简单眼皮又是一挑,苏老先生果然是来找茬的。

    简单保持微笑,说:“老先生误会了,苏敬渊他喝醉了,我是来给他端醒酒茶的。”

    苏老爷子一听,苏敬渊醉了?当下就说:“什么?我孙子醉了?是不是你故意灌他酒?他现在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看得出来,虽然老爷子刁钻古怪,不过对苏敬渊是真的非常关心。

    简单也没说什么,干脆带着苏老爷子一同上楼,进了贵病休息室打开电灯。

    苏敬渊在简单离开之后,已经坐起来纠结了好半天。装醉生扑没成功,现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要怎么跟简单解释自己没醉的事情?或者干脆装醉装到底?

    就在苏敬渊纠结的时候,门外有脚步声,苏敬渊下意识的又“咕咚”一声躺回了沙发上,干脆装醉装到底,免得简单发现自己骗他会生气。

    苏敬渊完全没想到,不只是简单回来了,还带了爷爷一起来。

    苏老爷子一进来,顿时呼天抢地的说:“怎么喝成这样?绝对是你故意灌我孙子酒的,是不是?”

    “我……”

    简单来不及开口,苏老爷子已经抢着说:“别说你没有,你这样的白莲花我见多了,在我面前这样可没用,我不吃这一套!”

    白莲花?

    简单头疼,苏老说的是我?

    苏老爷子又说:“我孙子酒量向来好得很,别看他一般不喜欢喝酒,其实千杯不醉,你到底给他喝了多少,还是说你在酒里下了奇怪的药?!”

    “老先生你误会了。”简单耐着性子说:“我什么也没干,苏敬渊他自己喝多的。”

    千杯不倒?

    苏敬渊听得一个激灵,心虚的差点一头冷汗。他平常的确不怎么应酬不怎么喝酒,并不是因为苏敬渊容易醉,只是他单纯不喜欢和陌生人喝酒。正如苏老先生说的一样,苏敬渊很能喝,根本不容易喝醉。

    苏敬渊感觉,自己如果继续装醉下去,爷爷可能会将自己的老底给揭穿。

    “咳咳咳——”

    苏敬渊机智的翻了个身,皱着眉头,半眯着眼睛,用最为低沉沙哑的嗓音,喃喃的说:“嘶——头疼,我想喝水……”

    简单只端了醒酒茶回来,低头一瞧,忘了准备矿泉水,正巧了,休息室里也没有矿泉水。

    苏老爷子立刻说:“别愣着啊,快去端水来。”

    简单放下醒酒茶,说:“我出去拿,稍等一下。”

    简单也没计较,看苏敬渊的确不舒服的样子,立刻就小跑着去找水。

    简单刚刚出门,苏敬渊立刻松了口气,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自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还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发型。

    苏敬渊突然“诈尸”,看的苏老爷子一愣。

    苏老爷子惊讶的指着他说:“你没醉啊?我就说你那么能喝,怎么可能喝醉了?”

    “爷爷……”苏敬渊有些无奈,说:“您怎么来了?”

    苏老先生说:“我还没问你呢,好端端你装醉干什么?”

    苏敬渊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决定消极抵抗。

    苏老先生眼珠子一转,绅士伞在地上一戳,惊讶的说:“你……你不会准备来个酒后乱性吧?!”

    “酒……”

    苏敬渊感觉酒劲儿上头,有点开始隐隐头疼。

    “不对头啊。”苏老爷子摇头,说:“不对啊,你和那个简单都结婚了,用得着千辛万苦来一出酒后乱性的戏码吗?”

    “嗬——”

    老爷子自说自话的本领不是一般的厉害,夸张的倒抽一口冷气,说:“这难道是酒壮怂人胆?你们都领证了,你难道还没……那个吧?”

    苏敬渊太阳穴狂跳,偏头疼的厉害,说:“爷爷,您别胡思乱想。”

    “老头子我这是合理推测。”苏老先生振振有词,绅士伞在地上戳了好几下,气愤愤的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真是被简单吃得死死的啊!这种事情,还需要借着酒胆吗?说出去简直丢死人。”

    苏敬渊觉得的确丢人,今天他可能把一辈子的面子都丢光了,爷爷还在这里添油加醋。

    苏敬渊无奈的说:“爷爷,简单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快出去吧。”

    苏老先生气劲儿上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敬渊,说:“我告诉你,要办事儿今天办,不然到了明天,你们离了婚可就没机会了!哼!”

    “爷爷您说什么呢……”苏敬渊说。

    苏老爷子说完,气哼哼转头离开,一边走一边嘟囔着:“我孙子这么怂……”

    苏老爷子真是越想越气,他孙子上赶着和一个穷小子结婚了,而且怎么都不肯离婚。这还不算完,他孙子竟然还宝贝死了那个穷小子,结了婚还舍不得碰穷小子一根手指头。

    “唉!苏家的脸都丢光了!”

    “气死我了!”

    “这个简单,早晚给你好看!”

    老爷子絮絮叨叨,从楼上走下来。正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保镖走了过来,是刚才简单注意过的冯保镖。

    冯保镖走过来,对苏老爷子说:“先生,马场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就可以使用。”

    苏家有自己的马场,就在别墅群的后面。虽然是挨着,不过一点也不近,还是需要开车过去的。

    简单和花馨桐要赛马,时间就定在明日,马场那边的负责人接到了消息,已经在安排人手提前准备。

    “嗯。”

    苏老先生深沉的嗯了一声,表情非常严肃。

    保镖跟在苏老爷子跟边,说:“先生不必担心,我已经事先与马场的负责人吩咐过了。明天会安排给简单一匹马场最差的马匹。无论如何,简单也是不可能胜出这场比赛的。”

    “什么?!”

    苏老爷子一惊,给简单一匹就差的马,让简单输了比赛?那还了得。

    助人为乐系统叫苏老爷子帮助简单胜出赛马比赛,如果简单真输了,苏家瞬间缩水25%,分分钟就要破产的节奏啊。

    苏老爷子脸色一变,正义凛然的说:“小冯!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老头子我的为人吗?”

    冯保镖一愣,不苟言笑的脸上有点迷茫,这会儿倒显得有些憨厚,迟疑着说:“先生你的意思……我有点不明白。”

    苏老爷子一瞧就是不喜欢简单的,绝对不想要简单赢,就等着简单输了之后和苏敬渊离婚,但……

    但苏老爷子现在的表现却……

    非常高深莫测。

    苏老爷子面部表情纠结,说:“我们做生意的人,要讲究诚信啊!诚信最为重要!我是那么卑鄙的人吗?我是那种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吗?”

    “这……”冯保镖更是糊涂了,说:“那明天……”

    苏老爷子壮士断腕,满脸悲痛的说:“给……给简单准备一匹最好的马!最最最好的马!绝对不能叫外人说我们欺负人,知道吗?”

    冯保镖有点不敢置信,但老爷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再多问,说:“好,我明白了,这就去准备。”

    “等等……”

    苏老爷子心中思量着,让简单明天迎了赛马也没什么。就让他先得意一回算了,反正叫他们离婚的办法,自己多得是!简单越是得意,以后摔得才越狠!

    老爷子自欺欺人的本领也算是满级,不断的安慰自己。

    然而他还是有些心中没底儿,明天就算简单得到了一匹最好的马,可万一简单不会骑马,那……

    不是仍然输定了?

    花馨桐的马术可是一流的。

    苏老爷子用心良苦,又吩咐说:“小冯啊,为了显示我们苏家的大度,不如……让马场给花馨桐安排一匹普普通通一般的马匹吧,这样别人就不能对我们苏家说三道四了。你说是不是?”

    老爷子最后还来一个问话,问的冯保镖直发懵。

    冯保镖老实的点头,说:“我觉得先生您说的对,我这就去吩咐。”

    “去……去吧!”

    苏老爷子摆摆手,感觉自己每说一个字,心脏都在滴血……

    第二天有赛马比赛,当然是苏家内部的活动,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太多。

    简单起了个大早,感觉神清气爽。苏敬渊就不一样了,昨天假装醉酒提心吊胆的,纠结了一晚上,幸好简单并没有察觉。

    苏敬渊一早上起来,就做了个严肃的决定,以后绝对不会再相信周去年的不靠谱建议。

    苏敬渊早起,就开始纠结起另外一个问题,当然就是赛马的问题。

    简单毫无负担,起身洗漱后,感觉肚子很饿,等着苏敬渊一去吃早饭。

    苏敬渊有些担心的看着简单,说:“你如果不想比赛,我现在可以带你走。”

    “怎么听着像私奔?”简单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

    苏敬渊眼看着简单的笑容,突然觉得如果私奔也不错。

    简单拍着苏敬渊的肩膀,说:“放心吧,不用私奔,我真的可以的。”

    赢了这场比赛,那一个多亿的玉玺就真正属于自己了!

    简单心中豪气壮志,今天只准赢不准输。

    马场在别墅群后面,用过了早餐,就有车子已经在别墅门口等着,准备接了简单和苏敬渊去马场。

    简单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庄园,大的非常夸张,果然富人的生活是无法想象的。

    马场非常宏伟,一眼根本看不到头。这里是私人马场,因为苏老先生年轻的时候喜欢马匹,所以就弄个马场。

    现在老先生年纪大了,已经玩不动马术,所以马场的用处不是很大。

    苏敬渊虽然对马术并不是热衷,不过也养过几匹好马。他想着老爷子恐怕不会给简单准备什么太好的马匹,所以已经想好了,就让简单用自己的马匹。

    不过他们一到马场,苏敬渊就吃了一惊,苏老爷子的想法大大出乎大家的意料,竟然给简单准备最好的马匹!

    那可是苏老爷子的爱马,外人碰一下都不可能的。

    苏敬渊有些想不通,简单倒是很自然的接受,打趣的说:“你爷爷真大方。”

    简单当然知道,不是苏老爷子大方,而是苏老爷子不得不大方。

    简单用系统管理者APP,将苏老爷子的帮助对象给改成了自己。这么一来,苏老爷子就算是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还是要硬着头皮帮助自己。

    那种感觉……

    简单想想都觉得酸爽。

    简单大手一挥,豪爽的说:“走,带我去看看我的马!”

    苏敬渊带着简单去看马,已经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将马匹牵了出来。

    听说是一匹难得的骏马,矫健非常,而且性格极为温顺。

    只是他们还没看到骏马的影子,倒是听到了工作人员的惊呼声,还有马匹激烈的鸣叫声。

    “怎么回事?”苏敬渊皱了皱眉头问。

    几个工作人员急匆匆而过,说:“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就从刚刚开始,老先生的马匹就有些不听话。”

    苏老先生的马匹出了名的温顺,怎么会突然产生异常?

    简单也有些好奇,跟着大家一起往外走,远远的果然看到了马匹骏马,高大健硕,不停的踏着马蹄,发出嘶嘶的鸣声,看起来非常暴躁躁动。

    有工作人员拉着马缰,不过马匹力气巨大,眼看着就要挣脱……

    “嗡——”

    情况有点混乱,就在这个时候,简单的手机还震动了一下。

    简单下意识的拿出手机低头去看……

    【系统提示:是否开启“移花接木”技能?】

    APP提示莫名其妙的跳出,让简单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系统提示:“移花接木”技能已自动开启!】

    不等简单按下确认,系统提示再次跳出。

    【系统提示:恭喜你获得“多种外语”技能!】

    简单的第一次“移花接木”功能,获得是透视镜技能,用在了苏老爷子的身上。不过技能只有一日时效,在每天0点钟自动失效。

    今天是第二次“移花接木”开启,获得了一个简单从没有见过的新技能。

    “多种外语?”简单有些好奇,这是谁的系统功能?又是做什么用的?以前并没有见过。

    “放开我!放开我!”

    “我的主人有危险!”

    “你们别拦着我,我要去救我的主人!”

    就在新技能获得一瞬间,嘶嘶的马鸣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竟然变成了人类的大喊声。

    简单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昨天根本没睡醒……

    马……难道在说话?

    “有人要绑架我的主人!”

    “你们别拦着我!”

    “都让开,不然我踢你们!”

    马匹果然在说话,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挣扎着。

    简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多种外语”技能?连动物说话都能听懂,系统也太逆天了?

    简单震惊之余,终于找到了那匹马口中的重点,有人要绑架它的主人?它的主人不就是苏老先生吗?

    简单皱了皱眉头,立刻跑上前去,说:“你们让我试一试,我想我可能知道这匹马为什么会突然躁动。”

    “简单,小心。”苏敬渊也跟了过去,生怕简单被会马匹踢伤。

    简单对他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其实我还挺懂马的,不然,你们让我看看它怎么了,行不行?”

    苏敬渊是无条件相信简单的,虽然担心,但瞧简单也不像是开玩笑。

    简单对他们摆摆手,说:“你们人太多,别吓着了这匹马,先散开吧,有我就行了。”

    苏敬渊带着众人后退,先行散开到其他地方去。不过苏敬渊也不敢走远,生怕简单会遇到危险。

    简单站在躁动的马匹面前,咳嗽了一声,试探的说:“你好马先生,我好像能听懂你说话。我们废话少说,你说你苏老先生有危险,具体怎么回事?”

    马匹果然瞬间安静下来,它不停躁动是因为别人不懂它的意思。突然有个人能听到它说话,马匹显然震惊非常。

    不过现在不是震惊发愣的时候,马匹连忙开口说:“有人要绑架我的主人!千真万确,他很危险,你快去告诉他!”

    简单皱眉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说的!”马匹焦急的说:“我听一只鸟说的,鸟听猫说的,猫听狗说的,狗听……”

    “停停停……”简单一阵头疼,打断它的话,说:“重点重点,还是说重点吧……说具体点,是谁要绑架苏老爷子?具体怎么回事?”

    马匹摇头晃脑:“我也不知道谁要绑架我主人,但这事情千真万确!我没有开玩笑。听说有人准备了一个计划,就等着我主人今天离开别墅,然后实行计划!如果成功,那么苏家就是他们的了!”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简单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