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小丧尸呆呆地看着他们, 忽然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意。
他垂着脑袋，觉得自己很不懂事。
“噗叽？”小人拉拉他的手, “去玩～”
在小人的心里，不开心出去玩玩就好了, 去荡秋千，去草地上滚一圈，或者去买东西，都能让人开心。
所以, 刚才郁清问他怎么让卡卡心情变好一点, 小人立即说去逛街。
他们门外面的那条街, 虽然不是很大, 但有很多很多东西, 几乎每次去都有新的好玩的东西。
“卡卡羡慕橪橪。”小人不好意思地说。
羡慕什么？郁清一时没能理解。
“橪橪, 礼物。”小人垂下小脑袋, “你送哒～”
郁清了然, “那我们去给卡卡买很多礼物？”
“噗叽！”小人点头，他就是这样想的。
给卡卡买，卡卡一定会开心的。
于是, 两人就决定带卡卡去逛街, 给他买好多礼物，他们贴心地没说出来, 只说小人想出去玩, 事实确实如此, 小人的确很爱出去逛街。
一大一小两个人盯着小丧尸, 等着他的回答，小丧尸忙点头，“好，出去玩。”
他不能辜负他们的心意，心里暖暖地答应了。
三人正要出去时，一直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捯饬什么的幼崽忽然从二楼跳了下来，正好落在郁清的肩膀上。
郁清看着这两天奇奇怪怪的幼崽，说：“正好缺个小拉车司机。”
幼崽：“……”
反正每次出去逛街，他都是个没有感情的司机。
这次不一样，他可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司机，但是没用……幼崽坐在小拉车上，漠然从仓库出来。
“噗叽～”小人珍惜地摸摸自己的新滑板，铺上小坐垫，软软地坐了上去。
滑板比之前那个还大一点点，小人坐在上面，一双小腿可以随便放，舒服极了。
小丧尸被放轮椅上，和小人并排，稳稳跟在小拉车后面，就这样出发去逛街了。
他们都没想到，今天街上的人又多了。
郁清、小人和幼崽来了这么多次，他们对街上的人都很熟悉了，包括住在街后面那些人。
这一批新来的人他们很容易能分辨出来，他们和郁清最像，看着和人没什么区别，但郁清能感受到他们和真正人类的不同。
偏弱的生命气息，不怎么灵活的表情。
“丧尸？”郁清问轮椅上的小丧尸。
小丧尸似乎没听到郁清的话，一直呆呆地看着他们。
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那十个幼崽呢，他们马上也要出来了吗。
小丧尸沉浸在自己情绪里没说话，郁清视线重新移到街上。
他仔细看了一遍那些丧尸，他们在郁清的注视下，紧张又激动，有好几个腿骨错位，差点歪倒，热闹的街上，如果仔细听，仔细分辨，能捕捉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这是丧尸族，和他身边的乔卡是同族。
郁清视线再次移到那些个头小小的人身上。
他们每个都不超过1米5，皮肤细腻，精致可爱，很会盖房子。
《星际物种大全》里个头很小，不超过1米6的物种有7种，这其中，皮肤细腻，长得精致可爱的有2种，星际最会盖房子的种族是蜗牛族。
可是，蜗牛族的普遍身高是1米左右，甚至更矮，只有郁清的膝盖高。
蜗牛族，和他身边小人是同族。
最早一批看不出是什么种族，宿熔是虫族，《星际物种大全》中没有关于成年虫族的照片。
“噗叽？”小人拉拉郁清的裤脚。
思考被打断，郁清低头，三个幼崽都在疑惑地看着他。
“走吧，我们去看看有什么新东西。”郁清回过神后，对他们笑了一下，带着三只走入热闹的街上。
很快热闹把他们的包围。
今天街上的很多卖家比往常更热情，很多身形高大的人，看到他们开心得控制不住地笑。
郁清想了想最近从书上学到的知识，这就是看到大客户或者说大肥羊的喜悦？
他们被热闹感染，只有小丧尸一直紧绷着，好像这里随时会跳出炸弹一样。
新来的丧尸卖家卖的东西很有他们自己的特色，和《星际物种大全》上和小丧尸说的一样，他们很爱研究植物，卖的很多都和植物有关。
有蔬菜，也有花草，每一种都是郁清没见过的，其中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花草。
郁清的视线完全被它们吸引了。
说是来给小丧尸买礼物，他自己在这边买了很多。
小人是不管买什么都很兴奋那种，植物在星际很珍贵，丧尸带来的都是很珍贵很特殊的植物，有的刚从实验室拿出来，小人看得目不转睛，每当郁清要买时，小人都会兴奋地噗叽着挥动双手。
“噗叽噗叽噗叽！”
无比殷勤的小人还想帮郁清般花，可是他还没有花盆大，只能帮着搬一根草。
他们两个买的尽兴，另外两个一个漠然，一个紧绷。
小丧尸坐在轮椅上，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始终不抬头看对面的丧尸。
有个丧尸看了他一会儿，把一个小东西塞到他怀里。
小丧尸愣愣地拿起那个东西。
他上次见到小人收过很多这样的小礼物，橪橪很可爱很讨喜，收到这些小礼物正常，没想到他也能收到。
那个丧尸对他笑了一下。
成年丧尸能够做一些不夸张的表情，但依然不能像人族那么自然灵动。
这个丧尸对他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这样一个僵硬的笑容，让小丧尸心里莫名酸了一下。
他打开那个小纸片，“你是最棒的。”
真是好普通的一句夸奖，烂大街的，随口可以说出的夸奖，小丧尸却看了好久，眼睛慢慢亮了一点。
“最”这个字，是他最喜欢的。
另外一个丧尸也向他怀里塞了一个小礼物。
乔卡认出，那是一颗种子。
接着，不断有丧尸向他怀里塞礼物。
他出来不带背包，丧尸们考虑到这一点，给他的都是很小很小的礼物，大多数是小小的种子。
小丧尸眼睛一点点亮了，阴霾消散，阳光满满。
这个时候收到礼物，对小丧尸来如同雪中送炭，正正好安抚了他焦躁和悲伤。
这些丧尸都喜欢他。
他没看到他们送来和他一样的幼崽，反而收到了这么多他们满是善意和喜爱的礼物。
乔卡抿着唇，双眼水亮。
郁清和小人都注意到了。
他们想做的事被丧尸们提前做了。
来自的同族的礼物让小丧尸没那么低落，不再伤心。
“噗叽～”小人开心地说：“卡卡也有，好多。”
小丧尸点点头，眼睛亮了不少。
郁清摸摸他的头，“他们都很喜欢你，你看，这就是之前没有发现的，等着你的喜欢。”
小丧尸呆呆看他，反应了一下，连忙点头，这是那天晚上郁清对他说过的话。
郁清笑笑，接下来带着小丧尸给他买了很多东西，有衣服，有玩具，有零食。
给丧尸买完衣服出来时，隔壁卖成衣的小姑娘忽然出来问他：“您上次买的那两套衣服大吗？”
小姑娘说完脸有点红，可能是意识到这么问有些唐突，“这是我们的售后服务，不合适可以来换哦。”
郁清看向幼崽，幼崽也正在看着他，郁清想到宿熔穿着衣服的样子，眉眼柔和不少，“很合适。”
他以为这样说小姑娘就满意地回去了，没想到小姑娘看了幼崽一眼，对郁清说：“合适啊，那个码号的衣服正好来了一批，您不进来看看吗？”
小人和小丧尸同时看向这小姐姐，可真热情啊。
只有幼崽还在看着郁清，那眼神和卖衣服小姑娘莫名的像。
确实没给宿熔买什么东西，郁清略微一想，带着三小只进去了。
这次店里有很多衣服和上次买的那两套是同种风格，完全戳中郁清喜好，他一连拿了好几套。
“您的眼光可真好啊，这几套穿在您身上一定很好看。”
“噗叽～”小人很认同，他在另一边抱着另一套衣服的裤脚不撒手，眼睛亮晶晶地，“买买。”
郁清无奈地笑了一下，满足了他，把那套衣服也给幼崽买了。
“对了，我刚才忘了说了，我们店里现在搞活动，买一套送一套一样的。”小姐姐露出专业的笑容。
“哇～”小人眼睛里全是小星星，拍拍小巴掌，“买买！”
这是好事，郁清点头，又拿了两套。
至于送的那一套，依然全给宿熔就好了，正好可以用来换洗。
然而，小姐姐笑着说：“同一款式各个码只有一件哦，要不您拿小一个码的吧，小一个码的话，您应该也可以穿。”
蜗牛们：“……？”
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对？
郁清没觉出什么问题，既然是送的，他们没什么好挑剔的，送什么就要什么。
一行人从成衣店出来后，小拉车又满了。
对金钱没什么概念的郁清，也不由地想了一下，他们是不是花的太多了。
可是上次当铺当的钱还没花完。
这么一想，郁清又觉得他们根本没花多少，只是，郁清再次感慨，那个房子实在太便宜了。
回去经过当铺时，郁清忽然停住了，他进去问老板，“光脑还没到吗？”
老板为难地站在原地，“再等几天……快了快了！”
郁清说：“可以贵一点没关系，我很想要。”
当铺里的三个虫族恨不得当场就把光脑给他，他们心里要难受死，纠结死。
郁清第一次说想要什么，他们即便上刀山下油锅也要给他找来，可是光脑……
郁清看出他们的为难，没再说什么，这里的卖家都很好，他不该强人所难，“没事，我是想要但不着急。”
三只更加难受了。
太温柔了，太体贴了，可他们却……
小丧尸听了一会儿，呆呆地歪歪头，想要光脑？或许他可以想到办法。
带着小丧尸离开的时候，郁清有点心虚，背后有很多丧尸在看着，他就这么带着小丧尸走了，像是拐了别人家的孩子。
“卡卡，你想跟我们回去吗？”
小丧尸完全不思考地点头，不明白郁清为什么会这么问，“当然想回去。”
小丧尸紧张地把手指扭得咔咔响，“为什么这么问，不想带卡卡回去了吗？”
“当然不是，当然要带卡卡回去。”
郁清和小丧尸同样安心了，心安理得地带小丧尸回去，再没问他一句。
这次出去逛街买了很多东西，三个小人都收获满满，尤其是小丧尸。
除了郁清给他买的，还有丧尸们送给他的小礼物。
郁清帮他把属于他的东西全部搬进房子里，那个空荡荡的房间立即有了些生活气息，有点像幼崽的房子了。
“卡卡自己收拾一下吧，到吃晚饭的时候再叫你，吃完晚饭，我们继续试试把腿安上。”
“噗叽噗叽！”小人举着手，“橪橪，帮忙。”
小丧尸和出门时不一样了，郁清很放心，小人很开心。
小人主动留下要帮忙，其实他帮不了什么忙，他主要是想看看小丧尸的礼物，就像小丧尸看他的那样，他觉得小丧尸一定很想给他分享。
郁清把小人留在这里，继续把幼崽的东西送到他的房间里。
宿熔是一个物欲很低的人，每次对买东西都不感兴趣，他房间里没多少东西，除了房子自带的，其他几样全是郁清给他买的，房间只比小丧尸的好一点，依然很空荡。
这次买的全是衣服，郁清把它们放到略空荡的房间里，“自己收拾？”
幼崽盯着他也不说话，只轻轻摇着尾巴。
郁清抱着他坐到沙发上，捏捏他的犄角，看到幼崽舒服满足地眯起眼睛，问他：“怎么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幼崽？”
毛茸茸不回答他，眼睛专注地看着他，直接得表达自己的喜欢。
郁清又问：“熔熔可以自己控制？”
幼崽点点头。
郁清问：“喜欢幼崽的形态？”
幼崽不说话了，他说不清喜欢哪个。
郁清只是看着这样的幼崽，心情就很好，他捏捏幼崽犄角，忽然就想在他脸上看到其他神情，于是郁清又问他：“那个让我滚开的人，和那个问我他长得好看吗的幼崽，都是熔熔吗？”
显然，郁清又低估了他，幼崽看着他直接干脆地点头，脸上毫无变化，眼神都没波动一下。
郁清无奈：“你让我滚开，自己又凑上来？”
幼崽依然点头，一副很理所应当的样子。
郁清：“……”
幼崽从郁清怀里跳到郁清的肩膀上，搂住他的脖子。
郁清笑了笑，不为难他继续翻旧账了，实际上，他根本为难不到幼崽，也没真打算为难他。
幼崽安静地搂住郁清的脖子，细软的绒毛贴在郁清的脖子上，感受郁清浅的呼吸，也让郁清感受他的心跳。
这样柔软的幼崽和那张锐利张扬的脸反差真的很大，郁清摸着软滑的绒毛想。
就这样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吸足了毛茸茸的幼崽，郁清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下午时分，幼崽房间的窗户开着，收敛了烈度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昏黄的阳光落沙发上，在幼崽细软光滑的绒毛上发着温暖的光。
郁清双手握住幼崽，要把他从脖子上移开时，昏黄的光变白了一分，手下绒毛变成了温热有硬度的肌肤。
郁清身上一沉，腿上坐上了一个虫族少年。
身后的窗帘被拉上了。
郁清身体僵硬，忍了又忍，“知道拉窗帘，不知道穿衣服？”
“穿了。”身上的人认真地说：“你看看。”
郁清微垂着眼，不做声。
他身上的人在他脸上蹭了蹭，“该穿的都穿了，其他的不能穿，因为要穿你给我买的衣服给你看。”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郁清抬眼，他面前站着一个穿好衣服的人。
宿熔穿了一身浅灰色的裤子和衬衫，灰色是郁清很喜欢的颜色，这个颜色很适合有青灰色眼睛的人。
他身高体长，穿着宽松的衣服显得瘦削挺拔，正如他自己所说，身体充满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和他张扬的眉眼相得益彰，沉静的灰色稍微压住了一份蓬勃和锐利，不至于太过张扬，恰到好处地和谐。
“好看吗？”宿熔忽然弯腰，脸几乎和郁清的相贴。
这一下过于突然，猝然贴过来时，郁清的心跟着猛然上提。
青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忽然露出一个张扬的笑，“阿清不会是看入迷了吧。”
“没有。”郁清立即反驳。
他下意识反驳他没看入迷，忘了反驳他的称呼。
已经叫了两次了，再拒绝好像错过了最佳时机。
阿清。
“阿”这个字是能很好表达亲密和喜欢的字，阿爹，阿娘，阿妹……郁清听过许多，没想到有一天会听到阿清。
“你看入迷了。”宿熔肯定地说：“看入迷了1.8秒，虽然很短，但足以证明我在心里很好看。”
郁清心里那一丝说不清的感受，立即被他的话扑得粉丝，他伸手把宿熔的脸推开，虫族果然一点也不懂语言艺术。
宿熔顺势直起身，站得高高的低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郁清，满足地说：“看入迷了没事，我长这么好看就是给你看的。”
郁清愣了一下。
宿熔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他拿起旁边那套和他身上一模一样，只是小了一个号的衣服放到郁清手上，“你也穿。”
郁清没动作。
宿熔说：“很干净，干洗过才装好的。”
郁清说：“以后穿。”
宿熔弯腰要解郁清的扣子，郁清连忙挡住他的手，抬头想说他的时候，对上宿熔黯淡了不少的眼神。
“你冷暴力我两天，我只想和你穿一样的衣服，告诉自己你不是想扔掉我，都不行吗？”
看着郁清还没答应，宿熔蹲在郁清面前，拉着郁清的手放在他胸口，“你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什么？”郁清茫然。
宿熔说：“首先感受到的是衣服很柔软，说明它穿着很舒服。”
郁清：“……”
“你很无奈，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宿熔歪头，认真地说：“那以你以为我会说什么，或者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没想。”
宿熔：“触感满意吗？”
郁清默了一秒，坚定地要抽回手时，宿熔立即说：“你感受到我的心很难受了吗？”
没感觉到它难受，只感觉它很有活力，跳得飞快。
郁清不想再进行这让他无力的对话，他妥协道：“我回去换。”
“为什么要回去？在这里换不行吗？”
郁清无奈叹气，正当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时，宿熔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带着那套衣服，送郁清回他的房间，声音低沉而愉悦，“去换吧。”
二楼另一个房间里，小人和小丧尸把礼物都堆在地上，他们两个坐在中间，一起拆礼物。
郁清给小丧尸买的东西，其实小人都知道是什么，但也挡不住拆礼物的兴奋。
街上卖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星际最顶级的档次，不管是虫族、蜗牛还是丧尸，他都严格把关，都想把最好的东西送到郁清面前，精致昂贵的东西，包装当然也好。
把一层层的包装拆开的过程就很幸福，当把藏在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时，小人总会兴奋地噗叽一声，“哇～”
小人白嫩的小手轻轻摸一下，眼睛一下亮起来，“噗叽噗叽噗叽！”
小丧尸80分的喜悦就会被提到100分。
把礼物在怀里抱一会儿，轻轻放到合适的位置。
礼物就这样一个个被拆开，幸福和喜悦层层增加，等把郁清买的礼物都拆完后，哪里还有一点低落和伤心，小人有一瞬间在小丧尸脸上看到了笑。
“噗叽？”卡卡还不会笑，他应该是看错了。
接下来是丧尸们送给小丧尸的礼物。
这些礼物有一多半是种子。
种子在星际上十分珍贵，在丧尸族更是有着重要的意义，它们代表着新生，希望。
“我们把这些种子种下吧。”小丧尸说：“一起等它们长大。”
“噗叽！”小人点头，非常激动，“种种！”
他从来没种过，因为太难了，如果种子那么好种活，星际植物就不会那么稀缺了。
这是一项艰难又神圣的工作，小人很想尝试。
或许，他们能种活一颗呢。
那该多幸福啊。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小人就迫不及待地拉住小丧尸的手，“种种！去种！”
两小只在院子里选了一块不显眼的地方，先泼上一层水，等土地稍微松软了一点，便开始挖坑。
小人抱着一个勺子，正常大小的铁勺子，对小人来说正好抱着当农具，像传统的铁锨。
小丧尸用石头挖，坑不需要多大，他两下就挖好一个，挖完五个，小人正好挖完一个。
小人抱着种子，轻轻放到坑里，继续拿着勺子吭哧吭哧埋土，埋好之后，他蹲在那里，小手掌一下一下拍着，软软，认真地说：“快快长大。”
小丧尸眼里生出柔软，“如果它们能长成叶子，给橪橪做伞。”
“噗叽～”小人弯起眼睛。
两人怀着美好的希望，认真地把每一颗种子种好。
在外面洗干净手，两小只抱着勺子和盛水的碗回来时，宿熔正坐在餐桌上。
“噗叽！大熔熔！”
宿熔看了他们一眼，还算温和地对他们说：“过来，准备吃晚饭。”
小人听话地跑过来了，坐在轮椅上的小丧尸慢一步地移到餐桌前。
餐桌有四个座位，两两相对，小人的椅子是特制的，小小的一个，在宿熔斜对面。
不等两只费劲地坐上去，宿熔一手一只把他们拎了上来，放在他对面的两个座椅上。
宿熔站在他们面前，问：“看到了吗？”
“噗叽？”看到什么？
小人和小丧尸同样疑惑。
宿熔伸展开长长的胳膊，看向他们。
小人反应了一会儿，眼睛一亮，“衣服！新衣服呀～”
宿熔满意地坐下了。
小人因说对答案笑得很开心。
小丧尸：“……”
蜗牛和丧尸直播间一片问号。
一件衣服值得炫耀成这个样子？好像小太子/小王子没有一样。
虫族太子出息！
宿熔无视了小丧尸的呆滞，他时不时看向楼梯方向，看到郁清下来后，眼神一瞬间变得无比专注和炽热。
眼睛越来越亮，眼神越来越炽热，直接得让郁清顿住了脚步。
他等不及郁清慢慢走过来，走过去拉住郁清的手过来坐在他身边的座位上。
“看到了吗？”宿熔对对面两小只说，眉眼的愉悦浓到张扬。
对面两小只同款呆呆。
丧尸们：“……”
蜗牛们：“……”
以及，虫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