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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chapter101 暴富之后
    1875年, 12月24日,下午四点半。

    法国马赛港,冷冷清清。

    今日, 绝大多数人都早早回到家, 围聚在温暖的壁炉边等待一年一度的圣诞大餐。

    “艾登,山姆。今天搞快些, 争取一个小时内完成送货。”

    船夫格林边说边上拉船锚,这就开船出港,向数公里外的一座小岛出发。

    ——正是四面环海的伊夫堡监狱所在地。

    伊夫堡监狱, 被誉为法国最牢固的监狱,一旦进入,几乎就与外界断了联络。

    今年,监狱刚刚装上了电报机。由于联络成本之高,除非出现劫狱这类大事, 否则根本不会使用。

    小岛没有常泊的备用船,以防犯人逃出监狱劫船逃走。

    一般每周二、周六, 从马赛港出发去小岛监狱补给物资。狱警们想换一换口味吃点新鲜食材,那要提前一周与送货船夫联系。

    哪怕是监狱内有犯人病死,尸体必须运回陆地, 也会遇上不得不存放几天等船来的情况。

    今天是例外。

    一年也就那么几次例外,今天是给监狱的狱警们加送一趟圣诞晚餐。

    小船上共三人,开船的格林,以及运货的艾登与山姆。

    满脸麻子的山姆,正是买通了运货船队, 替人做工的凯尔西。

    为什么明明说好要渡过一个平静的圣诞节,又离开英国伦敦来到法国马赛?

    如果歇洛克问起,凯尔西有充分的理由,而要从琼·斯帕达的那封遗书说起。

    琼的遗书并不长,还不到半页信纸。

    开头引用了一句金子塔里的那些亡灵久久不散,有的在窥觊,有的在守护着前人留下的巨额宝藏。

    随后,琼写到她伪装了几年的埃及博物馆看门人,大限将至时,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埃及文化。

    面对死亡,她已经没有遗憾。她的亡灵将要前往冥界,也会成为守卫金字塔的一员。

    这一去不是前往地狱,也就不会与路西法再遇。

    那个从圣洁天使堕落为魔王的路西法,他是傲慢之罪的代表,但初识时很难从其身上感到傲慢的气息。

    结尾处写到,‘只是魔王路西法早已不是善良的天使。不论如何伪装,他都企图实行黑暗统治。路西法目空一切,而黑暗或在人类最欢愉时降临。’

    凯尔西反反复复读了几遍,除了末尾处对那句引用的出处标注,她甚至都用上显形药水,但信上并没有多出一行字。

    这封遗书说普通很普通,都是些虚话。

    琼·斯帕达简单地说了两点,她将前往冥界守护金字塔之秘,以及魔王路西法终会降世。

    类似的论调很常见,随手翻一翻街头的恐怖廉价,十本可能有五本以此为故事。

    奇怪就奇怪在内容上。

    琼有儿子,为什么还要给不太熟悉的乔·史密斯寄遗书?

    还是将一封乍看没有实质内容的书信,飘扬过海地寄往美国。

    难道是临死前无聊地没事做,随手写一封信?或者她想表达的深意藏在了寥寥数语间。

    监狱向外发的书信,哪怕是遗书也要经过检查。也许有的事,琼只能以暗示的方式将其传给乔·史密斯。

    乔·史密斯与琼·斯帕达的交集,仅是前者戳穿了后者的交换毒杀布局。后者濒死之际,又有什么重要消息需要传递给前者?

    两种可能。

    第一,琼有着无法确定真假的发现,想要交给乔去破解证实。

    第二,关于毒杀案还有后续,与在伊夫堡监狱服刑的主导者斯沃博达有关。

    凯尔西对此分析,这两种可能刚好对应琼在遗书中表达的两点。

    尤其是第二点,魔王路西法是堕落天使,寓意着从医生堕落成连环杀人案的主导者。

    结合此前遇到过的几个案件,有几次与七宗罪相关。

    路西法,代表傲慢的魔王。傲慢,七宗罪之一。

    假设斯沃博达自诩傲慢无人能敌,怎么可能毫不反驳地认罪,态度谦逊地接受审判,配合顺从地入狱?

    除非伊夫堡监狱,从头到尾就是斯沃博达的目标!

    他从捷克移民法国,为的就是被判入法国的监狱,而依照他的罪行极大可能是被关入伊夫堡监狱。

    如此一来,斯沃博达就是将世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不惜入狱服刑也要达成目的,不正是一种极度傲慢的表现。他相信自己能够全身而退,或者更甚,如琼所写路西法会将黑暗笼罩人间。

    思及此,凯尔西立即给意大利都灵警方发去电报,询问琼死前是否还给其他人送过信?

    答案是否。

    琼入狱后仅寄出过一封信,即,十一月初死前拜托狱警,从意大利监狱发出,寄给美国乔·史密斯的信。

    因为转寄的关系,十二月中旬,遗书才到了凯尔西手中。

    这封唯一寄出的信件,已经死去的寄信人琼·斯帕达,意味着现在没其他人能直接给出参考意见。

    「路西法目空一切,而黑暗或在人类最欢愉时降临。」

    凯尔西琢磨着这一句话。最欢愉的时刻黑暗降临,它是否意味着一个时间点?会不会是颇具象征意义的圣诞节?

    既然怀疑,就去证实。

    立即买了去法国的船票,找到上次买通过的看守。

    斯沃博达收押在巴黎尚未判刑时,凯尔西设法去见过他一面。

    当时,她就怀疑斯沃博达行为可疑存在尚未交代的罪行,却是验证无果。

    怀疑始终存在,此次琼的遗书更加重了这份怀疑。

    凯尔西希望能再见斯沃博达一探究竟,倒想挖出他到底要怎么让黑暗降世。

    然而,伊夫堡监狱比巴黎警局难进得多。

    它孤悬海上,哪怕是里面的狱警也无法随意离岛,更不提让外人进入探监。

    不过,世上并不存在无隙可乘的监牢。

    凯尔西出的价够高,求的一个悄悄上岛的机会。随后得到一个消息,12月24日会加派货船给狱警们加餐。

    圣诞夜没几个人想出海工作,让凯尔西有了可乘之机代人工作。

    等她上了岛,联系副监狱长索伦,表明是黑鹰介绍来的,就能有十分钟的私下探监时间。当然保险起见,探监过程是一定有狱卒在边上监视。

    黄昏,海风拂面。

    风吹得船只晃晃悠悠。格林与艾登一点都不为所动,早已习惯这种颠簸。

    当船驶出港口到了开阔处,远远已能望见伊夫堡监狱。

    耸立的灰白岩石建筑似刀削斧劈,它突兀地出现在海面上,仿佛天生灰蒙蒙的,与温情毫无关联。

    凯尔西远眺监狱,在等待登岛的这几天,她抓紧时间去了意大利都灵埃及博物馆。

    琼遗书后半段的路西法之说,能够推测与斯沃博达相关,但开篇她引用的句子又是什么含义?

    遗书开头有关金子塔里亡灵的引用,并不是多么高深的观点或说辞,市面上提到埃及的书籍大多会与之沾边。

    琼完全能用自己的话说出来,但她竟引用原句,并且给出详细出处。

    「引自《亡灵在看着你:金字塔的宝藏与诅咒》,p42页,1852年,罗马法利亚出版社刊印。」

    这种做法着实古怪了。

    难道被提及的书籍有什么特别?

    今年春天,凯尔西扮做乔教授参加埃及交流会,她通读了许多埃及相关著作。

    不论是英国的,还是在都灵博物馆藏书室的书籍,她不记得有这一本《亡灵在看着你》。

    带此疑问,凯尔西找上埃及博物馆馆长佛曼,却得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哦!这本书不是什么著作,它就是一本通俗怪谈。”

    亏得佛曼雅俗共赏,还真有这本书,但指出一处错记。“书不是罗马出版的,是都灵本地出版。也不是二十三年前出版。它在五年前首次连载,而四年前完本刊印。”

    翻开书,第42页,从上向下数,琼引用的话出现在第9-10行。

    书没有弄错,是一字不差。

    凯尔西仍旧疑惑,她更翻阅了整本书,对于琼单独引用这句话的意思不甚了解。

    但,凯尔西确定一点,琼不会记错书籍的出版地点与日期。

    那也就意味着,1852年,这个世界的拿破仑第一帝国晚期,罗马亦是在其管辖之下。很可能有一个叫法利亚的人,或者某件以此为标志的事,在罗马发生了。

    时间紧迫,凯尔西也不知能否赶在圣诞夜前,往返一次罗马查到相关事件。

    或是否极泰来,她先向家乡在罗马的佛曼馆长问了几句。佛曼竟是知道一个叫法利亚的神父,其人在1852年入狱。

    “二十三年前,我正打算结婚,想要找最德高望重的神父证婚。原本是希望能请到法利亚神父,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被问罪关入了伊夫堡监狱。”

    佛曼馆长唏嘘回忆,“那很不可思议,法利亚神父是一个好人、睿智的长者。其实不少人都认为他被污蔑了,但当年没有证据,也没人敢与教廷对抗。”

    琼的标注是否在指法利亚神父,法利亚神父是不是含冤入狱?

    二十三年后,拿破仑已经死去,意大利已经独立建国,恐怕很难有人想起来要为牢狱中的人提出翻案。

    凯尔西诧异的是,居然又是伊夫堡监狱。

    是不是能有一种推论,斯沃博达故意入狱,就是为了能见到法利亚神父?

    答案近在眼前。

    格林将船只靠岸,凯尔西与艾登将货物搬下船。

    那一边格林也下了船,轻车熟路地去敲响监狱的大门。“秃子,是我,送圣诞大餐来了!”

    不多时,监狱大门被打开。

    格林却愣了一愣,今天守门的居然是小队长波顿,而不是他相熟的秃顶狱卒。

    “别愣着,正等你们送酒来。秃子已经去帮厨,你们快把东西搬到后厨。”

    波顿不耐烦地说着,示意三人快点进来。

    三人跨过生锈的门槛。

    波顿迅速锁上了铁门,咔嚓一声在寂静的监狱尤为刺耳。

    波顿并没有带路的意思,却见麻子脸停下脚步,是将手里的物资都交给了格林。

    凯尔西憨笑抓了抓帽子,“长官,我是给副监狱长索伦来送东西的,您能行一下方便吗?”

    这种事情明面不允许,但暗中屡禁不止。

    原本以为只需让秃子狱卒带路就行,没想到今天遇到是小队长波顿。

    凯尔西迅速递出了一小袋金币,带路费不能少。

    波顿一把拽过钱袋,稍稍掂了掂,而他的表情仍是不耐烦。“行吧,这边走。”

    于是,四人分开。

    凯尔西跟着波顿七弯八拐前往狱警休息区。

    一路走一路留意四周,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伊夫堡监狱安静得有些过分了。

    上辈子,她去的监狱也不少,或提审在押犯,或给犯人心理评估。

    没有一次像是今天的伊夫堡监狱,给人一种死寂的感觉,就像是此地没剩下几个活人。

    “到了。”

    波顿在一条走廊前停下脚步,指了指尽头。“倒数第二间房,门上有铭牌。索伦副监狱长要睡到晚餐上桌才醒,你自己去敲门,我可不管那么多。”

    “谢……”

    凯尔西还没道谢完,波顿已是转身离开。这位的不耐烦溢于言表,似乎着急等着圣诞大餐上桌。

    这会也不在意什么态度问题了。

    凯尔西穿过走廊,一路扫过房间铭牌。最外侧是几位狱卒的合住房,往里是小队长的房间,尽头就是监狱长房间。

    虽然黄昏太阳没有完全落下,但监狱走廊里已是黑得必须点灯。

    这让死寂的感觉又出现了,走过一扇扇门,竟然没有一间房发出半点声响。

    三米,两米,一米。

    距离索伦的房间还有半米时,异变突生。

    凯尔西猛地朝地上侧倒,相隔不到两秒,‘砰’的一声枪响。

    只见一颗子弹嗖地掠过,竟然穿过凯尔西刚刚站立的位置。如果她慢一拍,子弹就不是打到墙上,而是击中她的身体。

    开枪的波顿显然没想到一枪落空。

    他愣了愣,向里快走几步,抬手正要朝地上再补一枪。

    ‘砰!’ ‘砰!’

    凯尔西的速度却比波顿要快,侧倒时就抽出小腿枪套中的枪。两发子弹,前后击中波顿的握枪右手与他的大腿。

    ‘咚!’’哐——’

    波顿右手的枪应声落下,滑出了一段老远的距离,他也一个没站稳跪倒在地。

    “你……”

    不等波顿问什么,只见他的背后窜出一个身着囚犯服的男人,抄着一根棍子就向他头上砸去。

    ‘哐!’

    波顿脸朝下砸地,这下是彻底没了动静,然后就被囚犯拽走了他腰间的钥匙串。

    凯尔西迅速起身收缴了波顿的枪,却没有冒然靠近那个囚犯。

    死寂的监狱,截杀物资补给者的狱警,反杀狱警的囚犯。

    今天,这个圣诞夜之日,伊夫堡监狱已经发生了外界浑然不知的重大变故。

    “你是船夫?走,去抢船。晚了,我们都走不了。”

    囚犯语速很快,“那个冷血医生,不,是犯人斯沃博达,给整个监狱的人下了毒。犯人们几乎都死了,狱长副狱长也死了,他的同伙是三个小队长。”

    凯尔西很想问:你怎么还活着?

    这位显然没有心思多说。

    跑出走廊,他冲向一根圆柱,将藏于柱子后的一位老者扶了起来。

    老者也穿着囚衣,面色奇差,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这时,凯尔西凭着丰富的经验,从老者苍老的面容还原出他年轻时的模样,这与佛曼馆长的描述一致。

    “您是法利亚神父?您认识斯帕达家的人?”

    老者一怔,睁大了眼睛。

    尽管他面色灰白,但当下眼神无比锐利。“你是谁?不,是谁让你来的?”

    “琼·斯帕达,她提到了法利亚的名字。不过,也许您不记得那位女士了。”

    凯尔西并不有细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快速道明来意:“但没有人派我来,我只是觉得斯沃博达有问题,想来试图发现他的破绽。”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遇上了监狱血变!

    “琼?对了,是琼,那个女孩,最后的斯帕达血脉。”

    法利亚神父喃喃自语,又迅速回神。向搀扶他的囚犯点了点头,示意来者应该没太大问题。

    囚犯边走也边报出姓名,“爱德蒙·唐泰斯,请问你怎么称呼?”

    等一等,这个姓名怎么有一些耳熟。

    凯尔西终于从她贫瘠的文学记忆中找到了浅显的印记。

    如果换一个称呼势必更耳熟。基督山伯爵的原名,不就是爱德蒙·唐泰斯。而基督山伯爵,不就是从伊夫堡监狱逃出去的。

    很好,非常好。

    哪怕凯尔西没读过这套长篇巨作,但她敢肯定书上的唐泰斯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越狱的。

    为什么敢肯定?

    因为她游览过伊夫堡监狱,导游解说并没提到血洗监狱,监狱内的展板也没有如此标注。

    要不然怎么说尽信书不如无书。

    凯尔西没相关记忆可参考,对此她毫无怨言,但她腹诽的是这辈子的运气。

    ——她想过一个平静的圣诞节,太难了。

    “杰瑞·山姆。”

    凯尔西顿了顿,露出一个憨厚而自然的笑容,“你们可以叫我幸运小子。请相信,大家都是这样叫的。”

    唐泰斯:是错觉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所以然的感觉。

    “琼·斯帕达,她提到了法利亚的名字。不过,也许您不记得那位女士了。”

    凯尔西并不有细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快速道明来意:“但没有人派我来,我只是觉得斯沃博达有问题,想来试图发现他的破绽。”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遇上了监狱血变!

    “琼?对了,是琼,那个女孩,最后的斯帕达血脉。”

    法利亚神父喃喃自语,又迅速回神。向搀扶他的囚犯点了点头,示意来者应该没太大问题。

    囚犯边走也边报出姓名,“爱德蒙·唐泰斯,请问你怎么称呼?”

    等一等,这个姓名怎么有一些耳熟。

    凯尔西终于从她贫瘠的文学记忆中找到了浅显的印记。

    如果换一个称呼势必更耳熟。基督山伯爵的原名,不就是爱德蒙·唐泰斯。而基督山伯爵,不就是从伊夫堡监狱逃出去的。

    很好,非常好。

    哪怕凯尔西没读过这套长篇巨作,但她敢肯定书上的唐泰斯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越狱的。

    为什么敢肯定?

    因为她游览过伊夫堡监狱,导游解说并没提到血洗监狱,监狱内的展板也没有如此标注。

    要不然怎么说尽信书不如无书。

    凯尔西没相关记忆可参考,对此她毫无怨言,但她腹诽的是这辈子的运气。

    ——她想过一个平静的圣诞节,太难了。

    “杰瑞·山姆。”

    凯尔西顿了顿,露出一个憨厚而自然的笑容,“你们可以叫我幸运小子。请相信,大家都是这样叫的。”

    唐泰斯:是错觉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所以然的感觉。

    “琼·斯帕达,她提到了法利亚的名字。不过,也许您不记得那位女士了。”

    凯尔西并不有细说,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快速道明来意:“但没有人派我来,我只是觉得斯沃博达有问题,想来试图发现他的破绽。”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遇上了监狱血变!

    “琼?对了,是琼,那个女孩,最后的斯帕达血脉。”

    法利亚神父喃喃自语,又迅速回神。向搀扶他的囚犯点了点头,示意来者应该没太大问题。

    囚犯边走也边报出姓名,“爱德蒙·唐泰斯,请问你怎么称呼?”

    等一等,这个姓名怎么有一些耳熟。

    凯尔西终于从她贫瘠的文学记忆中找到了浅显的印记。

    如果换一个称呼势必更耳熟。基督山伯爵的原名,不就是爱德蒙·唐泰斯。而基督山伯爵,不就是从伊夫堡监狱逃出去的。

    很好,非常好。

    哪怕凯尔西没读过这套长篇巨作,但她敢肯定书上的唐泰斯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越狱的。

    为什么敢肯定?

    因为她游览过伊夫堡监狱,导游解说并没提到血洗监狱,监狱内的展板也没有如此标注。

    要不然怎么说尽信书不如无书。

    凯尔西没相关记忆可参考,对此她毫无怨言,但她腹诽的是这辈子的运气。

    ——她想过一个平静的圣诞节,太难了。

    “杰瑞·山姆。”

    凯尔西顿了顿,露出一个憨厚而自然的笑容,“你们可以叫我幸运小子。请相信,大家都是这样叫的。”

    唐泰斯:是错觉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所以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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