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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驼叔死了
    “那什么,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赵一江的?”

    这姑娘终于转移了一下我的注意力,我赶紧点点头说:“对,我…我们这儿是有这么个人,您是…”

    我本来想直接说我就是,但是我忽然想到关于这姑娘真实身份的一种可能性,所以临时转了一下话锋。

    果然,这姑娘答道:“哦,我是小董介绍过来跟他相亲的,他人呢?”

    “小董?”

    我听得有点懵,这女人说道:“是啊,就是开花圈店的小董啊,他店离你这儿这么近,你不会不认识吧?”

    我有点犹豫的问道:“您是说…董叔?还是董糖糖?”

    这女人答道:“什么叔叔糖糖的,就是那个老头儿啊,哦,对!你们都是按辈份算称呼,不过我不是,我更注重身份,咱们各论各的吧。忘说了,我是在税务局上班的,正经有编制的公务员,跟你们小老百姓不一样,别废话了,赶紧帮我联系一下小赵,哪儿有让我等别人的道理?”

    我点点头说:“嗯,小董这孩子做事就是不细致,那我这就帮您联系赵一江哈。”

    说完我就拨通了尚三竿的电话,对面很快接起来之后,我不等他开口就先说道:“喂?是赵一江吧?哎,你好你好,有人来找你来了,你快上县医院来一趟吧…啊,卖花圈那个六十多岁的小董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呀,对呀对呀,你快来吧,等你哟。”

    挂掉电话我冲这女人说道:“您屋里坐会儿?他马上就到。”

    这女人倒不见外,主动走到门岗室门口,掀开门帘就大步迈了进去。

    为了不被地上那块条状痕迹搞得真吐出来,我也紧跟其后的赶紧远离了这块是非之地。

    进屋后我礼貌性的给这女的倒了杯水,她端起来喝了一口就大喊道:“哎哟我去!这么烫?!比我们税务局的水差远了!”

    我赶忙陪着笑说:“您将就将就吧,咱这穷门岗,最好喝的就是这种水了。”

    这女人瞪了我一眼,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喝水。

    我没再跟她说话,心里想的依旧是董叔。

    董叔啊董叔,真是自己孩子自己心疼,就这女的要是跟糖糖做对比的话,只要脑袋没进屎,就是瞎子也肯定会选糖糖而不是选这个货啊…

    我沉默的的过程中,这女人自顾自的冲我介绍起了她自己。

    大名张华,小名花花…对,和我家花花同名。

    她从小就自认自己人如其小名,反正花有百样红,花与花不同。

    在她眼里所有的花都很美,有时缺的只是懂得欣赏美的人,她现在急需的就是这么一个专属于她的瞎了眼的伯乐。

    过了不到十分钟,门帘被掀开,一脸冰霜的尚三竿一走进来,就满脸哀怨的看着我。

    我刚站到他面前想说话,这货一把把我推倒在驼叔床.上,指着我鼻子就骂道:“你个畜生!禽兽!你还是不是男人?!睡完我就不要我了?!是,我赵一江是个变态!我赵一江很无耻下作不要脸!但你怎么能找个女人来羞辱我?!”

    “哎哟我靠!”

    那女人像是被电到了似的,从板凳上直接跳了起来,然后一脸惊吓过度的看着尚三竿问道:“你就是赵一江?你喜欢男人?”

    尚三竿一甩头说:“对不起,让你白跑一趟了,我赵一江一直是个变态,我压根不喜欢女人,您该干嘛干嘛去吧,回头我会找小董算账的。”

    “哎呦我靠!”

    那女人又喊了一声,接着像是条件反射似的猛吸溜了一下鼻涕,紧接着她低头刚要吐,似乎发现这里不是在外面,不太方便。

    于是她就…她就喉头一动,把嘴里的东西给咽了下去…

    我和尚三竿都看到了这一幕,我俩同时不由自主的咬紧牙关,瞪大了眼睛…我觉得我俩都快吐了…

    “浪费老娘时间啊!我靠!”这女人又骂了一声,扭头就离开了门岗室。

    这女人走后,我赶紧上厕所漱了漱口,才漱没两下尚三竿也进来了,跟我抢着水龙头也漱了起来。

    终于缓过那阵恶心,我俩气喘吁吁的前后脚走出卫生间,尚三竿边喘边冲我骂道:“你…你特么今天怎么回事儿?!一阵一阵的抽风?这就是你…你说的恋爱啊?那你叫我来救场干嘛?!”

    我摆摆手说:“一言难尽…行了,准备忙正事儿吧。”尚三杆问道:“啥正事儿?”

    我重返卫生间,接了一盆水来到院子里,朝着某个特别肮脏的位置泼了出去。

    接着返回卫生间又接了一盆,再接再泼。

    直到连泼了五盆水,才在尚三竿迷茫的眼神中,结束了这一轮清洁行动。

    尚三竿为了救场来的比较匆忙,什么吃的都没带,正好此刻我也一点都不饿,我俩干脆就在门岗室干聊了起来。

    我跟他讲程小青,跟他讲皇庭别院;他跟我讲本地的宠物交易市场,讲自行车交易市场。

    入夜,尚三竿守着门岗室,我出门买了点吃的喝的,我俩继续边吃喝边闲聊。

    期间我们也聊起过蒋正,聊起过跟刘县长相关的话题。

    不过说起刘县长的身边人,尚三竿倒是只知道有个吴秘书,关于那个古怪的申弄,尚三竿竟然完全没听说过。

    第二天一早,为了防备驼叔接班时会借故找茬,所以我早早起床,先把在自己车里过夜的尚三竿弄醒,让他回家,然后才开始忙活。

    洗漱,打扫卫生,喂狗喂龟。

    一直忙活到早上八点,驼叔竟然还没来。

    八点十分,一个陌生本地号码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一接起来,就听到对面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问道:“喂,是老门岗的小赵吧?”

    我说道:“是我,您是…”

    对面说道:“啊,我是王工啊,驼子不干了,给你找了个新替班的,我一会儿带他过去,你们熟悉一下。”

    “驼叔不干了?怎么这么突然?”

    我相当惊讶的问了一句,王工却懒的解释似的说道:“不关你事你就别瞎打听了,我一会儿就到。”

    说完这句,王工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一脑袋问号,犹豫着是不是要给驼叔打个电话问问他,为啥突然辞职。

    但还没等我下定决心,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正是驼叔。

    我赶紧按下接听键,手机对面传来的却不是驼叔的声音,而是高富带着哭腔的喊叫:“赵一江!我爸死了!你快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