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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一顾茅庐
    老街…那也是蒋正住的地方。

    说实话,我对那个瞎子确实是挺好奇的。

    无论是父亲他们之前对这瞎子到底是生是死的疑惑,还是瞎子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乃至于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这一切,都让我对这个没有眼球不知年龄的人,充满了好奇。

    而上次碰到瞎子时,我之所以没刨根问底的跟他继续纠缠下去,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当时小纵也在。

    大概是从小听惯了‘好奇害死猫’的说法,所以我总觉得,‘好奇心’是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的一种念头。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带着小纵一起主动涉入某种危险,这种事我可不能干。

    自己的妹妹,自己疼。

    而这两天因为董糖糖的事,我一时又没顾上瞎子这边,没想到尚三竿倒真是挺有心。

    想了想,我给尚三竿发信息道:我今儿上着班呢,明天再说吧。

    尚三竿回复道:知道你上班,本大师今儿也忙着呢,就是跟你秀一下咱这消息是多么的灵通,得了,明儿见。

    我给尚三竿回复了个呕吐的表情,便收起手机回到了院子里,开始运动。

    打拳,俯卧撑,举铁。

    做了会儿力量训练,我又围着大楼前的院子开始跑圈。

    只是大概是受董糖糖昨晚那些话的影响吧,每当我跑到靠近大楼正门时,总是会下意识的朝那黑洞洞的大门里面看去。

    跑了一阵,眼看四下无人,我干脆直接走到了那扇玻璃大门前。

    门上挂着的,还是我替换下来的那把新锁,没变。

    感谢驼叔绝对一分钱力气都不愿意多出的工作态度啊,不然他要是稍微肯多走两步,都能发现这锁的不对劲。

    按他眼下对我的态度,那他指不定会借题发挥到什么程度呢。

    我又靠近一些,透过脏兮兮的玻璃门,隐约能看到门后地面上凌乱的脚印。

    要不…进去看看?

    正在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打来电话的是驼叔,看到是他,我不自觉的先扫视了一下四周,还好,没看到他的身影,他不是突然跑回来了。

    接起电话,我刚“喂”了一声,驼叔就跟走火的机关枪一样,莫名其妙的冲我一顿数落。

    而且数落的前言不搭后语,毫无中心思想。

    数落到最后,驼叔说了句“说你都是为你好”,就冷不丁的挂断了电话。

    我一脸懵圈的盯着手机界面,想了好半天,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死驼子纯粹就是指不定在哪儿受了气,单纯的把我当成出气筒了。

    我有点窝火的回到健身器材旁,一边打着沙袋发泄,一边琢磨该怎么应付越来越过分的驼叔。

    打,我肯定能打的过;骂,我也能骂的过,但这么直接的跟他撕破脸肯定不合适,起码父亲那边就不会答应。

    是得仔细想想了…

    下午和晚上过的还算平静,第二天早上交班时,我假装肚子疼,两句话没说完就直接跑出了医院,任由驼叔在门岗室里乱喊。

    沿途买完早饭回到家,给尚三竿发了条信息,结果得知他上午有工作要忙,我想了想,决定下午再说。

    吃过午饭,我又给他发了条信息,这厮还在忙,不过他说我如果没事干的话,可以随时去他家找他。

    我叫了辆两块飞,直接去他家。

    这货今天确实挺忙,我到他家时,客厅里还有两拨人在排队。

    我和这些人礼貌的微笑一下,就找板凳坐在一旁,和他们一起沉默着看起了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千年不变的《还珠格格》。

    直到临近傍晚时,尚三竿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三竿子,以后少接点客吧,你看你累的,我都心疼,要不要哥给你买点大腰子补补?”

    尚三竿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为了拯救黎民百姓,我苦点累点算什么?哎,你找那瞎子到底要干啥?”

    我说道:“这事儿说来可话长了,我回北安第一天就跟他打过交道…”

    等我把我和那瞎子打过的两次交道说完,尚三竿的车也已经停到了老街街口。

    “下车,咱走着进去,这破路不适合开车,所以你到底为啥找这瞎子?”

    我俩一起下车,我边走边说:“我就是想让他把之前没说透的话给说明白,再就是问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你别那么看我,我知道你想说啥,明确告诉你,肯定不是我自己说漏嘴的,也不可能是我家大人或者小纵。”

    “你就这么肯定?”尚三竿的语气十分怀疑。

    我说道:“小纵从不直呼我名字,我家大人虽然偶尔会喊,但那天瞎子靠近时,我家大人根本没说话。”

    “哦…”尚三竿有些敷衍的应了一句,眼睛却一直在四下打量。

    “甲十二…甲十三…到了,就是这儿。”

    尚三竿突然停住脚步,指着一扇破旧的上锁木门说了一句。

    木门上钉着一块小铁皮,铁皮上写着这户人家的门牌号:甲十三。

    “真够破的…”

    我看着这木门感慨了一句,又后退两步,看了看周围。

    对比之下更是发现,虽然老街的所有建筑都很破败,但这‘甲十三’能算是最破的了。

    “看来户主不在家啊。”

    我盯着门上的锁头说了一句。

    尚三竿没理我,左右看看,一招手,带我走到最近的一家店铺旁。

    这是一家卖粗瓷碗的店铺,门口躺椅上正躺着一个老大爷,衣着陈旧,微闭双目。

    他手里正缓慢的摇着一把蒲扇,像是在驱赶蚊蝇。

    “大爷。”尚三竿冲那大爷问道:“边儿上是那个算命瞎子家吧?他人呢?出去算命还没回来?”

    大爷微微睁眼,看了看尚三竿,尚三竿掏出五块钱说:“顺便买个碗呗。”

    大爷接过尚三竿手里的钱,这才说道:“你们找那个瞎子干啥?要算命找金牡丹啊,这瞎子算得不准。”

    “准不准的不要紧,我们就是想见见他。”

    尚三竿说完,大爷说道:“那你们可来早了…现在这人都不好糊弄了,那瞎子老也开不了张,没辙了就得要饭,他现在见天儿在一些饭店门口等着,等人家饭店要关门了,有剩饭剩菜啥的就施舍他点儿,他一时半会儿可回不来啊。”

    大爷说完,我和尚三竿对视一眼,尚三竿说道:“咋着?咱上附近饭店转悠转悠。”

    “一江!尚甘!”

    我刚想说话,忽然听到有人喊我和尚三竿名字,扭头一看,竟然是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