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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手串历险记
    我又冲这大爷问道:“大爷,那这哥俩最后咋样了啊?”

    看门大爷答道:“啊,最后哥俩一起抱着他们娘的骨灰坐车走了,上车时还谁都不肯撒手,也没在我这儿商量出个结果。”

    看起来,这大爷已经把他知道的全部经过都说出来了。

    但是因为没听到我想听的内容,所以我垂死挣扎的追问道:“那,大爷,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看门大爷冥思苦想一阵,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刚想发表结束语,大爷忽然说道:“对了,还真有一点特别的。”

    我赶忙问道:“是啥?”

    大爷接着说:“不是那兄弟俩特别,是他们…他们还带了个扇骨婆来,这可是挺少见的。不过那个扇骨婆来了也没干啥,就是全程陪着而已。”

    “哦…”我应了一声,没再多问什么。

    和大爷道别,我叫上尚三竿便上车准备回家。

    路上我俩一直在聊这事儿,我说从这哥俩火化老太太的流程就能看出,这事儿确实透着怪异。

    但尚三竿很坚定的认为,一切怪异都是因为我装鬼吓人造成的,不存在任何超自然方面的问题。

    至于那个扇骨婆,根据他们这职业的功能来说,让他们这类人陪着,十有八九是怕下葬时,老太太突然发生还魂诈尸之类的事情,到时候可以让他们来帮着处理。

    这肯定也是因为我那晚装鬼吓人落下的后遗症,而且很确定的是,直到最后,也没发生任何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件。

    能打听到的都已经全打听到了,要想再知道的更详细,那就只能是亲自去问那哥俩了。

    但是我还没疯狂到这种地步,所以对于我来说,这件事可以暂时先告一段落了。

    路上尚三竿正在跟我继续讲解着扇骨婆的事,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拿腔拿调的“嗯啊”了几句,挂掉电话,这货便冲我说道:“我来活儿了,得回去一趟,把你送到你家门口我就先撤了啊。”

    我很好奇的问道:“啥活儿?方不方便兄弟我跟着去看看热闹?学习一下您老先进的忽悠人经验?”

    尚三竿答道:“没啥劲,小买卖而已,你爱来就来,别多嘴就行。”

    听到尚三竿的话,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于是便问道:“对了,尚三竿,你说那哥俩有没有可能去找你,让你帮点超自然的忙?”

    尚三竿答道:“谁?你说你追查的这哥俩?一般不会,不是跟你说了嘛?我目前定位的客户群体都是年轻人,按你说的那意思,那兄弟俩少说也得四十岁往上了吧?”

    我回忆了一下说:“嗯,差不多。”

    尚三竿接着说道:“那就是了,吃了年轻的亏啊,我在他们这个年龄层没啥影响力。他们就是阵要找,肯定也是找金牡丹那个年龄段的选手,不过按这哥俩的经济实力,肯定找不到金牡丹本人头上。”

    我点点头刚想问点别的,忽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蒋正。

    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对面蒋正便说道:“一江,跟你…跟你说个事儿,任科的…手串找到了,你不用再惦记了哈。”

    我听着蒋正有些古怪的语气,不由得问道:“你这语气咋跟憋着笑似的?啥情况?在哪儿给他找到的?”

    蒋正笑道:“哈哈,真是憋不住了,是这样,你听我说…”

    听蒋正说完,我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原来今天一早他们刚上班不久,任科那个小舅子就找到了他们单位。

    小舅子是特意跑去给任科送手串的,按说这倒是也没啥,小舅子要是送完就走,也就没什么事了。

    但估计是这小舅子在姐夫面前邀功心切,于是当任科随口问了一句,‘这手串在哪儿找着的?’小舅子就当着一办公室人的面,大声且详细的把发现手串的过程说了一遍。

    今天早上,小舅子去店里打扫卫生时,发现马桶堵了,他找来工具掏了半天,就把那手串给掏出来了。

    小舅子一眼就认出那是任科非常珍爱的手串,于是就赶紧把手串洗干净,给任科送了过来。

    这倒也就算了,为了体现自己的辛苦,所以小舅子故意强调了好几遍,那手串是顺着马桶掉进下水道里了。

    自己亲手把它捞出来时,手串上要多脏有多脏,沾满了不明物体,是他亲手给一点一点刷干净的。

    小舅子对这一过程的描述之细致,听的他们办公室里几个小姑娘差点吐出来。

    所以小舅子走后,任科就陷入了相当尴尬的境地。

    那手串他戴也不是,盘也不是,拿在手里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谢过蒋正给我通风报信,我俩又闲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接着我就和尚三竿复述了一遍蒋正的话,尚三竿听完,除了自吹他推测的手串下落够准以外,也给乐的够呛。

    不过我俩都很坚定的相信一件事,那就是,那串‘昂贵’的手串,任科绝对不会因此就扔掉。

    到尚三竿家,尚三竿换完衣服化完妆就跟我说,让我自称是他的远房师弟。

    对此我也没当回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打开电视,就在客厅里等了起来。

    和尚三竿说的一样,电视里的《还珠格格》演了还不到半集,就来了三个客人。

    这三个都是年轻人,一男两女,其中一对男女都是一副愁容满面的状态,另一个女的,显然就是充当牵线角色的‘熟人’。

    她一进门就热情的和我瞎聊着天,聊了几句便问我尚大师在哪儿?

    我按尚三竿叮嘱的,让这女的领着那对男女上那个卧室改成的法堂去找他。

    那女的轻车熟路的把那对男女领了过去,之后便独自返回客厅,也坐到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我聊着天。

    只不过我跟她毕竟完全不认识,我也没有认识她的兴趣,聊着聊着就没话题了。

    但她好像很有说话的欲.望,没有话题,她就看着电视,像上次王明月来这里时那样,开始提前描述电视里接下来一定会演到的,谁都知道的固定剧情。

    我听的有些无聊,眼看她眼睛紧盯着电视,虽然嘴没停过,却完全不看我,我干脆拿出手机默默的玩了起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声门响,尚三竿带着那对男女也来到了客厅。

    此刻那对男女和刚来时已经不一样了,两个人脸上不再是愁容满面,而是…而是直接开启了崩溃模式。

    女的在不停地哭,男的虽然没在掉眼泪,但眼眶红肿,哭意明显。

    很好,看来尚三竿这单买卖又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