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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法堂斗法
    尚大师的话明显比我有威信,俩姑娘虽然好像还有些抵触,但终归还是跟着走了进来。

    房间里的陈设让我有些意外,除了空气中隐约飘荡着的燃香气味以外,这里整体就是个普通人家。

    彩电冰箱空调饮水机等等现代化家用电器一应俱全,这环境甚至让我感觉尚大师这身打扮跟房间实在是有些不搭。

    大伙都进屋后,尚大师关上了防盗门,接着冲我们说道:“二位女施主先稍坐片刻,道兄,许久未见,你与我法堂一叙吧?请随我来。”

    说完尚大师把两姑娘让到了电视机前的沙发上,俩姑娘显得有点受宠若惊,却也不是很见外,让坐就坐,很听话。

    尚大师拿起遥控器按下音量键,电视机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

    我扫了一眼,电视里播放的是多年前拍摄的第一版《还珠格格》。

    我知道这是个很奇葩的本地电视台,这电视台我家也能收到,全天全年24小时永不停歇的循环播放这部电视剧。

    安顿好俩姑娘后,尚大师才带着我朝房间走廊深处走去。

    我四下打量着,好像是个套三的房子,进门是大客厅,往走廊里走有几扇门。

    尚大师带我一直走到最深的那处门外,然后冲我微微一笑说:“道兄,请进吧。”

    我也微微一笑说道:“好的,尚大师。”

    跟着尚大师走进这间房,我便顺手关上并且锁死了房门…

    “武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赵一江你个王八蛋快松手,老子现在可是大师!”

    “谁特么要解决问题了?老子是在解决心情!”

    “你快住手,再不住手本大师叫了啊!”

    “你叫啊!你越叫老子越兴奋!”

    “靠!你个死变态!”

    …

    刚才进‘法堂’前,尚大师把电视机音量调大时,我就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且当我跟他进入这房间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我就完全听不到外面小燕子的喊声了。

    良好的隔音效果让我瞬间难以抑制自己对这货的思念,于是我便分秒必争的把丫按在蒲团上来回摩擦了个痛快。

    闹腾了十几分钟,我俩终于筋疲力尽的停止了肢体交流,一起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边喘气,我一边打量起了这房间里的陈设。

    这房间里说好听点是古色古香,仙气缭绕,说白了就是一堆仿古家具外带一堆不伦不类的各种神像佛像香烛神龛之类的迷信玩意儿。

    乍看之下,倒是和我们北安那刻意仿古的建筑风格有点像。

    打量一番,我冲正在对着小镜子往自己下巴上粘假胡子的尚大师说:“哎,尚三竿,别粘了,太特么假了。”

    尚大师看都没看我,专注的看着小镜子说道:“什么真的假的,老子这是敬业精神懂不懂?话说你嘴咋还是那么缺德呢?老子叫尚甘,你特么才‘三’呢。”

    我点点头说:“嗯,三竿你这是走上职业道路了?那你不觉得你该谢谢我这个当初带你入门的师父吗?”

    尚三竿依旧瞅都没瞅我的说道:“切,你也不看看我家这摆设,不试我都知道,我现在肯定比你专业,你要不服,待会儿给你露两手,保证你猜不出我是怎么弄的。话说回来,你还不赶紧谢谢我?”

    我一愣,有点纳闷的问道:“谢你啥?”

    尚三竿答道:“谢我刚刚帮你摆脱那个奇葩啊,经过我刚才那阵口吐莲花,正常女人肯定都不会再对你这种死变态有兴趣了,你还不该谢我?你俩咋认识的?野媒人介绍的?”

    这回我更懵了,直接说道:“我靠,你可以啊,你现在一眼就能看出我跟王明月的关系了?”

    尚三竿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反问道:“啥王明月?哦,不是那个小柔啊?靠,弄劈.叉了,不过差不多一个意思,你看那俩姑娘长得,除了一个磨砂脸一个抛光脸以外,是不是跟双胞胎似的?这一看就都是一个脾气,说正经的啊,甭管谁给你介绍的她,以后都别让那人再给你介绍对象了,丫绝对没安好心。”

    尚三竿的话瞬间让我想到了驼叔当时那副急切的模样,看来这小柔姑娘在老家的口碑相当不咋地。

    “行了,不说她了,哎,小江子,咱多久没见了?你咋滚回来了?外地不好混吧?”

    尚三竿说完冲我挑了挑眉毛,我对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说:“啊,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呗,你呢?咋真走上这条路了?”

    尚三竿不屑的说:“靠,干什么不一样吃饭?何况…嘿嘿,算了,晚上在我家来一顿吧,再尝尝我妈的手艺,现在晚上不在家过夜你爸妈还批评你不?”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说:“那两口子出去旅游去了,保守估计没三个月回不来,你妈怎么样?都挺好的?没再…”

    说到这儿我忽然有点尴尬的住了嘴,毕竟我俩差不多十年没见过了。

    当年的事情,也许就像一颗种子,他究竟是已经彻底释然的让这颗种子随着大便排出体外,完全开始了新生活,还是让那颗种子在他体内长成了参天大树,我根本无法确定。

    而看着他现在走上的这条路,我更相信是后者,所以我一时有些说不下去了。

    尚三竿也站起了身,看似没心没肺的说道:“我靠!那晚上就去你家吧,唉,本大师现在好歹也是个名人,不方便去饭店那种公众场合,那家伙走到哪儿都是要签名要合影的,趁着你家没人咱哥们能使劲浪浪,正好让我妈省了下厨房了,她老人家上一天班也怪累的。”

    我赶忙就坡下驴的说:“好啊,我家酒菜管够,正好让哥试试你酒量深浅。”

    尚三竿白了我一眼说道:“我特么还试试你饭量长短呢,容我整理一下,出去找茬先把那俩姐姐支走再说。”

    说罢我俩各自整理了一下造型,连台词都没对,就一起走出了这间由卧室改装的法堂。

    一出门,尚三竿便说道:“等我回屋拿下钱包。”

    说完他就直接推开了‘法堂’对面那间卧室的门,自顾自进去后又把门重新关了起来。

    但在开关门的一瞬间,我就看到那卧室床头柜上摆放着的一张a4纸大小的相框。

    相框里有一副黑白照片,是标准的遗像,遗像里是一个戴着警帽的年轻男人,男人的相貌和尚甘有八九分相像。

    看来我猜对了,当年那颗种子并没有被时间消磨掉,就算没有长成参天大树,起码也已经是根深蒂固,无法轻易移除了…